梵洛正欲通知三无动手,戈撒突然有了动作。
他扬起马鞭重重甩下,马匹吃痛发狂乱跑,戈撒硬扯着缰绳控制方向,迅速而激烈的冲向梵洛。
凭借该手段,戈撒虽是后来者,却很快超过了贝理卡和雷尔嘉,率先将梵洛捞上马背。
他单臂环住梵洛腰身,将她控制在自己身前。
勤于锻炼而长成的肌肉,格外健硕有力,此刻勒紧梵洛,令她感觉疼得喘不上气。
爹的,发什么癫。
梵洛反手就是一个回击,狠狠掐住戈撒脖颈,恶声威胁道,“放手。”
马匹跃出湖泊时带起大量水花,打湿了戈撒的衣服、头发和脸庞,水渍溶解了他冷硬孤傲的气质,却越发凸显桀骜野性。
他对梵洛造成的伤害置若罔闻,仍保持着一手驾马,一手钳制梵洛的姿势。
两人以一种扭曲的状态远远甩开众人,身后胡辛德的大喊逐渐变得模糊。
他留在原地有些发懵,光听见戈撒说着什么“有本地人带路找火龙更加方便”就冲了上去,然后钻入密林不见了踪影。
跑出一段距离后,戈撒放慢了马速。
他松开缰绳,空出来的手同样置于梵洛脖颈处,但却松松垮垮,要掐似抚。
“为什么送我花?”
就这?就为了问一句话大动干戈?
梵洛还以为他立过什么毒誓,比如说美丽的容貌只能被妻子亵玩,任何人远观欣赏都要杀掉,以此维持纯洁的身心侍奉妻子。
再不济,饿了想进食也符合血族本能。
结果就这?
呵呵。
小男人家家果然上不得台面。
对付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小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他哄得找不着北。
梵洛内心轻蔑,脸上表情却是茫然无辜。
她眨眨眼睛,轻声复述了一遍戈撒的问题,表示自己有在思考。
“为什么送你花?”
“什么嘛,想送就送了,非要说原因的话…嗯…你眼睛挺好看的,鲜亮的红色很像玫瑰的颜色。”
“红玫瑰跟你这种明艳大美人最~般~配~啦~”
她的语气三分埋怨三分气愤三分阴阳,张牙舞爪的泼辣表现看起来不屑于说谎,增加了那一分夸赞的可信度。
对戈撒这种从没得到过糖的人来说,十分甜他只会怀疑里面裹藏着毒药,被抓挠的九分痛才愿意相信尚有一分甜,最终品出十一分甜的好滋味。
因为他需要的不仅仅是糖,还有不被漠视的存在感,所以拥有真实感的爱就该如此,以强烈深刻的疼痛作为证明。
戈撒改为双手环抱梵洛,脸上露出个轻快的微笑,第一次有人送他玫瑰,第一次有人赞美他,第一次有人说他配得上美好的鲜花。
而这一切都是怀中的女孩带来的,她看见了他,她还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即使他做了过分的事,可她愤怒之余仍在称赞他。
跟从未谋面的母亲不一样,跟将他当作工具人利用的父亲不一样,跟冷眼旁观的哥哥不一样,她是触手可及又温暖甜蜜的。
既然她这么喜欢自己,那就让她一直留在身边好了。
戈撒暗戳戳想着,脸上难得流露出少年人独有的畅快意气。
但转瞬他又觉得不安,如此轻易得到他,她是否会不珍惜呢?
戈撒压下嘴角,语气淡淡,“花言巧语的骗子。”
“看在你费尽心思讨好我的份上,就允许你做我的贴身女仆。”
玫瑰长在荆棘之上,生满尖刺,但为了独占玫瑰,受点苦不是应该的吗?
爱他就应该不顾一切。
......
梵洛怀疑自己幻听了,怎么有人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趁着戈撒稍稍放松一个肘击挣脱他,然后轻巧跳下马背。
“摆脱,你真的很装诶。”
“还贴~身~女~仆~我请问是什么很高贵的身份吗?”
梵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整个人无语极了。
“你说什么?”
戈撒眼眸猩红,紧盯着梵洛,冷声质问。
分明是她先递出了橄榄枝,他小心翼翼回应后,却又翻脸无情,仿佛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真是好样的,将他的尊严践踏的残破不堪,一文不值。
她究竟怎么敢的……
怒火烧的他口不择言,“你以为你拒绝的是什么?”
“是帝国上流社会的通行证,是摆脱贱民身份的邀请函,是跨越贵族阶级的强权资本。”
“你以为自己很特别很清高吗?”
“像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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