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感到不齿,也担心着林隽。
可是不久,林隽就适应了,他很聪慧,也很有自我控制力。他照往常那样生活,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意说话。看上去就好像在交流会上受了打击,比以往更加懒散。
陛下没有发觉异样。
托勒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发愁。他稍有空闲就会在脑中推演往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努力在其间找可能,一个保住林隽的可能。
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决定,但托勒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地推演。他只是想,只是想……林隽能在他身边。
然而,噩耗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到来了。
这一场高热险些打破了托勒密的冷静,医生一番意料之外的诊断令他遍体生寒。
一想到林隽未来会体弱多病,频繁进出医院,想到他甚至有可能就此夭折,托勒密就怎么也睡不踏实。
松开那被吮得殷红的唇瓣,托勒密摩挲着林隽微微濡湿的鬓角。雄虫的头发长长了些,尾尖微微打起了一点点卷儿。
很可爱。
“走开,别打扰我!”林隽蹙眉埋怨。他总是这样,接吻的时候心不在焉,被动地接受,然后迅速脱身。此刻更是用屁股把烦人的托勒密顶开,转头一门心思在网络上对线。
托勒密随意瞥了一眼,龇牙咧嘴地扑上去将林隽压在身下,“你怎么这么坏!用我的账号和他们对骂,以后我怎么在军队里混!”
林隽回头一句反问,“我是不是你的雄虫。”
“是啊。”托勒密觉得这不就废话吗?他们在温泉确定的关系,同居了这么久,不是他的雄虫,是谁的?
“还是啊!”林隽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家雄虫被骂了,你放闷屁不出声,那叫孬种!”
托勒密恍然大悟,很有道理。他伸出双臂紧紧搂住林隽,心满意足地趴在他背上,眼睛看向光脑,看意思是打算一起掐架。
被大块头压得有点儿憋闷,林隽吭哧吭哧把自己往外拔了拔,蹬着脚去踢托勒密的小腿,好不容易找到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继续和星网那头名叫“雄霸天下”的大傻叉吵架。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被捅过,多用用扫帚柄吧。』
托勒密皱脸。我也没被你捅过啊。
『那怎么了,他就是帅,比你家矮得像残废的雄主好看一百倍。短腿狗配星舰隧道,终身无孕。』
看着十指飞舞,在光屏上啪啪打字的林隽,托勒密深觉他有点儿歹毒,“星舰隧道”,把雄虫整个儿装进去了,都塞不满的。他正发呆想着一条短腿狗往星舰隧道上跳的画面,就猝不及防下吃了一记肘子。定睛一看,是勃然大怒的林隽,气得眼睛都睁大了,跟开了眼角似的,他骂道:“咋地,你搁这当表情包呢!”
托勒密浑身一震,恬不知耻地把双腿一搅,搅得林隽感觉自己像被蛇缠住了,刚想给他两下子,托勒密点开语音,“咋地,再逼逼,第三军训练场干你啊——”
林隽有点无语,他先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接着是心灵上的冲击。要不是语言不对版,林隽都要以为自己在地球上搞基了。
这半吊子东北腔,托勒密模仿得越来越上头,越说越来劲。事情就依托着这东北腔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林隽意想不到的方向疾驰而去——托勒密疯了。
“干!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吠!他是老子的雄虫!胸是我的!腿是我的!鸡儿更是我的!你他雌的沾光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是个东西了?还不赶紧去祖坟看看是不是冒青烟了!光在这里喷粪,怎么着,准备把你雌父沤成沼气烧啊——”
骂着骂着,对着林隽竖了个大拇指。
林隽也不知道这狗东西在想什么,能这么割裂。
“咋地了,你家雄主没看头,看我家的,显得你会挑。不珍惜家里的土豆,净想着在外面吃香的,你真贱啊——”
那边也骂起来。
“谁能有你**贱啊!把一个被睡烂的脏货当个宝,天天抱着舔!**,首都星那么多雄虫,偏偏挑个最脏的**。还第三军训练场练练,**睡都睡不明白,还练练!你脑子被打掉落在训练场的**隔板里了!**快去找找吧!傻**叉!”
对方声音清脆高昂,听起来年纪不大,火气很旺,一连串的乱码夹在字里行间里听起来还有点单押,林隽差点儿跟着打起节拍。
这道行,托勒密拍死八匹马都赶不上,气得他从林隽背上爬起来,站在床上吼,脖子粗,脸蛋红,情绪亢奋到了触角。林隽目瞪口呆看着两根深棕色的须须在他发间竖起来,在空中危险地高速震颤着。
不是,也没人告诉他,雌虫上头会变成蟑螂模样啊……
他伸手想要阻止进一步发展,但托勒密明显失去理智了,渐渐有虫类的腹鸣从他身体里传出来,就连背脊也在一耸一耸地抽动。
那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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