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台上停下时,她耳侧的鬓发已被汗水打湿,直到喘匀了气,她才拿起话筒,笑着跟始终等待她开口的粉丝说,自己现在真是不如从前了。
粉丝发出强烈的抗议声,有人扯破嗓子大喊她明明是青春永驻——
陈楚星忍不住轻声笑了下。
“其实今天这场演唱会,是献给曾经在我迷茫时,给予过我最大支持的人。”
“我给这场演唱会的主题定作‘摘星’,就是因为在我身陷泥泞的时候,有这样闪烁的星星照耀过我。”
“我将这样的祝福送给大家,也希望,你们的人生里永远有这样闪亮的星。”
排山倒海的应答声里,唯有提前来到后台的季笙,略微不屑地撇了下嘴角。
也许这段动人的话语,听在陈楚星的粉丝耳朵里,会觉得那是正主对他们这些年不懈支持的回馈感恩。
但只有清楚她过往的人,比如季笙这个程家人,一听就明白,陈楚星那段话是借花献佛,送给来到现场的程时鸢的。
她眼中浮现更明显的奚落。
不过,虽然她对所谓的节目组奖励没有兴趣,但想到能花一笔小钱找人给程时鸢添堵,季笙也愿意为此浪费点宝贵时间。
想到之前那个不成器的袭击者,虽然最后还算有点职业道德,在谢家施压的情况下也没敢出卖任何关于自己的消息,但季笙已经再也看不上这种废物。
要让程时鸢身败名裂,还得是更“专业”的人来才行。
但是,这也不是陈楚星能在她这里摆谱讲排场的理由。
“通知你们陈大明星,我行程可是很忙的,赶时间。”
坐在包场的粉丝见面会大厅里,她毫不客气地催促工作人员。
但门口的人非但没有去催促,反而过来对她笑着解释,陈楚星的安排临时有变,今晚要赶飞机,恐怕马上就要去机场。
关于见面会门票的价格,他们会给出三倍赔偿,并且还会赠送下次演唱会的vip席。
——谁要赔偿了?谁又稀罕去她的什么下个演唱会?
季笙眼也不抬,飞了张名片过去:“去和你家大、明、星说,等着她的,是程家人。”
直到那个姗姗卸去妆容,往这边走的身影,她忍不住面露讥讽:“看来你家老板也没你说的那么忙啊,这不是挺有空的吗?”
陈楚星远远地,就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但面上笑容,却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有对贵客的礼貌:
“请问来的,是哪一位程家长辈?”
季笙站得更为挺拔了些,气势也因此更盛:“能见到我已经是你的荣幸了。”
陈楚星略微偏头:“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有人适时地将那张名片递给她。
熟悉的纸质和印刷,甚至连集团名称都和她记忆完全重合。
唯有下面那行职称后面,本该接着的“程时鸢”,变成了陌生的“季笙”。
她本能地开始审视,眼前这位鸠占鹊巢的年轻人。
名片在指尖转了两转,陈楚星已经得出结论:“没听说过。”
直白的、不客气的评价,几乎立刻激得季笙面庞充血。
想起媒体笔下写过的陈楚星,因常年流连名利场,有一双只看别人三秒,就知道人家真富还是装富的“火眼金睛”。
刚才那句“没听说过”,仿佛一场权威认证的打假,倘若被这屋里哪个说出去,明天季笙装阔的丑事就会传遍整个上流圈子。
季笙无意识攥紧了拳头,面上却又扬了扬下巴:“人可以不认识,钱总不能不认识吧?”
虽然当年,整个程家都看不上,这个被程时鸢坚持想领进门的戏子,但就是这个人,让从来顺风顺水的程时鸢狠狠跌了个跟头。
倘若能把这个人叫进节目里,给程时鸢添堵——
季笙压下自己即将发作的怒意,拿出最后的耐心。
“开个价吧?你的前女友对你好像还残存点幻想,我好心替她再买你一段时间,陪她旧情复燃玩玩……然后再把她给甩了。”
“你应该没问题吧大明星?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了?”
她自傲的神色。
同陈楚星记忆里的程家长辈,一模一样,连眼底的轻蔑都不屑于掩藏。
耳畔回响起那句:“在这支票上填个数。要多少,你才能别再祸害程时鸢?”
陈楚星忽然觉得程家人有意思极了,于是轻笑出声,抬手掩了掩唇。
轻描淡写地报了价:“两个亿。”
“……?”
季笙怀疑了一秒自己的耳朵:“你怎么不直接去抢?”
陈楚星这次真的笑了出来,打量这个无论从哪方面看,好像都在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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