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表现得这么明显，她又不傻，怎可能看不出来？
但……
按照系统的理论，对仍在使用竹简木牍的秦朝而言，纸张带来影响绝对是颠覆性的。
理所当然，交易所需的价格也是个天文数字。
秦祯至少要问过客服，需要多少金币才能将记载了造纸术的工具书带到秦朝吧？
万一一本书直接让她破产了，她可怎么办？
这游戏又不能充值。
想到这儿，秦祯试探着开口：“这本面食大全，价值一本史书。”
嬴政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并给出了答复：“区区一本史书而已，我还给得起。若秦君手上有更有用的书籍，便是让我拿一百本史书交易，我也愿意。”
“嘶~”秦祯倒吸一口凉气。
一百本史书就是一千万游戏金币，他可真是大手笔。
但，秦祯小心追问：“只给一百本史书？”
这是你的底线吗？
嬴政笑着摇头：“无价之宝，岂可用有价之物衡量。”
秦祯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xxx！这眼光！这觉悟！放心，你绝对不会后悔！”
嬴政：“？？？”
秦祯眨眨眼，改口道：“不愧是你！”
嬴政敛眸：“秦君谬赞。”
-
秦祯迟疑着开口：“咸阳一般是几月份播种？”
嬴政抬头：“秦君为何突然问这个？”
“我要回山谷小住几天，所以想把手上的粮种先和你交易了。”秦祯道，“至于你命人誊抄的书籍先不急，我先用手机拍照，你们后续再把书籍给我就行。”
嬴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回去的缘由。
“若秦君只是想让我安心，不必如此。”他表情诚恳，“以秦君对宫内藏书的喜爱，我相信你必不会一去不返。”
秦祯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放心，我过几天就回。”
嬴政自然点头。
他甚至亲自护送着秦祯回到山谷才转身离开。
秦祯颇为动容。
谁说皇帝多疑的？看看人秦始皇这格局和胸襟！
感叹完，她收获了田地里的经济作物，再次种起了地：按嬴政需求，她这次红薯土豆各种了一半。
很快，嬴政一行人出了密林。
嬴政突兀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护卫头领。
头领会意，转身点了一队好手，当场折返回密林，隐在密林保护秦祯安全。
保护罩内还好。
保护罩外的密林却没那么安全。
安排好人，嬴政才再次启程。
马蹄哒哒跑远，只留下一地泥烟和一行远去的背影。
-
除了种地，秦祯也做了实验。
她打开手机，在短视频平台搜索到古代造纸术，然后逐字逐句地背了下来。
背完后，秦祯回到游戏。
她想试试，能不能将自己知道的知识口述出来。
面前没人的时候，她说话还算正常。
可一旦她想将造纸术告诉某个人，那她说出的话落到对方耳中就全变成了【哔哔哔】。
秦祯找客服要说法：“我又没给别人书。”
【纸张只是载体，知识才是重点。】
【亲亲，想必您也不会花费几十块钱购买与书籍同等质量的白纸吧？】
秦祯：“……”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将造纸术告诉NPC需要多少金币。】
【亲亲，造纸术不止一种哟~】
【若亲亲只想将您搜索到的造纸术告诉NPC，只需五百万金币就够啦~】
虽然早有准备，秦祯还是被这价格惊到：“五百万？你们怎么不去抢？”
【亲亲，造纸术发明后人类写书的成本大大降低，写出来的书籍数量也将在短时间内迎来指数级增长。何况，造纸术普及后还降低了人类的学习成本，让更多人有了启蒙开智的机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与造纸术绑定的科举制度。】
【以秦始皇的智慧，一旦他得到了造纸术，为了维护秦朝的统一，普及教育与发展科举几乎是必然的。】
【亲亲，你真没觉得系统只要五百万金币是在做慈善吗？[委屈]】
秦祯：“……”
客服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秦朝会灭亡，最重要的两个原因就是懂法的底层官吏不足和普通黔首在大一统后彻底失去了晋升通道。
而这两个问题，纸张都能解决。
这样一想，五百万好像……
挺便宜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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