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之下,轮廓与当今小皇帝有几分相似。
“老师,这人是谁?”
“一个朋友的女儿。”观主随口扯谎,面对这样的质疑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未惊讶。她站起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色不早,我写了药方给你,你早些回去。”
许溪定定地看着画像,朋友的女儿为何与陛下相似?难道老师的朋友是先帝陛下?
观主办事很快,迅速写下药方,写明主意之处,在递药方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间地问学生:“既然太后身子不适,陛下身子如何?”
“我未曾诊脉,不过观陛下气色,疲惫至极。”许溪细细道来,见老师神色温和,不知老师为何问起陛下。
观主微笑,道:“该回去了。若有不适,你来找我。”
“好。老师保重,等太后病情缓和下来,我再来陪您住一段时日。”许溪笑呵呵地同老师道谢。
观主送她出山门,见她牵着马往下走,隐在心底的忧愁浮现上来。
新帝初登基,各方势力焦灼,她这位皇帝也不好做,年岁又小,远远不如先帝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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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病情平稳下来,晚上睡得好,气色逐渐恢复,有许溪在旁治疗腿疾,半月下来,精神远胜从前。
太后也忙,忙着给小皇帝挑选知心人。
小皇帝听后,气个仰倒,也不管她,压根没时间去理会,自己要腾出手去压着李瑜。
李瑜这些年来在朝也有自己的势力,且她舅父又是兵部尚书,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口上,让她不敢懈怠。
当太后兴致勃勃地将一份名册递给她的时候,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端庄的女子:“太后,您可知晓,李瑜在朝上屡屡与朕作对,您不帮我就说了,折腾这些做什么?”
太后神色淡淡,端起面前的清茶抿了口,在李珵灼热的视线中,她慢慢开口:“李瑜的实力根深蒂固,非三五月可以瓦解,急甚。骠骑大将军的女儿不错,你若喜欢,可以压制李瑜。”
李珵也学着她的姿态端起茶水轻轻地抿了口,心口空了一块,她不爱她,或许是忘了怎么爱她。
李珵学着她的口吻回答:“这就是您给选的知心人?我是娶妻子不是娶兵回来,你知道吗?她上过战场的,我打不过她。”
听着相似的语气,太后不由抬头看她,语气严厉:“不许学我。”
听着训斥的话,李珵无动于衷,双手死死捏着茶盏,手背青筋凸出,整个人处于一团烦躁中,但她不是那么容易气馁的。
太后不是不爱她,是忘了爱她。
是忘了。她被折磨得不知道什么是情爱,什么是心动。
她放下茶盏,一瞬间打定主意,说:“我有意中人,大婚事宜由太后安排,太后不用操心的。”
“哦,哪家的姑娘?”太后震惊,有一瞬间失神,但没有失落,更没有伤心。
李珵不免焦躁起来,用尽力气捏着杯盏,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过些时日就会告诉太后。”
说完,她放下茶盏,匆匆离开。再待一刻,她就要被逼疯了。
太后的逼迫、平静如水的眼神,她将自己当做她的母亲,当做母仪天下的太后,唯独忘了去喜欢她、去疼爱她。
李珵回去后第一时间去召见许溪,只一句:“你去准备药物。”
许溪惊讶,不知陛下为何陡然间改变心意,她俯身行礼,答应下来:“我这就去安排。”
许溪离开,李珵瘫软下来,她不能、无法忍受太后将其她人塞到她的身边。
她可以漠视她喜欢,可以装作不知道的,但不能逼着她成亲。
李珵既然打定主意,不会坐以待毙。招来御史家的季御史,令他坐下,笑容可掬,说道:“朕知卿有一女,朕心生爱慕,想迎娶为后。”
季御史是女子,年近四十岁,她一辈子没成亲,家里压根没有女儿。
季凝怔在原地,她上哪里给皇帝弄个女儿去,她想做皇帝的岳母,但她没有女儿啊。
面对皇帝兴趣满满的笑容,季凝俯身跪了下来,道:“陛下喜欢小女,是臣的荣幸,臣岂会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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