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怕你呢?
你是只好猫,又不是暴力猫。
叶橙神色镇定的举起手机,不卑不亢地说:“我这里都有录像,你们再敢动手我就报警。”
闻言,林翊那点偷袭的心思也歇了,他将那把美工刀藏在袖口偷偷溜走,路过二人时,祁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林翊心下一凛,他突然有种自己搞的所有小动作,对方都心知肚明的错觉。
自大的情绪战胜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畏惧。
草,他们算个屁!
他极其平等地厌恶这个世界,厌烦在场的所有人!
凭什么他就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第一天看见叶橙明媚的笑容时,他就隐隐有种想破坏、想毁了她的冲动。
死死死!所有人都该死!
有大好的前途在等着他,至于叶橙,她就只能一辈子在找不到工作、考不上研的泥石流里挣扎。
那个男的又在看他,他也该死!
-
叶橙与呆滞的、心声乱码的祁曜走出烧烤店。
今天恰巧是如香蕉般弯弯的月亮,夜晚的风温度也适中,簌簌扑在二人脸上。
祁曜头顶上的富士山猫爪冒出一堆叶橙看不懂的字符。
[……~……~……??!!(☆^ー^☆)]
[werweraoao~]
[werweraoao~]
这是什么意思?
猫语言文学吗?
这当然不是神他喵的猫语言文学!
就在刚刚,祁曜又看见了一种颜色。
是他从那边未见过的颜色。
那种颜色让他感到镇定,感到久违的安宁,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在烧烤店内,叶橙举起手机说她有全部录像时,自内由外散发出一种酸甜交织的蓝莓果香,带着饱满的水润感,不多不少,恰恰好。
是如夜晚天空一样的靛蓝色。
片刻后,祁曜的心情拐了山路十八弯,猫爪弹幕也随之疯狂斗图。
[猫好舒服.jpg]
[猫好愉快.jpg]
……
[猫要上天堂了.jpg]
糟糕,猫该不会坏了吧?!
叶橙突然觉得祁曜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飘飘然欲欲仙,好似即将腾空而起,与她挥手说再见!
桥豆麻袋!
叶橙以一种惊恐万分的表情抬头,祁曜以一种暗暗喜悦的表情低头。
目光交汇的瞬间,蓝莓的气味刺激着祁曜的感官,打通了视觉与嗅觉之间的界限。
夜晚的风渐渐缓下来,蹭过他的鼻尖,靛蓝色的天空寂静着,从他眼前掠过。
叶橙的目光徐徐挪至祁曜脸上的擦伤,风将她的声音送进他的耳朵里。
祁曜听见了,她问他疼吗?
男生不太冷静地搓了把脸,笑了笑:“你说呢?”
怕自己脸上的伤吓到对方,随即恢复至一种调侃的口吻:“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疼。”
[猫好冒火.jpg]
[真丢人丢到家了,那帮家伙居然搞偷袭!]
[要不然怎么会毁容……]
[可恶!可恶!]
途径药店时,叶橙径直走过去,等再出来时,手上拿了消毒用的碘伏棉签和云南白药创可贴。
坐在长椅上的祁曜轻嘶了声,小声咕哝道:“老师,你轻点。”
叶橙手上的动作很轻,目光担忧地落在他的手上,问:“你的胳膊和手没事吧,影响写字吗?”
“没有事。”
祁曜给自己贴好了创可贴,抻了下胳膊,缓缓说:“原本脸也该没事的,但有个人他耍阴招,他把一个浑身是灰的男人推过来……”
男生似乎是联想到什么不太好的记忆,轻蹙了下眉,语带嫌弃地说:“脏死了。”
话音刚落,祁曜担心叶橙不信,他掀开衣袖,露出半截手臂,真的是臂力惊人,青筋暴起。
真的没有说假话。
猫的心情说变就变,刚刚还在开玩笑,紧接着又陷入毁容危机中。
[猫毁容了,烦烦烦……]
叶橙将用掉的棉签丢进垃圾桶,安慰闷闷不乐的缅因猫:“你不会毁容的。”
祁曜脸上的伤口不算大,就小拇指盖大小,大概过两天就能消掉。
祁曜:“……”
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要是我真的毁容了呢?”祁曜摆弄衣服下摆,抬起头继续追问。
叶橙认真思考了会儿,她盯着他银光闪闪的圆润后脑勺,说:“放心吧,老师砸锅卖铁也会帮你整容。”
祁曜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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