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坂田葵第三次把金线绣歪时,诸伏景光终于叹着气抽走坂田葵手里的绣绷。
“金线绣的''''ZERO''''都快成''''ZEHO''''了。”诸伏景光憋着笑调整缝纫机,深蓝校服袖口沾上金线碎屑。
坂田葵嘟起嘴,“哼。”
"还是我来绣字母吧。"诸伏景光接手过来这个任务。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银针,在绿色毛毡球上流畅地刺出"ZERO"。
“大功告成啦!”坂田葵欢呼起来,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诸伏景光从包里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坂田葵因困意流出的泪水。“那我们就出发吧。”
“let''''s go!”
前几天降谷零赢得了选拔赛,在后来的几场中也不断胜利,就这样进入了决赛。而今天就是决赛的日期。
坂田葵撺掇诸伏景光一起翘课,去给降谷零加油助威,诸伏景光同意了。
网球场内。
观众席爆发的声浪几乎掀翻顶棚,降谷零扬起球拍时带起的汗珠折射出彩虹。
坂田葵和诸伏景光从包掏里出两个应援板——一个画着龇牙咧嘴的金毛,一个板上是戴皇冠的网球。
总决赛的战况开始焦灼来,一直处于优势方的降谷零在对面的猛烈攻击下,连续输了两球。
“30-40!”裁判的呼喊激起声浪。
“我好紧张,景光。我不敢看了。”坂田葵在台下不停深呼吸,“怎么办啊?”
“我相信zero,他会赢的。”
坂田葵牵起诸伏景光的衣角,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视线,以此来躲避某些刺激球场面。
当降谷零打出招牌的垂直扣杀,裁判的哨声吹响,看台爆发出欢呼声。
降谷零赢得了冠军!
降谷零现在颁奖台上,礼仪小姐为他送上鲜花,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他。
在金箔碎片的掉落下,在灯光闪闪灭灭中,降谷零在观众席的角落发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两个身影向他挥了挥手。
等一下网球他能理解,但是应援牌上的金毛是什么意思?
更衣室的日光灯在冠军奖杯上折射出冷冽的银芒,降谷零正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金发,运动服领口透出未褪的潮红。
诸伏景光轻叩门板,节奏是他们惯用的暗号——三短一长。
“铛铛!”坂田葵将网球挂件举在降谷零脸前,“嘻嘻,没想到吧,我和景光专门翘课来为你加油助威哦。”
"谢谢。"降谷零用两指捏起挂件,仔细看了看,“诶,居然是你们亲手做的吗?”
“of close,why not?”坂田葵骄傲得抬起了头,“哼哼,piece of cake 啦。”
“笨,是of course。”当啷一声,挂件被降谷零系在球包最显眼的拉链上,“我很喜欢,谢谢。”
“小葵花了很多精力,才做的这么成功哦。”诸伏景光在一旁补充到。
“哪里,景光也帮了很多忙啦。“坂田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确实花了很多时间,但基本上都是无用功,最后还是诸伏景光来帮忙。
降谷零突然弯腰屈指弹了下坂田葵的额头:“缝了几次才成功?”
“99次,感谢还干嘛弹我。”坂田葵揉着并不存在的痛处回答。却瞥见网球挂件上沾了什么东西。
“降谷,你头再低一点。”
“干嘛?要弹我额头报复回来?”降谷零虽然口气不情愿,还是将脑袋低了下来。
坂田葵突然拔了他的一根金发。
“嘶,干嘛?”
坂田葵把金发揉进羊毛毡网球挂件里,“你们凑近来看。”
三人头挨着头凑近看,羊毛毡深处竟藏着三根不同发丝编成的绳结:坂田葵的茶色、景光的墨黑、还有一根刚刚加进去的金色。
“嘻嘻,还挺浪漫的,不是吗?”
“其实头发主要就是角蛋白,发根处应该还有皮脂腺分泌的脂质,严格来说……”
降谷零还想继续说下去,诸伏景光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
坂田-失去高光-葵对诸伏景光说“把头发用夹子夹出来吧,感觉挺不卫生的。”
“对了,我讨厌你!”坂田葵(眼里无光版)对降谷零说。
坂田葵在最前面走着。
降谷零在坂田葵身后一点点,不停说着什么。
诸伏景光则走在旁边,已经习惯了那两人的相处方式。
突然刺耳的警笛声撕裂了这本就不平静的氛围。
“全国职业大赛抽签顺序表被偷了。”网球协会会长脸色发青地攥着被打开的储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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