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强盗东倒西歪,躺了一地,已被全部打倒,她顿时放下了半颗心。
崔妙常掸了掸手上的灰,手中的剑没有收起,转头吩咐她:“去拿绳子,跟琅羲阿悔将这些匪徒绑起来。”
“是,师叔。”羽涅瞅了瞅那些嚎叫的贼寇,速度极快去仓房拿了粗麻绳过来。
不到十人,绑人的时候刘婶也出来帮忙,很快也就绑好。
想起这些人手上有血债,羽涅气不过,踢了离她最近的一个满脸横肉的贼人一脚。
那人恶狠狠地瞪她,言语凶残,说着要杀她的话。
纵然心里害怕,她面上还是蛮强横,怼道:
“三清祖师在上,阎王爷都不会收你,想杀我,下辈子吧。”
“抽刀向弱者,简直畜生不如,别以为你瞪我,我就害怕你。”
“好了好了……”崔妙常不知这些人杀害了无辜百姓,她顾忌着异族军来犯之事,出声阻止道:“先别管他们,眼下,我们须防那些胡虏侵扰进观中。”
崔妙常语速飞快,字字清晰的安排着:
“我去加固后门。”
“琅羲、阿悔,你二人速去加固前门。记得用铁链锁死门闩,再搬些重物抵住。”
言落,她看向一旁的羽涅:“容丫头,你立刻去药房看看躺着的那个好着没,再清点些伤药,特别是金疮药和止血散,我送你们去地……”
“啊……!”未登崔妙常话说完,药房内响起一阵惨叫。
她与琅羲正要拔剑冲进去,只听门内响起了两声咳嗽,旋即,门被一把拽开。
烛火映照的布帘上,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不知手里提溜了个甚么东西,身形不稳地走了出来。
随着帘子上的人影越来越大,羽涅呼吸暂滞,满怀希冀。
但待帘子被掀开,一看清门口的人影,她肉眼可见地泄了气,心中涌起一股失望。
只见药房门外站着的人,腰腹上缠着的绷带,已被渗出的血染红。
右手提溜着那匪盗的衣领,领口下是鲜血淋漓伤口。
那么长的口子,人显然这会儿已经死了。
他将断气的尸首往前一扔,重咳几声,环视着院中,眉眼皆是杀气:
“你们…是何人?”
许是躺了一天一夜没说话,眼前人声音哑的像是干渴了百十来天。
“出家人。”崔妙常将剑负于身后,回道:“不过你刚扔的那个,加上绑着的这些,都乃匪盗。”
羽涅支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内心却念叨着,这桓恂真就命硬如此。
跟个石头一样。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匪盗要取他性命时突然转醒。
她余光瞥见地上那具尸体,不由得在心底暗叹:真是恶人遇上大恶人,也跟蝼蚁般不堪一击。
方才还是穷凶极恶的匪盗,此刻不过是一具没了生气的死尸罢了。
也算恶有恶报。
崔妙常答完,对方冷眼挥起手中滴血的长刀,直指羽涅几人:“何人带我来的这里?”
“是我师叔师姐,还有小师兄救的你。”她本就对这史书有名的大奸臣心生不满,语气都带着几分愤懑。“你这人,不知报恩也就算了,干嘛拿剑指着人呐。”
“师妹…”琅羲悄悄拽了拽她的手腕,将她往后扯了扯。
考虑到面前人的身份,琅羲略表歉意,道:“大人,我师妹年幼,说话语气冲了些,您莫要见怪。”
门口的人剑锋未动,眼中戒备也未解除:“你们…”他声音哑得厉害,“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
羽涅懒得多废话,打算将意外看到腰牌的事情全盘托出。
她话未出口,观门外,忽传来一阵兵刃相接的嘈杂声。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数名身着赭色左衽交领短袍的官兵,被追着一路逼到了大门内。
那装扮,一看就不是北邺人。
追上来的黑甲士兵声张势厉,双方眨眼交战在一处。
崔妙常跟琅羲亦加入了战局。
就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战火便烧进了观内。
眼见院中混乱成一团,人员杂乱又危险,羽涅忙拉着刘婶与阿悔躲到廊下。
几个异族兵瞥见他们几人手无寸铁,于是挥刀追撵。
刘婶慌不择路,不慎跌倒。
回身看见这一幕,羽涅拍了下大腿,想到影视剧中被追就会摔倒的情节,有种无奈又荒谬之感。
眼看那刀要抡在刘婶身上,她毫不犹豫返身跑回去,挺身挡在刘婶身前,下意识认命闭眼。
正当她准备接受迎面而来的利刃时,只觉耳边刮过一阵劲风,手臂被人一扯。
刚刚还在药房门口的人,闪身移动,精准拦下那利刃,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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