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荼向某个方向转过身,速度像是随便选了个方向:“在那里。”
蓝玉斋:“你确定吗。”
“魔族能大概感觉到,”茯荼闭了闭眼睛,“深处在呼唤我们。”
陈问心倒是毫无芥蒂:“魔族无论如何也比我们这些修士更了解此处,那就有劳…这位壮士了。”
茯荼似乎不怎么想看他,将脸也转过去,陈问心趁此机会往蓝玉斋的手里塞了个做工精致的小木球。
几人就此前行,蓝玉斋莫名地将那小球收入袖中,便感到陈问心的声音从手心传了过来。
“道友?道友?能听见吗?”
声音从手心流淌过来的感觉十分怪异,蓝玉斋勉强忍住了将那东西甩出去的冲动,福至心灵地将心音术接过去:“能听见。这是什么东西。”
陈问心一张脸生得很白,唇角总是微微翘起那么一点显出愉悦又不会被人问在想什么美事的弧度。
“我修为尚未炼气,无法使用心音,因此发明了这个传音装置,如何,很精巧吧?”
“……声音从手里过来,有点恶心。”
“也可以塞进耳朵里。”
“……”好像更令人不适了,“看来你有想和我单独说的话。”
“哎呀,信任是相互的,那二位似乎对我没什么信任,我自然也不敢轻易剖怀。”
“与何冬青同行可以理解,你也许需要他的护身符,但既然不信任魔族,为何与之同行。”
“与魔族同行又如何,他在见到道友后,态度似乎还称得上友善。”
“若是何冬青说出这句话倒也罢,你说出来,未免敷衍得太明显了。”
“道友的夸赞倒是很有水平,让人心生欢喜……魔族壮士所言,灵气晶体似乎是某种泄露导致的,泄露这种说法让人联想到什么?”
蓝玉斋想了想:“灵脉之气。”
灵脉埋藏于地下,短则几十丈,多则上千里,灵脉之中的灵气万年在地穴中运转,浸润周围的大地,最后渗出到地面形成一些修炼宝地,而地穴之中的灵气偶有泄露,使得某一片地区的灵植妖兽疯长。
陈问心微微颔首,示意蓝玉斋继续往下猜。
“你的意思是......魔族圣地的地下埋藏着灵脉?怎么会有这种事。”
魔与鬼两族对灵气充裕之地有着排斥性,魔族圣地长在灵脉上面的可能性大概相当于黄沙之中长最喜阴湿的蘑菇,阴沟耗子晒太阳和暮尘歌说天枝的好话。
“万事万物皆有可能,上天最喜矛盾,不然怎会给你我如此境地呢。”
蓝玉斋呼吸一滞,但陈问心却像说了句轻飘飘的玩笑话一般,不给蓝玉斋紧接着思考的时间:“若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与合欢宗合作的那位魔族。
合欢宗在仙门百家中屹立至今,宗主定是才高知深,我相信合欢宗宗主的选择。”
何止屹立至今,虽然仙门百家之间的切磋排序向来不带合欢宗,但大部分人都对合欢宗的实力有着自己的估测,而正是这种不显的估测,将暮尘歌推上了一个“想骂谁骂谁”的地位。
蓝玉斋瞥了一眼茯荼的背影。
“他的名字是茯荼,茯苓的茯,荼靡的荼,他……从立场上应该不会对任何人下手。”
“立场上?”
“嗯,据我所知,他脑子里对魔族所做之事毫无概念,大部分时候是他的亲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并没有自己的主观判断。而宗主和他是朋友,他会为了宗主的意思对亲人阳奉阴违。”
“他年纪很小?”
“有几百岁了,”蓝玉斋点了点太阳穴,“魔族,这儿不太行。”
陈问心端详起茯荼的背影,这时从黑暗中扑出一只奇丑无比的低等魔族,那魔族很矮小,佝偻着身子也就到蓝玉斋的腰际。
茯荼胳膊一伸就将它拎在手里,不顾它的挣扎,一手抓住它的脑袋,左右手反方向一拧一拽,把那低等魔族的脑袋薅了下来。
陈问心:“!”
茯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吓人,把那脑袋随地一扔,边走边大啖同族,像啃鸭脖似的咬住肩膀上的肉,配合着手的力量一撕就撕下来一大条,似乎因为味道不佳,茯荼吃得迅速又生猛,囫囵几下就啃光左边膀子上的肉。
陈问心移开视线,脸似乎比刚才白了一点:“道友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怎么……看中了这么一位猛士。”
蓝玉斋的目光没来得及收回,他看见何冬青表情十分复杂地盯着茯荼,茯荼和他眼神对上,看了看他,看了看手里的魔族,又看了看何冬青,皱着眉扯下魔族一条大概是胳膊的玩意儿扔给何冬青。
何冬青大惊,迅速后撤十几步。
蓝玉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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