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与前太子、公主从此音讯全无,疑似随先帝而去。
蓝玉斋看着被乌骨一掌劈碎的石块,心中思索到底应该用什么程度的词夸奖这个杀神。
这人征战多年,本就力大无穷,如今各种灵丹妙药不要钱似的给他灌了三个月,又有天枝独创怜云功法供他修习,淬体之后的攻击力简直可怕。
乌骨站在一旁,看蓝玉斋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这程度到底是好还是差,谨慎地问道:“这种程度合格吗?”
蓝玉斋转过身来,微笑道:“做得很好,可以准备筑基了。明日起换两种药,会更苦一些,我带些果脯来。”
闻言,乌骨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笑了出来:“又不是三四岁,三十好几的人了,吃再苦的药也用不着果脯来哄。”
蓝玉斋看着乌骨,这可怜的将军已经从战事中被他彻底地捞出来三个月了,三个月说长不长,却能让完全远离杀戮的人一改周身戾气,眼睛都清澈了。
“紧张什么,不行就再练,你现在有很多时间。”
他带过来不少天材地宝,又经常运功为他梳理体内经脉,从外在看,这让他看起来像在灵气里打过滚儿,在看不到的内在上,这让他比普通人多出了近一百年的寿命。
你死我活的戾气与不断经历失去的悲怒被从身上摘出去之后,乌骨在笑起来时也能被捕捉到一点儿“温柔”的感觉:“我怕若我不是修仙的料,你会把我赶下山去。”
蓝玉斋:“怎么会。不是说三十好几的人了吗,怎么像小孩子似的没安全感。”
这确实是个怪事儿,乌骨也想不明白,其实度过的年岁和真正的成长是两回事,他轰轰烈烈的半生只是遭受的“经历”,那些一无所获的苦痛并不算“成长”,所以事实上,他只是个什么也想不明白的人高马大的孩子,很多人就算老到要死了,也是这样。
这天下是个不称职的师长,把滔天的权力丢给连家家也过不好的孩子们,所以才哀嚎遍野。
“贪图进步会影响根基,我们休息几日,”蓝玉斋短暂思考了一会儿休息应该做什么,“总是我教你,不如换换,你来教我,如何?”
“我?”乌骨有些惊讶,“我能教你什么?”
“先前我给你打造命牌时,发现你家乡的伐戗文字十分有趣,你就教我这个吧。”
乌骨心道这是实在没什么可以从自己身上学的东西了,才会提出想学这么冷门的东西,这人真是温柔。
“好。”
他答应下来,取了纸笔,就在纸面上写起那些棒槌似的文字。
蓝玉斋恨不得直接问他“魔族有一个圣地,发音‘gahna’”用伐戗语怎么写,却还是耐着性子看他写出桌子椅子狼和兔子的词。
他写每个词时的笔顺很奇怪,有时候是从底下往上写,有时候是从上面往下写,或者先后画两个不连着的圈,最后一笔把它们连起来。
蓝玉斋只看一遍自然是记不住的,他像任何一个汉人一样,书写习惯是从上至下,从左至右。
乌骨于是就像他记忆中的萨满那样,握住蓝玉斋的手,带他熟悉诡异的笔顺。
“为什么笔画顺序这么奇怪?”
“不知道,萨满是这么教的,大概一代代都是这么教下来的。”
他以为他这辈子不会有教别人写伐戗语的机会,这种感觉很奇妙,握着蓝玉斋的手时,他会想起自己习字时帐外的寒风声,火堆燃烧的噼啪声。
青稞饼和乳酪的味道出现在记忆里,而现实中却是蓝玉斋身上草木似的香气拥在身边,它们把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天各一方。
“我会的也不多,”乌骨说,“普通人没有资格学习写字,只有萨满和首领有资格,我离开家太早,没有学完。”
“普通人为什么没有资格学习写字,这个原因也是‘不知道’?”
乌骨笑道:“这个是‘知道’。
萨满说伐戗的文字是神赐的,我们写下的一切文字都会被过去与未来知晓,所以必须谨慎地书写。”
蓝玉斋顿了一下,但手被乌骨握着,仍然继续书写。
那里的过去与未来失去了差别,时间失去了意义,于是人们要谨言慎行。
竟然和《一隅尘蝠药师经籍》有一点相似......
“我从那时起就不太相信,毕竟按照那个道理,我们应该会知道未来的人写下的东西才对,如今你说连狼神也是假的,应该,就更不可能是真的了吧......”
“乌骨。”
蓝玉斋叫了他一声,他才发现刚才自己短暂地走了神,笔尖在纸上洇出了一团黑,连忙提笔:“嗯?”
“你是想家了吗?”
“......我回不去了,”眼睑半垂下来,那对浅色的眼珠好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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