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抖指间的黑色烟灰,它们簌簌落进他面前那杯三十加隆一杯的红茶里:“显然是你,小妹。拿家里的钱包养小白脸,还为了他跑到我们怎么叫你都不来的地方,真是拿莱斯特兰奇的脸面泡生死水。”
“滚。”
我厌烦地看着他。拉巴斯坦长大了,那张以前跟罗道夫斯相差无几的脸上呈现出一点他自己的特征:更细密的胡茬附在干烫得起皮的、仿佛总扭着一点笑意的薄嘴唇上,透着一股令人讨厌狡诈感的黑眼珠打着转,玛格丽特遗传的瘦脸在他比罗道夫斯更瘦的身上简直就像山羊和山羊的角一样相配。他又吸了一口烟雾,窄窄的肩膀向内耸了一下,腿在咖啡桌下交叠着翘起来,皮鞋踢到我膝盖上。
我把袍子拉上来,往后坐了一点。他捏着烟的手放到耳后,笑嘻嘻地撑到桌上。
“好啦,小妹,我不说,你也不说。”
拉巴斯坦看向窗外,那些被他用莱斯特兰奇和伏地魔名义吸引来的追随者三三两两地散在小巷各处,假装看报纸或对某个商店的橱窗产生了极大兴趣,但没有一个把紧绷的窥探目光移开半分。他就这样看着他们,骄傲快慰,眼中闪烁着一点活泼的满意,让人联想到一个终于拿到一整盒兵人的小男孩。他把快要烧尽的烟头掐灭,扔进贵得要命的红茶杯里,那茶他一口也没喝。
咖啡馆回荡着塞蒂娜·沃贝克的《一锅火热的爱》。故意被调大的巫师流行音乐隔绝了每张桌子的说话声,其间混着一种精妙的防窃听魔法;这就是我的柠檬水这么难喝的原因。我皱着眉把那口泛着苦涩酸味的柠檬水吐回去。几个鬼祟的巫师吹着蓝色的烟雾往这边望过来,但密集的流液草和龙香兰盆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你这样做容易死得很惨。”我看着他手指间那块金加隆,安静、毫无威胁、平平无奇的一块金币,但只要拉巴斯坦稍微一挥魔杖,那种“只在莱斯特兰奇金库为守卫那位大人宝物而设”的烈火咒与复制咒就会赋予它比一般金子更吸引人的魅力。即使烫人、即使有人看得出那咒语不过是简单粗暴的叠加、即使复制的金子毫无价值……我想起那个走私草药店老板恭敬而隐秘的态度,还有来的路上,那些小追随者的低语和口袋里露出的一点金色……也足够让我知道一切如何运转。
莱斯特兰奇不缺钱,连我都不缺。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拉巴斯坦叹息一声,后仰靠在椅背上。椅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我看着他,他抬头看看我,摸了摸唇边的胡茬。
“小妹永远这么扫兴。”他咂咂嘴。
“你不信就算了。”我沉默了一下,把那杯柠檬水推到桌边,“好了,我不说,你也不说。”
莱斯特兰奇家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不如庆幸能跟拉巴斯坦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我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灰沉沉的天色;今天仿佛整个英格兰都笼罩着灰云,阴郁地把天空涂成沉默的、辨不清早晚的色调。
从翻倒巷出来,我都不知道在里面花了多少时间;拉巴斯坦还非要拉着我来这里谈谈。传统的巫师家庭直到成年才会给子女一块表,莱斯特兰奇更是在这方面做到极致——我记得霍格莫德在戒严时期会有宵禁……宵禁是几点钟?
“我们都不说。”他轻轻重复了一遍。我回过神看过去,那双向来狡诈的眼睛眯起来,同我视线相触时彻底闭上,与之相对的,他咧起嘴角,撑在桌上的手摊开过来,仿佛索要一个承诺。
我不厌其烦地在他手上拍了一下:“都不说。”
我们很久以前达成他给我钱、我就永不把他炸了斯拉格霍恩或者往弗利维办公室扔臭蛋的事情告诉利奥波德时,就顺手这么做个简单的协议。他卷缩着收回手,挥动魔杖把他那杯红茶倒进旁边的盆栽,站起来,从椅子后捞起他那件宽大的黑袍。
“走啦。小妹,哥哥送你回学校。”拉巴斯坦轻快地跨下咖啡馆的走道,突然又转过来看一眼,眼中闪过一点不明所以的光彩,“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们长得比和哥哥或者父亲更像一点……”他背过身把袍子顺手披上,不说话了。
我放下那杯酸得要命的柠檬水跟他出门。对角巷的商铺几乎都关门了,街上萧条地吹过一阵卷起各式各样通缉令的风。拉巴斯坦顺手接过一张,打量一眼,又毫不在意地扔到一边。
“这种傻瓜怎么会是我们的一员呢。”
我没有回答。拉巴斯坦耸耸肩,伸出手示意我拉住。他低下头,似乎琢磨着一个幻影显形的合适落地点。
一个穿着他那个小团体袍子的巫师走过来,举起魔杖。
“你们不会在霍格莫德还有——”
我的话没能说
喜欢[HP]穿越亲世代之无痛当爹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HP]穿越亲世代之无痛当爹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