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我把铁盒放回架子上时问他,同时也扯下他之前给我贴的一串条,“虽然很遗憾不能让你爸爸回来,但我是个好同伴吧?”
*
这些天以来,在每天拜访和陪伴安妮夫人的时间以外,我就带着小巴蒂在疗养院靠各种活动打发时间(我问他看不看书,他说作业来之前就做完了——答非所问,但懂的都懂),巫师的吵闹扑克之外,参加疗养院的巫师活动、高布石、噼啪爆炸牌和巫师棋都是选项。玩巫师棋时,不知道是不是被塞西尔的水平惯坏了,我赢他越来越难,有天甚至连输了十三局。那天晚上我在被窝里痛定思痛,第二天他再摆出巫师棋时,我假装平静随意地说,圣诞快乐,我们今天骑扫帚去。
他放棋盘的手一抖,接着,好几个落到地上的棋子就发出哀嚎,他拿出魔杖迅速点了个恢复如初,棋也不收了,生怕我反悔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连连保证自己上过飞行课了绝不会再出问题。
看那架势你会以为他再带我摔一次,我就要让他一辈子骑不了扫帚。
疗养院附近是禁飞区。我们偷摸下楼时迎面碰上刚从楼下回来的安妮夫人,看到我们裹得严严实实地拿着包着的长条物体鬼鬼祟祟经过走廊,她讶异地看过来。事情败露,我正想跟她保证我是拉文克劳魁地奇队成员绝不会出问题,她就走过来挥挥魔杖,一股暖意随着咒语环绕而来,接着她又蹲下重新系了一遍小巴蒂的围巾。
“外面很冷。”她温柔地说,看向我,“玩得开心点。”
“谢谢您。”我轻轻点头。
那天我们骑着光轮1001从疗养院大雪覆盖的庭院起飞,向西一直到了海边。海水没有结冰,漫漫白雪和沙子混在一起,阴霾颜色的海水拍在多佛白崖上又破碎,溅出星星点点的泡沫似的浪花,跟拂过我们耳边的风和雪好像远远交织成一首曲子。
小巴蒂确实掌握得很快,我那把光轮在他手里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横冲直撞,而是如穿过风雪的冬鸟一样灵巧迅捷。只在非常少的情况下,我才不得不伸出手去帮他扶一扶扫帚柄:而这时他就低下头放慢速度,周围的雪花和呼啸的冬风也一同慢下来。
“别兴奋过头。”我不得不警告他。
“知道了——f——”他闭上眼,“莱莉。”
沿着海岸线飞过不知道多久,我们最后盘旋着落在一处城镇小教堂的钟楼顶端,从这里能远远望见冬海,也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涛声。近海小城镇独特的魅力。
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个才让小巴蒂停在这里的。钟楼高耸而落脚点狭小,我先试探着跳下去,才回身扶着他跳下来。他的脸被风吹得微红,轻巧地跳下来时小心翼翼地收好扫帚。
我们坐在边缘,下面的教堂、被雪深深覆盖的交叉纵横的镇子小道,还有一串串只在晚上点亮的彩灯,装饰成一副圣诞彩绘画。
教堂内传来人们合唱圣诞颂歌的声音。
“麻瓜……”他看着下面的教堂轻轻说,语气听不出褒贬。我抬头对他笑笑,架着脑袋听下面的人齐唱颂歌。
【We wish you a rry christs,
我们祝你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
We wish you a rry christs,
我们祝你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
We wish you a rry christs and a happy new year.
我们祝你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和新年!】
不远的街道上,各色汽车被雪覆盖,几个孩子在雪地里打滚,然后被匆匆赶来的大人抓起来拍去身上的雪,或者白垩变质虫。一户人家外停了许多车,上面下来的人从后备箱里拿出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了……歌声仍在继续……我不也曾是麻瓜吗?我不也曾经在节日时回家吗……?但他们看上去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我现在是巫师,也没有一个愿意在圣诞节回去的家。虽然圣诞节时我家附近的教堂确实会组织唱歌……不过他们还会发鸡蛋和面条。我看着下面并不熟悉的街景,还是只能笑一笑。
颂歌结束时我拍拍手站起来,示意小巴蒂赶紧准备好骑扫帚跑路。
他疑惑地上了扫帚,我也跨上去,在他起步的下一刻,掏出魔杖对那口钟挥了一下。
钟声扬起飞雪和麻瓜们的惊呼,我握住他的手加速扫帚,笑着对他耳语:“快跑!”
反正这附近肯定住着巫师!就当我加入了他们的圣诞节吧!
他似乎颤了一下,那双眼睛飞速转过来又回去,但旋即城镇的影子消失在我们身后。
*
现在我们在疗养院温暖的房间,刚刚结束一轮牌局,准备去吃饭。圣诞节假期要结束了,明天我们就得从这里出发,回国王十字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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