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吴妮没有和平时那样,一接起电话便温柔地呼喊老公亲爱的,只说了一声,喂。
“嗯,顺利…。”
“不用,我能行…。”
“嗯,好的,我会注意…”
此时来到卧室门口的何雅纯,准备问妈妈,洗好的衣服要晾在哪儿?她敏锐地觉察到,与妈妈通电话的人是谁。端着盆的双手紧紧扣住盆沿。
何雅纯来到阳台,透过阳台玻璃窗,对面人家灯火盏盏,照亮了寂静的夜,为人们带来希望和光明,给人以无尽的温暖与安慰。每盏灯下都有属于它的故事。
吴妮挂断电话,没有听到卫生间的水声,便起身。在卫生间和次卧都没有找到女儿。
“宝宝。”
“嗯。”
吴妮听到女儿的回答后,来到阳台。
“把衣服给我。”
然后在阳台橱柜里找出衣架,将衣服晾好。
晚上,二人准备休息。
“宝宝,晚上和妈妈一起睡吧。”
多想被妈妈拥入怀中入睡,妈妈的香味、妈妈的心跳、妈妈的抚摸…只有何雅纯自己知道。
“不,我一个人睡,习惯了。”
“哦。”
曾几何时,女儿每晚抱着自己的小被褥缠着自己,讲故事、搂抱、拍背才肯睡下。吴妮强忍心痛,尽量表现得自然。
“嗯,去休息吧,今天累坏了。”
两人一左一右相背而行,各自回房,关门。注定是一夜无眠。远隔千里,因思念对方而失眠;如今,面对面时却因为彼此间的裂隙而失眠。她们还是她们,她们又不是原来的她们。
第二天早上,吴妮在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中醒来。是厨房传来的响声。昨晚,吴妮辗转反侧,快到两三点才睡着。
厨房里,何雅纯在煎鸡蛋。
“宝宝,你会…煎鸡蛋?”
吴妮快惊掉下巴。
“嗯。妈,你吃老点儿的,还是嫩点儿的?”
“这,是谁教你的?”
“是徐姨。”
“徐姨?”
“哦,就是在我家工作的徐姨,叫徐云河。”
模模糊糊中,吴妮有了一点儿印象,她们只见过一次面。
“我经常去她家玩,和她女儿一起玩。”
吴妮纳闷,印象中这个钟点工年纪不大,都有孩子了?看女儿聊起徐云河的样子,应该是走得比较近。这怎么行,孩子的交友应该有选择,不能随便和不熟悉的人亲近。
“宝宝,你经常去徐姨家,你怎么认识的,怎么去呀?”
“爸爸送我过去的。”
一听这话,吴妮从心底里埋怨起何哲远。这个何哲远,一直就是这样随便,总是和一些她根本不入眼的人称兄道弟。因为这事,他们没少吵架。
“纯儿,不能和一些根本不知道底细不熟悉的人交朋友,你应该多和同学们来往。还有,人家可能是一大家人,你经常去,会给人家造成麻烦。”
“不是的,徐姨家就只有她和女儿。”
额?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年纪轻轻,就带着一个女儿出来打工?吴妮更加不想让女儿和这样的人有往来。
“宝宝,不管怎样都不要随便和不了解的人玩,你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有的人表现出来和心底真正想法是不一样的,必须保持距离。”
还有一句话吴妮没说出口--你一个小孩子不懂,可你爸爸怎能这么糊涂。
“你不了解,徐姨对我可好了。她会做很多好吃,还有带着我玩。”
她还想多说几句时,这时门铃响了。
吴妮出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老公,唐尧军。
“哎,你怎么来了。”吴妮惊讶地问道。
“那,给你们送早点。”
吴妮看到包装袋上的广告,是苏城知名餐厅的早茶。平时这家餐厅高峰时段经常是排队,一排就是半个小时到一个钟头,节假日更甚,生意好到不做外卖。唐尧军一定是起了一个大早,排队买过后又赶到了这里。
吴妮感动地接过袋子,可是她堵住门口站着没动。她不敢请丈夫进去,她没把握。
唐尧军看出妻子的心思。“行,送到了,我走了。”
吴妮看到丈夫的眼中隐约的失落,瞬间,吴妮改变了想法,该来的终究会来,逃避不是解决办法。“进来吧。”
唐尧军愣了,“不,不方便吧。”
吴妮笑着摇头。
“宝宝。”
听到妈妈的喊声,何雅纯回过头去。门口,妈妈身旁站着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微笑着望向她。
“你好,你是何雅纯吧。我叫唐尧军”
吴妮紧张的盯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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