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当然吃啦!动不动就扔你也太浪费了,这么多呢!”
“那你不快吃,在这里废话连篇,披萨都要凉了都!”
南星北不再贫嘴,认真且尽全力的把他爱吃的东西全都吃了,剩下一个没动的炒面和麻辣拌说要留着给莫聪明天当早餐,莫聪让他吃不完的都带走,她明天有三个面试一天都不在家。小伙想了想决定带走,临走前祝她一切顺利,还语重心长的告诉她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莫聪听了先是很感动,转念觉得不对,抽了他一巴掌,让他闭上乌鸦嘴,不会用词就别用,她才不会持续很久很久还找不到工作需要不断坚持呢!她会一战告捷。
她可不是四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等着被人挑选垂爱的小牛犊,她现在可是身经百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牛魔王!
四年前,莫聪在就业难的困境中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结婚,她当时的想法是难得她喜欢的人会有这样的提议,仅用三分钟,她就给出了同意的答复。
那扛着醉酒不清醒的谢郁堂站在冷风里等代驾的三分钟,她人生中无比平常又异于寻常的三分钟里,他说,蒋媛出国后咱们结婚吧,反正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三分钟后把他扶上他的卫士后座,莫聪没有反驳他的指认而是认真且平静的说,可以。
她当时的想法是,选择就是选择,被迫做出,退而求其次的也算。被选择的人,无论如何都有特别的意义和价值。
尽管在此之前她和谢郁堂的关系连彼此熟识都算不上,顶多是认识。他是她的大学室友蒋媛的忠实追求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联。
至于他为什么会那么笃定的知悉她的感情,莫聪猜测是她的演技不够好,隐藏的功力不够纯熟所以被人一眼识破。
她至今回想起初次见面时的境况也还记忆尤新。
谢郁堂抱着蒋媛从学校希贤岭下的涵洞停车场出来,路边的路灯瓦数不大,周遭昏暗不明,但他们的身影看起来如此摄人心魄,像电影海报里才能见到的形象,高大俊伟的男主抱着他的醉美人,裙摆翩跹、悦目如仙,连秋风都在听话的煽动路边的紫荆树,让人心里乱乱的,树没有花,但绿叶勃发。
是的,莫聪初次见到谢郁堂的印象是和蒋媛紧密连结在一起的,就像钻石与贵金属、玫瑰和铁栅栏一样,公主势必该有自己的骑士来驾驭和攀附。他们真该永结同心、地久天长!
“她这个样子我不方便过去宿舍那边,只能请你照顾她。麻烦你了,莫聪。”
莫聪讨厌自己的名字,但凡中间加入任何一个字也能好过单单的一个聪。
莫聪莫聪,不聪明,很不聪明,听起来不仅是不聪明,还有种主动降智,不想变得聪明美好的嫌疑。从名字开始,她就对一切抱持某种不忿的抗争。
她的简短二十三岁人生几乎没什么是能自主作出并感到满意的事情。竭尽全力考上财大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件。获得蒋媛莫名奇妙的信赖和依恋算是另外一件。
那天怎么回答的谢郁堂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叫她名字的声音让她心惊肉跳、冷汗直冒。她被素未谋面的人施以请托,她有些吃力的背着他的公主惊茫且迷惑。
回宿舍的途中,背上的蒋媛忽然出声说:“车上就他和我,我觉得很不自在就装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还擅自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
莫聪默默摇头。
给联系方式也不会取得联系。更何况,只是一通临时的救急电话罢了。
想法只在脑海里浮现,彼时的莫聪心无杂念、身外无物,她不觉得自己会让一个没有根由的联系方式所牵绊,她自认意志坚定、志向高远。哪能叫一个男人迷惑心智、为祸人生?
然而没有说出口的话,竟然也能一语成谶。
后来她嫁给了谢郁堂,遍偿苦果后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碎玻璃很危险,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一千零一夜只是传说,以身犯显的人后来都不得善终。人可以任性,但要懂得适可而止。
所以她在得知蒋媛回国的那天,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正式离开了不属于她的那间,留居四年之久的,主卧窗玻璃碎掉了的,婚房。
没有告别,没有问询。她自己走掉的。她想,她尝试了可以付诸的一切努力与真诚,她做的足够多了,所以该后悔的,不会是她。
但站在还未收拾顺当的逼仄小居室内,她还是不无感慨的想,能对她的离开不闻不问,坦然平静就接受这婚姻破裂事实的谢郁堂,在恪守冷漠固执和刻薄寡恩的角度上,他们俩也算是旗鼓相当了。
晚上洗漱完毕,躺在她自己的床垫上,莫聪开始刷手机,她虽然屏蔽了谢郁堂,但没有屏蔽蒋媛,于是他们俩在花园道逛街吃饭的一组图便猝不及防的全被她尽收眼底。真是一双碧人啊!确实叫人赏心悦目,但,为保证睡眠乃至生活质量,莫聪关闭了自己朋友圈。
她想,除了不喜欢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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