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将手伸向了温玉。
“跟我走!”
他回答的很坚定,没有情地掩盖。
温玉也很放心地将手给他,两人又重新回到张清时的马车上,帘幕拉下,暂时避免了外面的吵闹声。
等了一会儿,马车才继续出发。
车外踢踏踢踏地马蹄声有规律地响起,但车内却显得格外寂静。
两人暂未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进行交谈。
在车内,张清时仍捧着那张他未读完的书卷进行翻阅,而温玉则一直往张清时那边张望。
又是好奇又是心虚。
刚才…张郎君又一次救了她。
可发生那样的事,在郎君心中,她又会是何种人。
郎君如此正气,是否会对她这番无端破坏他人感情之人有所不齿?
偏傍晚的阳光渐渐稀薄,没有人掌灯,张清时也看不清字,便收了书卷,视线忽而又与温玉对上。
但她却像是受惊了的兔子,迅速把视线移开。
张清时立刻关怀地问:“是刚才有被吓到吗?”
温玉垂眸:“有点。”
“那你……以后还是别接近莫县令了。”
张清时回忆起妇人的伤心面态,做妻都如此,何况做妾。
他不想亲眼看一个女子步入深渊。
“为什么?”温玉却莫名地叛逆了起来,“郎君不是要将温玉拱手给他吗?为何又突然反悔?”
不是故意反驳,是因为温玉觉得张郎君以为她会破坏莫云炜和他夫人二人的感情,所以才让温玉离莫云炜远点。
不是因为其他。
张清时正色地说出理由:“他有妻室,你跟着他不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如温玉所想。
张郎君就是觉得她会破坏了别人的感情,所以才让她选择离开。
她低声囔囔道:“可郎君,温玉是奴婢,温玉跟着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张清时继续劝说:“不,温玉你有很多选择的,你不能选择一个错误的。”
“郎君,温玉真的有很多选择吗?”温玉抬眼反问道,“孰对孰错,是驾于您的判断上,还是我的判断上?”
一连串的问题,张清时居然答不上来。
人生的确是有很多选择,但都是未知的。
以这样的理由劝告自己可以,但劝告别人却是虚无缥缈的一句话。
他也不知道身为奴隶能有多少出路。
还有这错与对的评判。
张清时好像在第一次就判断错了。
他太依赖于条理和规矩的约束,却发现尽管在约束之中,那妇人也没有相得益彰。
对温玉而言,他可真算不上一个很好的老师。
张清时没有再劝说,孰对孰错这个评判还是得由温玉来抉择。
车内又恢复了像夜一般的静谧。
温玉浑觉沉闷和不爽,郎君这般看待她,她后面还有何选择?
落日彻底落入地平线后,苍穹之上又重新悬挂起一轮月亮。
温玉她们一行人终于达到东州秦和县中御史府。
马车落下,仆从拉开门帘,张清时走下,温玉跟在其后,接着又被另一拨仆从引入门内。
各个府门门面大致装修都千篇一律,有哪些不同则全看主人喜好。
像张郎君喜爱花,府内便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绿植,充满春意。
像陈禹爱钱,只会种些大富大贵的牡丹花,再喜爱摆些名贵字画和瓷器,以彰显富贵。
而这位焦郎君,院内平平,只有一块巨大的假山,假山旁边有巨大的水池,里面是未开的睡莲。
仆从引着他们穿过走廊,进了主院。
里面摆了数二十张方桌,一人一座。
温玉她们到的时候已然有好几位官员落座,张清时路过时一一同他们客气寒暄。
寒暄完便随意选了个位置入座。
张清时坐着,温玉就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而这时,莫云炜也带着仆从走了过来,他的夫人并没有相伴。
他看见温玉后便就选座在张清时旁边。
都先不同张清时招呼,就自顾自地喊着温玉:
“小娘子,今日是我不对,没处理好家里事。但我已跟夫人说过,她同意我纳妾,所以你不必担心。”
“温玉,倒茶!”
在温玉还在思衬着怎么回答时,张清时却冷不丁地出声。
温玉便从桌上拎起茶壶,先替张清时倒了一盏热茶。
等温玉倒完茶后,莫云炜轻咳一声继续道:“小娘子,你家人我也已在寻。我还吩咐些人在府中备下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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