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直至帷幔被取下,被徐管家拿走,张清时也没有多往这边看一个眼神,多说一句话。
温玉有总感觉自己像浑身赤裸地一样站在大众的面前,无所适从。
“快上马车,在外面你可要听郎君的话,把郎君照顾好,听到没?”徐管家虽然不喜温玉,但还是会很细心地叮嘱温玉,顺势指了指张清时刚上的那辆马车。
温玉望过去,很是惊讶,她能和郎君通乘一辆马车,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马车早就雇好了,要不是你突然加入,我也不会安排你和郎君同乘的。”徐管家读懂了温玉的神色,解释道。
“好的,管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郎君的。”
温玉欣喜地点了点头,然后快步地朝郎君马车走去。
无论怎样,能和郎君共乘,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踩上架子,掀开帘幕,温玉就看到张清时坐在里边,闭着眼,撑着额头在养神。
温玉不敢惊扰,便放轻了脚步,然后悄然靠近张清时坐下,在一旁静静地呆着。
帘幕落下,马车是封闭的,张郎君是闭目休息的,温玉才敢慢慢地大呼吸着气。
因为这马车上都是她喜欢的书墨味,还糅杂着一抹花香。
接着,马夫持鞭,马儿动身,马车也跟着往前平稳走着。
他们走得是宽路,路宽敞又平坦,张清时休息的很安稳,温玉也渐渐有些困意。
一个还欠紧接着一个哈欠打,就在眼皮慢慢阖上之际。
马车突然剧烈摇晃,一不留神,温玉就摔倒在张清时的怀里。
眼皮不再打架,而是挣得极开。
温玉离张郎君的脸非常近,近到她都感受到两人的呼吸在纠缠。
“温玉,没事吧?”张清时撑着额头的手伸向了温玉,想拉她起来。
温玉望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没有犹豫,将小手搭在他的手上。
冰冰凉凉但柔软舒适,又多了份眷恋感。
温玉只敢握住他的半节手指,正当借着他手上力气起身时,帘幕“唰”地一下被掀开。
温玉心一惊,立马把小手抽离,强拉着他的臂弯迅速起身。
张清时虽有些吃痛,但也没怪罪温玉,随即便问向掀开帘幕之人询问:“怎么了吗?”
“郎君,路过俞元县城门口,那些官兵要查我们的车!”仆从气愤道,“我都告诉他们,郎君您的身份,他们还要查!明明前车他们都只是问了身份才走!”
“无妨。”张清时挥了挥手,从容道,“他们例行检查就是。”
“但是…他们要郎君下车!”仆从回道,“这未免也太驳了郎君的面子吧。”
“人家也是在例行公事。”张清时耐心宽慰道,“配合他们工作,不存在说有失什么面子。”
继而张清时起身朝外面走去,温玉也紧跟了下去。
一下来,那些官兵见真是刺史大人,也丝毫不慌,扬起头颅说什么因匪患横行,必须要带人进屋内审问一番才行,还希望刺史大人要全身心的配合。
可俞元县查这么久还没查到匪患吗?温玉心带疑虑地看向张清时。
只见张清时点头也顺了他们的意,但突然提了这么一句:“前些日子不是抓了些匪患,为何今日还有?”
“这…这…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官兵左思右想才憋出这么一句词来。
温玉不禁想,这哪是查匪患啊,这分明就是要查张清时。
随后,马车上众人都被一一带进小房间审问检查。
审问温玉的是一个四五十的官兵,小小眼睛,两撇大大的胡须,这是温玉对他的印象。
他喉咙里好像含着痰,问话前都要先咳嗽两声,吐唾沫一下。
“咳咳咳,你…叫什么名?”他摸了摸胡须,翘着二郎腿,毫不在意地问。
“奴婢叫温玉。”
温玉认真回答道,毕竟他是官,她是奴,面对起来也不得马虎。
“温…玉?”
“嘶——!”
他反复磨搓着胡须,额头上纹路尽显:“咳咳,温玉?我好像在哪听过。”
“大人,您说笑了。”温玉心一紧,赶忙含糊解释,“奴婢整日在府中伺候郎君,从未出过门,许是丫鬟都是一个名,大人记错了。”
“是吗?”官兵眼睛微眯起盯着温玉,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漫不经心,“听你口音倒像是俞元县的人呀!”
“大人真是慧眼,温玉的确是俞元县人。”温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家里穷,被发卖给了刺史府。”
“那你是哪一户人?”官兵依旧穷追不舍地问,“你可莫要唬我,我这可是有户籍册的。”
“……”
这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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