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这样都看习惯了,便低下头乖顺道:“管家,温玉这就去干活。”
不过回完话,她刚要迈步,徐管家就拦住了她:“不用,不急。”
“那管家是有什么事吗?”温玉不解道。
只见徐管家上下左右扫视了这圈屋子,又极快地瞥了一眼屋内,最后皱着眉道:“今天你收拾一下回西院偏房去住吧,这里住不得人。”
“为何呀?管家。”温玉有些讶异,先不说她都住习惯了,可这怎么突然好端端地就让她换屋住呢?
徐管家把手背在后面,解释道:“这后院本就是不打算住人的,瞧这屋,要是下个暴雨刮个大风什么的,没一会儿就塌了,倒时候你跑都还来不及。”
“这…温玉可以自己往墙上糊点水泥,不让屋子塌掉。”温玉还是不想离开这间破屋,尽力为自己争取道。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徐管家正色道,“张郎君说还要将这后院的所有破屋都拆掉。”
“是……郎君说的吗?”
温玉抿了抿唇,难道是昨晚自己干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惹郎君恼怒了,现下竟连破屋都不给她住了。
徐管家点了点头,见温玉不舍的样子又催促道:“你也别磨蹭了,收拾一下回偏房吧。”
“是……”
温玉应道,目送徐管家离去后,慢慢踱步回到破屋内,又拾起起那张被衾。
它脱离了人的体温后,是冰凉的,光滑的,又让人抓不住的感觉。
温玉担忧,是不是因为自己下药的秘密又被郎君发现了。
而郎君赶她出这个破屋,是不是和之前赶她出偏房的意思一样,再接下来是不是真的就要将她赶出府去?
温玉望向未关上的门,屋外草长莺飞,若真被赶出府去,这样好的景色是再也不能见了吧。
忽而捏着被衾的手一紧,温玉还是想同郎君解释一下。
解释这是乌合人强塞的,强逼迫的,而自己就独独下给了那个乌合人,根本没有害郎君的心思。
郎君心好,一定会理解的。
若要是在杖罚她,她也是愿意的。
想着,温玉就将被衾紧紧抱在怀里去书房里找郎君。
一路小跑,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温玉都没有去管,直奔郎君书房。
走至书房门前,才缓下脚步,在门外重整一下衣服,缕顺了碎发后才敲门。
“进。”
温玉得到应允后缓缓地推开门,一抬眼张清时正坐在侧窗前对着芙蓉花一笔一笔地描摹,眼神十分贯注。
等到张清时将画的主体部分画完,他才往温玉的方向看去。
一眼看去,似是春意。
她虽背对着光而站,但却成了光的中心,万缕光辉洒在她的身上。微风拂过,青丝裹挟着金辉在风中轻盈舞动,宛若一幅流动的画卷。
很适合在画在纸上。
“见过郎君。”
见郎君看过来,温玉立即低头朝张清时行了一礼。
“怎么了吗?”
张清时问,视线又落回画纸上,瞬间起了其他灵感,提笔又添了几笔。
“郎君,这被衾还你。”温玉试探性地开口,“昨晚温玉过多叨唠郎君了。”
“无妨。”
张清时用笔轻轻地划过纸面,只闻笔尖轻擦声音,未闻其他情绪。
温玉心中犹疑,难道郎君没有发现下药之事?
于是尝试着更大胆点问:“郎君为何要将温玉赶出破屋?”
“赶?”张清时收笔,转过身平静地解释,“那屋破旧不适合住人,我只是叫你回偏房住着。”
见他的回答是跟徐管家一样的措辞,温玉心头不由地舒缓了一下,看来不是她做错了事,而是真因为那破屋住不了人。
但破屋住惯了,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便开口挽留道:“郎君,能不能——”
“温玉,过来。”
张清时忽而打断了她,叫她过来看他画完的画。
张清时才学俱佳,习字和作画都很精通,他画卷上那朵芙蓉花真如同窗外的那朵一摸一样,画的真是栩栩如生。
但温玉想不出什么夸赞的佳辞来,只能由衷地道:“真好看,郎君。”
张清时淡淡地笑了一声:“再过一个月,芙蓉花的花期就过了,我想着趁现在把它最的样子给留下来。”
残花,温玉想起了那日掉落的几朵落花,和徐管家说过的话,便也用来安慰张郎君:“郎君,徐管家说了,将落花埋在土中,来年依然会盛开,我们年年都会见到它,不用过于伤怀。”
“嗯。”张清时浅浅地应了一声,“那这幅画我就赠予你吧,既然我年年都能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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