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猛地一惊,虽然大家的目光此时都在张清时和许欢身上,但他怎么敢当着自己这桌所有人面下药。
再抬眼看向周遭,原来这桌坐的都是赵县令和他的同僚,也就都是陈禹的“狐朋狗友”。
陈禹还一脸坏笑道:“温玉,还不给张郎君送去,他可等急了。”
“哈哈哈哈!”
桌上的人都发出魔鬼的笑声令温玉的心情十分沉重。
她这是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恰巧,陈禹又端了杯酒起身说要敬张清时,但路却走得摇摇晃晃。
然后酒还不偏不倚地全洒在了许欢端过来的汤碗里。
他再假装十分歉意地朝张清时道了个歉,顺势继续叫温玉:“那个谁,还不快将郎君的碗换了,这让郎君怎么喝啊!”
“是,奴婢这就过来。”
温玉咬着牙应道,她提起食盒,却发现这食盒突然有千金重,所以她前进的步伐十分缓重。
可再怎么沉重,两三步的距离还是很快就到了。
她手指有些颤抖地打开时候,端起一碗汤药送至张郎君的手上。
温玉现在有多么期望许欢能再疯些,打断她的碗。
可是由陈禹在,这一切都不现实。
她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看张清时将这碗掺了药粉的醒酒汤喝了下去。
看着张清时的喉咙涌动,那些汤药已然全进了他的胃里。
然后喝光了,他还还给温玉,贴心地嘱咐道:“记得帮忙把这些客人喝干净的碗收起来。”
“是……郎君。”
温玉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和嘶哑,她把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话大把大把地往下咽,从喉咙一路滚烫地咽进肚子里,令她十分难受。
“还不赶快下去。”陈禹忽而对她们催赶道,“我还要继续向你们郎君进酒呢!”
“是。”
“是。”
许欢与温玉一同退下。
宴席又恢复热闹,唱曲的继续唱曲,交谈的继续交谈。
但温玉有些浑浑噩噩,许欢在一旁叫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直到许欢踩了她一脚。
“我问你,你给郎君下药了吗?”
温玉冷冷地看向她:“没有。”
“少骗鬼了!”许欢两手叉腰十分得意道,“主君给我比了手势,说你给他的汤药已然下了。”
温玉:“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劝诫你待会儿可别坏我好事!”许欢轻蔑道。
“神经病!”
温玉撂下这句话后径直离开了,她不敢看,她也不敢想,今晚会是怎样的场景。
那副春药,陈禹说会有半个小时起药效。
半个小时陈禹也一定会让宴席结束,而那时候许欢就会趁需而入。
到时候——
温玉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一切和她无关的事物都给晃出去。
却没成想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后院。
夜晚,满院的芙蓉花还没也衰败之意,还依然傲立在枝头上,散发阵阵清香。
温玉顺势躺在院庭的草坪上,闻着花香,细数着夜空中的星星。
一颗两颗,想起母亲曾告诉她,父亲也是天上的一颗星。
那时候温玉常常问:“为什么父亲会选择去天上当星星呢?”
但母亲永远回答说:“因为只有至善至纯的人才能变成星星,你父亲就是那样的人。”
温玉摇摇头表示不相信,从小到大,她自始至终都觉得父亲是世间上最最最自私的人,很早就抛弃母亲和她了。
但母亲则是常常刮着她的鼻尖安慰道:“温玉,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父亲很爱我,也很爱你。只是有很多事情无法避免发生,等发生了,一切都晚了。
所以温玉,你一定要听主家的话,与周围人和谐相处,你知道吗?”
听主家的话?
花香很浓,温玉渐渐地闭上了眼眸。
……
忽而,寒风四起,乌云吞没了空中那仅剩的几颗星星。
温玉冷地从地上惊坐起,她有点想回到偏房去取暖。
于是她拍了拍身上的草灰,慢慢地在小路上走着,路途中却遇到被凌侍卫架着的许欢出来。
“发生何事?”温玉诧异地问道。
而凌侍卫正气凛然道:“她夜闯张郎君寝居,张郎君说她醉了,让我将她带了出来。”
温玉惊讶地看了一眼许欢,根本没什么醉意,反而还冷笑一声。
接着她挣脱掉凌侍卫的搀扶,走到温玉身旁悄声道:“没想到张郎君的耐力很强,这半包药粉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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