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她这次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但很奇怪,她和袁嘉毅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说出“我去骂他”这种话。
她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最后她决定下午的劳动课上当面问问应不否。
裴任舒和江与钰两个人午觉没睡,早早就来抢第一排的座位,老规矩了,坐第一排可以有平时分加分。
她们院的劳动实践理论课都是统一由辅导员授课,季栖一进教室就看见袁嘉毅沉着张脸,目光时不时扫过和于歆一起坐在后排的应不否。
季栖也往后排去,坐在她旁边,方梦琦跟着一起,对上了袁嘉毅的目光,被盯得有点不太自在,忍不住凑近问季栖:
“谁惹着袁导了?他怎么脸黑成这样。”
季栖不语,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应不否。
方梦琦想不明白她俩哪能惹到辅导员,有她们这种学生辅导员高兴还来不及,最后干脆开始乱猜,怀疑是她俩在一起的事被辅导员知道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破防的话,那辅导员的心理素质还有待磨练。
那这么看当初她发现了蛛丝马迹的反应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完全没声张,只是和于歆一起小偷小摸分享嗑点,守护宿舍联谊爱情。
好在上课铃响得及时,袁嘉毅对着ppt开始按部就班上课,没再刻意盯着她们这边。
应不否手机上积了一中午的消息,她干脆给袁嘉毅开了免打扰,一条都不想看,兀自拿出高等数学的作业写。
季栖看出来她有点不太高兴,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最后干脆拿出耳机,自己戴了一只,把另一只放在手心,递到应不否面前,问:
“你想听他讲课还是听我的歌?”
她朝她眨眨眼睛,说话的时候轻微晃了晃身子,偏头看着她。
好像她只能有这两个选项一样。
应不否抬眸,目光在季栖右手掌心扫过,然后落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虽然她中午刚想要离季栖远一点,但也不能一下就不理人,太没礼貌了。
她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是可以一起听歌的,不算过界。
她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过耳机,戴在了耳朵上。
音乐里沙哑的女声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单独开辟出了只有她们俩在的世界。
讲课的声音变得遥远而不真切,甚至比不上笔尖在草稿本上演算的动静要来得有存在感。
季栖没带作业,有一搭没一搭翻着教材,看应不否写高数。
应不否打草稿的方式和她认识的人大多都不太一样,她喜欢把草稿纸竖着折成四列,一列一列地用,显得草稿特别整齐。
季栖目光又回到自己手上的劳动教育书上,随手又翻一页,就在里面看见了自己不知道哪次忘带草稿本之后在书上留下的草稿痕迹。
……没事,这是应不否那样的人永远不会找到的生活小彩蛋。
应不否察觉到了身边的人一直在看她,不太能专心写题,最后无奈叹口气,把一半作业往旁边推了推,从包里多拿了支黑笔出来,又把自己写过的那张草稿纸撕下来,把剩下的草稿本连同黑笔一起往旁边递。
季栖也不客气,把脑袋往她那边凑,接过笔就开始写。
既然是应不否自己把草稿本递给她的,那还回去会变成什么样就不能怪她了。
季栖打草稿就是东写写西写写,还有坏习惯是从来不用写过的草稿纸的背面。
她只写了三四道题,就翻了一页草稿纸,这个时候应不否才刚用完了半面纸。
季栖趁她不注意偷偷往后翻几页,准备留个小彩蛋,也让人体会一下生活的乐趣。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反侦能力格外强,应不否一往她这看她就正常写题,目光不在她身上了她就继续创作。
大功告成,非常期待应不否用到这页草稿纸的表现。
她也没心情算高数了,干脆直接把草稿本合上,还给了应不否,拿出手机看今天中午没得空看的小说。
应不否默默收起了本子,对季栖的三分钟热度不知道应该作何评价,突然冒出点无端联想:
她对我的兴趣,会不会也有保质期。
这种想法的入侵是带着刺的,没办法深思,她努力把目光集中在题目上,防止钝痛伺机继续蔓延。
袁嘉毅两节课上下来大概是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挂上了温和的笑脸,在季栖和应不否经过讲台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特地叫住了季栖。
季栖顿住脚步,心想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不过叫住她总比叫住应不否好。
虽然如此,应不否也停下了脚步,冷着脸站在门口,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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