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栖觉得自己应该小发雷霆一下,但应不否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唇是颤抖着的,和她刚刚的情绪一样摇摇欲坠。
怎么有人亲完人还不敢看她的。
理论上来说,她也要羞涩一下的,但应不否这种和平淡丝毫搭不上边的表现实在是让她有点想笑。
“干嘛亲我?”
她抬头看应不否,声音带着笑意。
“喜欢你。”
怎么又打直球。
“经过我同意了吗?”
她故作严肃看着她。
应不否默不作声。
下一刻,季栖慢慢凑上去,抓着应不否牛仔外套的衣领,看着她的眼睛。
“扯平了。”
这种亲来亲去的小游戏好像确实还蛮有意思的。
应不否最起码愣了两秒,随后才牵着她往外走,脚步是乱的,脸和耳朵都带着热意。
季栖看着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没被牵着的手去戳她脸,顺手摸了下她的耳尖。
烫的。
好玩。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必要再回去上晚自习了,两个人干脆回了宿舍。
她们到宿舍的时候其实才八点半,离晚自习下课还有段时间。
季栖的心格外躁动,带着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路过608门口,她脚步微顿,抬眸看应不否,问她:
“我可以进你宿舍吗。”
瞧瞧,她多有礼貌。
应不否怎么会拒绝她。
时隔一段时间又进来,这间宿舍好像还是老样子。
季栖一进去就坐在应不否座位上,去看她桌上的盆栽。
“你好会养花。”
她真情实感地感慨,花盆里的满天星被修剪成球形,花一开就没有死角,从哪看都很漂亮。
应不否显然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她撑着座椅扶手,靠近季栖,脸上的红晕好像还没褪去,但眼睛是亮晶晶的。
“现在可以亲吗。”
好像可以给学得挺快的好学生一点奖励。
于是季栖点点头,下一刻,应不否就靠过来了。
连把盆栽放在桌上的时间都没给她,季栖抱着盆栽在她和应不否之间,她怕压着它,忍不住后仰,微微挣扎着。
显然没带什么劲,跟调情没区别。
她们进宿舍之后没开灯,季栖只是随手把台灯打开了,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可能把台灯插座踢掉了。
寝室一瞬间暗下来,若有若无的光穿过阳台门的玻璃,只能看得清轮廓。
应不否停了一下,呼吸微顿,季栖眨眨眼,觉得她应该在看她。
而且她还能想象得到对方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哪副表情。
应不否接过她手上的盆栽,放到桌上,花盆和桌面碰撞发出点动静,在黑暗中尤其清晰。
然后摸索着十指交缠,默不作声地又吻上来。
真是……
季栖微微眯起眼睛,没了盆栽的束缚,她显然要自在很多,甚至有心思走神。
准确来说也算不上是在走神。
应不否今天穿的衣服是她五一穿过的那身,牛仔外套刚进门就被她随手脱下搁在椅背上,刚巧和季栖裸露在外的手臂贴着,金属纽扣是冰的。
她被人牵着的手腕贴着对方身上的布料,身体的温热阵阵传来,这种感受实在……
她后知后觉发现这两件衣服的触感实在熟悉。
应不否送她的那一身衣服被她放在衣柜最上,说是衣柜,其实只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抽屉,想拿到下面的衣服就得先稳住上面的衣服,以至于她已经熟悉了这两件衣服的触感。
至于为什么没放下去,季栖也说不上来。
反正她总会穿的。
她这样想着,就继续让它们安安稳稳待在柜子最顶上。
她突然有点福至心灵,伸手推了下应不否,呼吸还不太稳,但还是先急着问她:
“你穿的衣服和送我的那套是一起买的吗?”
应不否没说话,先蹲下身把电源插好,伸手越过她把台灯打开,末了才摇了摇头。
“我身上的是我妈做的。”
应知意特地捡了她给季栖做完衣服剩下的边角料,又给她拼成了一套衣服。
她看着季栖,好像未尽的半句话就在眼神交流中补全。
“所以……送我的是你自己做的?”
不怪她觉得惊讶,应不否有应知意指导,基本款式的打样都有,她也能大致估测出季栖穿的尺码,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有点完美主义,可能还有点玄而又玄的新手保护期,总之成品相当不错。
应不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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