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n,被媒体称呼为超人的超凡存在,在一年后的今天,已然成为了人们遭遇危险后会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名字。
5
超凡,意味着神秘和危险。
人类总是会向往又恐惧这些东西。
超人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向人类证明了他的正义和善良。但也依旧有人在高声宣扬超人的不可控性和危险性,超人还为人类带来了一些巨大经济损失,等等。
华生没有和夏洛克当面谈论过他对超人的看法。但他知道夏洛克并不喜欢超凡——以及他的哥哥似乎更不喜欢。
他也只是听夏洛克在偶然之间,曾提起过这么一句像是讽刺又充满了幸灾乐祸意味的话。
“调查那个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超凡搜救犬,能够让那家伙头疼很长一段时间——哈,这是我近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从一名医者的角度来看,超人在这一年里,救下了数以万计的生命,他是值得华生敬佩的一位英雄。
但从一位退役军人的角度来看,超人如果站到了人类的对立面上,那他也将是人类几乎无法战胜的一个敌人。
华生并不喜欢这样矛盾的自己,但在这世上能得到他所有的信任的人,或许只有夏洛克。
他看向身侧坐在扶手椅上,正沉浸在思考中的卷发侦探。
人类本就是自私的动物,很难做到像超人那样对世界上任何的生物都公正而无私。
而这也是华生欣赏超人的其中一个原因。
6
夏洛克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姿势:“你们是冲我来的。”
“是。”亲友爽快地点头肯定了夏洛克的说法。
“你们来自未来。”夏洛克的灰眸仿佛能穿透过漫长时光的间隔,精准地抓取住埋藏的真相。
“你们身上的服饰、习惯、说话时的口音,与这个时代的割裂感……”
夏洛克越说越亢奋:“我从一进门看到你们后,这些细节、无时无刻都在告诉我——你们不属于现在,也不存在于过去,那你们只能来自未知的未来。”
“而在那个未来,我死了。”
“夏洛克!”华生一下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下一瞬间又被夏洛克用眼神无声地压回到了椅子上。
侦探又把视线投落回我们的身上:“我对我未来的人生并不感兴趣,知道太多那就太没意思了……不过我猜,你们是从书上认识我的——看来,约翰在未来成为了很不错的作家啊。”
“夏洛克……”
华生捂住脸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夏洛克像是恶作剧得逞后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开口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从未来来到现在,是想要找我做一些什么呢?”
7
亲友:“和这个世界有关。”
夏洛克:“世界?真是宏大的一个主题。”
侦探坐正了身体:“世界在未来的某一天毁灭了?”
亲友:“不,祂已新生。”
夏洛克皱了皱眉头:“已经毁灭过一次了?新生……和超人有关?”
亲友:“他是被世界选择的下一任守卫者。”
夏洛克:“我就知道!超人是这个世界的异常……下一任?我是这一任?他在我死后接任吗?”
亲友只回答了他的一个问题:“你和华生医生都是。”
夏洛克:“啧。”
华生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露出了一脸迷茫的表情,和另一边根本没听懂这些交谈的我一模一样。
虽然大部分都没听懂,但我总感觉亲友本就精湛的语言艺术似乎又得到了进修,也不知道是和哪个家伙学的。
最终,夏洛克得出结论:“……是世界让你们来的。”
侦探现在有种很想撂挑子不干了的冲动。
夏洛克:“让我来当超人的引路人,哈?祂认真的?”
8
亲友:“……事实上,你只需要告知他一些世界的真相和职责就行了。”
夏洛克:“职责?我看他现在就正在履行着——全年无休的人民公仆,警察和罪犯都要因为他而失业!”
亲友:“……”也不至于……吧?
夏洛克:“啧。”他站起来在壁炉边上来回走动。
我小心翼翼地又尝了口红茶,算不上好喝,但能有效缓解我此时的紧张感。
突然,夏洛克开口说道:“约翰,你去楼下等今天预约来访的那个记者。”
华生有些困惑问了一句:“那个大都会记者?我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推脱掉这些采访。”
夏洛克:“这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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