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久违的早早结束工作,带着新制作好的玩偶回到家。
他早就应该在屋里内没有亮灯的时候就察觉不对的,是回到家的惬意让他下意识忽略了异常吗?
夜蛾夫人坐在餐厅吧台的高脚凳上发呆,直到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才转过身来。
“我回来了。”夜蛾正道弯腰换上鞋,打开灯。
白炽灯亮起,室内亮堂起来。
“怎么在家也不开灯?”夜蛾正道走到吧台,从旁边的酒柜上拿出两个玻璃杯和一瓶苏格兰产的威士忌。
他从冰箱里拿出冰块调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在夜蛾夫人面前。
“正道,”夜蛾夫人垂眸看着那杯泛着琉璃光泽的威士忌,轻声说:“我们离婚吧。”
夜蛾正道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当他听到夜蛾夫人口中的话时,竟有点握不住手中的玻璃杯。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喘出一口气后,说:“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有点累了。”夜蛾夫人端起酒杯,放在嘴边却没有喝下一口。
“是做家务太累了吗?我们可以请个保姆来帮忙。”
“不是,是爱你这件事太累了。”
说完这句话,夜蛾夫人似乎觉得三十多岁的人还在讨论爱不爱实在是有点尴尬。她轻笑一声,随即将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充斥在口腔中,刺激得她眼角泛红。
“是因为这个你才想离婚的吗?”夜蛾正道这时才恍如大梦初醒。他连忙握住夜蛾夫人的手,看着她,压下口中的苦味,目光中满是真挚,郑重地说:“我一直在爱着你,我一直在用尽全力在守护这个家啊。”
“可...”夜蛾夫人语气稍顿,神色疲惫。她缓了片刻才接着说,“可我们不是一路人啊。”
话音刚落,她把手抽出来,掩面哭泣。起初是肩膀微微耸动,不久,颤抖加剧,她整个人在高脚椅上摇摇欲坠。“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累,你们费尽心思瞒着我不是也很累吗?”
细弱的哭声幽幽回荡在这个巨大的、无比空阔的房间里。
夜蛾正道看着眼前的女人,岁月没有善待她,在她身上烙下了深刻的烙印。鬓边的白发能看出她为维持这个家操劳了太多。
在这一瞬间他有怀疑是不是有诅咒师找到了她,用各种手段胁迫她。随即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抛出,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问:“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夜蛾夫人等情绪平稳后重新抬起头,平视夜蛾正道。
她说:“宗教学校、身上偶尔会有的血迹、随时随地会出现的紧急情况……我最初有想过你是在国家秘密部门工作。可晶子的到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让我知道,你们其实才是同类吧。”
夜蛾夫人看到夜蛾正道似乎要说些什么,抬手阻止他。
“或许我的猜测不完全对,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坚定了要离婚的念头。比起被你们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地当家庭主妇,守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我更想重新做回自己,做回当初那个梦想是成为著名风光摄影师的自己。”
“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这件事你不知道……”夜蛾正道眼神微颤,你不知道是对你的保护。
“好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在这里等了将近半个月,这还是你第一次回来。”夜蛾夫人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地温柔模样,微笑凝视着夜蛾正道。
“对不起,但是我们不离婚你也可以去实现梦想。”夜蛾正道看着眼前的夜蛾夫人,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她们相遇的那天。
她就是那样朝气蓬勃才深深吸引住自己的目光。
“可我受够了别人喊我夜蛾夫人、夜蛾葵!中村葵才是真正的、我的名字!”中村葵厉声说道。
她将玻璃杯重重放在吧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葵,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尊重你的意愿,只是……”
“你是说晶子吗?”中村葵莞尔一笑,面色依旧温柔,“我想她会和你一样,理解我的。她可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这周六,与谢野晶子像往常一样,坐最早的一班电车,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
这周周中的时候,她去了北海道出任务。北海道的ROYCE''''生巧是在全球范围之内都备受盛誉的巧克力,她特地买了一份作为伴手礼。
“我回来了,夜蛾妈妈。”与谢野晶子打开门,换上鞋,熟练地找到了躺在客房的夜蛾夫人。
“妈妈,猜猜我今天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夜蛾夫人半身靠在床头柜上,微笑着说:“晶子可以给点提示吗?”
“北海道。”
“是小樽八音盒吗?”
“是ROYCE''''生巧,妈妈喜欢吃巧克力吗?”与谢野晶子从背后拿出精心准备的伴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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