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哪里敢呀!老身当晚为您起卦,卦象明摆着去往江南,可置之死地而后生,捡回个大机缘。”那柄剑仍未收回,愈加暴躁。
他揣测着小祖宗的心思,目光盯着黑剑不敢移开,“姑奶奶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您力战妖兽,拼死保住入关结界的事儿,早在八大宗门传了个遍,各宗天骄都说要以您为榜样呢!”
“别废话!我只问你,你所说的机缘,究竟是何物?”
三十移开,脖间微凉,白玄战战兢兢摸了摸自己脖颈,还好还好,脑袋还在上面。
见姑奶奶宽容给了个机会,他片刻不敢耽搁,嘴皮子极快张合:“是个丫头!”
说完他小心地朝楚剑衣身后看去,穿着浅蓝校服的姑娘低着头,跟他一样畏畏缩缩,不敢乱动。
当真是个丫头!
应验了自己的占算,白玄松了口气,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偷偷观察楚剑衣的脸色。
“你也敢给我打哑谜?!”
含糊不清的说辞让楚剑衣怒气更甚,原本挪开的三十又压回他脖子上,剑锋比刚才还要狠厉。
“不敢不敢!”白玄吓得双手举起,悄悄指向杜越桥,“别吓着孩子了。”
有些话不能当着杜越桥面说。
楚剑衣转身,本想命令她出去,但杜越桥满手的红疹子不合时宜地起了。
剑眉微蹙,语气终究软下来,话里却没多少耐心,“知道会起疹子,还不出去?”
这丫头显然在偷听,原本站得好好的,一动不动,头低垂着耳朵却聚精会神,突然被楚剑衣喊了一嗓子,上身一顿,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又红又痒。
师尊是怕她起疹子,才让她出去吗?还是不想让自己听到她和这个白胡子之间的谈话?
从那谷底到元亨阁,一路上师尊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杜越桥原想告诉她,自己好像可以凝聚灵气了,想找机会问问她,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治这难症,才带她离开桃源山,来到关中的。
但话不能挑在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说,更别说楚剑衣一整程都心情不好。
杜越桥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再次得罪她,只好闭紧了嘴,乖乖跟在身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巧得像变了个人。
听到楚剑衣命她出去,也不敢询问原因,抱着都是疹子的双手,慢慢走出门去。
边走,冷风吹过,身上一哆嗦,像是冷极。
“这丫头多大了?”白玄看她瘦小又可怜的背影,忍不住问。
“今年十八。”
“噢噢。”白玄一颗心落地,小声絮叨,“成人了就好,成人了就好。”
“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楚剑衣不耐烦,“她身上究竟有什么机缘?能让我险些丧命在江南。”
白玄清了清衣袖,浑身的酒气酒水一扫而净,整好衣冠,方请楚剑衣登上观星台,一同到河图影壁旁观摩。
“少主可还记得这颗玉石?数日前,河图影壁突生异象,由它引出的命纹乍放光明,老身一看,竟是到了桃源山产生的转机。”
他屈指轻叩影壁,镶嵌其上的暗色石子逐渐焕发光芒,流淌出一条暗金纹路,沿着图上的路线,徐徐延伸到桃源山后,纹路突然大放光彩,颜色变得金光熠熠,经久不灭。
楚剑衣当然记得,当年她一剑砍在楚淳肩头,被逐出家门,最后带走的就是这枚谶命石。
楚家每添丁口,皆会取其心头血,制成可测本人命运的谶命石,配合上河图影壁,可提前预知与生死有关的大事。
她的命纹从来都黯淡不明,随时可能熄灭,性命也如此。如今她去了趟桃源山,险些丧命在那,命纹却熠熠生辉,当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只能证明我没死在桃源山,与那孩子有何干系?”目光从影壁上移开,楚剑衣感到指尖发冷。
“少主勿要心急。”白玄老手一挥,影壁上的图案随之消失,紧跟着又变幻出另一番模样。
那道金色命纹从桃源山流出,竟隐约发着红光,楚剑衣仔细看,微弱的红光裹在金光之中一路北上,到了关中戛然消失。
金纹光芒更加耀眼,继续出陕,方向朝着西北部州。
“这红光莫非就是杜越桥?”楚剑衣沉吟道,“为何过了陕地便消失不见?”
白玄答道:“红光一般与妖物有关,那丫头兴许……”
他不敢继续往下说,换了套说辞,“我见她身上尚存问天阵的气息,大概老家主已除去她的妖气,所以红光消失了。”
楚剑衣眸光微沉,“生人怎会沾染妖气,你又诓我不成?!”
“不敢不敢。”白玄摸摸胡子,道:“沾染妖气自是不可能,但古书亦有人妖通灵的记载,不过……”
“不过老家主既动用了问天阵,想必隐患已经消除,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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