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位年轻的府尹大人,似乎比她所希望的还要敏锐,这倒省了许多说服与解释的口舌。更重要的是,此人身为府尹,在发现血迹后连夜追查马不停蹄,可见有为官的责任与救人的善心。要寻求帮助,无论怎么看,也没有别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陌以新见楚晏如此举动,也头一次露出两分意外之色,他眉心轻蹙,正待开口,便见一人风风火火推门进来,口中呼道:“大人,你要的人带来了!”
此人正是那个名叫风青的少年仵作,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一男一女,约莫三四十年岁,男的低眉顺眼,看起来老实巴交,女的柳眉凤眼,小心张望着,看到地上的尸体后显然吓了一大跳,身子向后晃了晃,勉强才没有跌到。
风青脚下站定,才看见屋中此时情形,不由一愣,疑惑道:“大人,这是……”
楚晏不免有些尴尬,拍拍腿从地上站起,道:“我刚到,正要听大人吩咐。”
风青这才恍然,咧嘴一笑道:“不必行此大礼,我们大人很平易近人的。”
楚晏点了点头,退到一旁不再言语。陌以新见她如此避讳旁人,似乎也并非急不可待的模样,于是便任由楚晏站在一旁,看向来人。
风青指了指身后,道:“大人,这两位是华莺苑的钱老板和老板娘钱夫人。”
两人被点到名,身形都是一紧,忙不迭向陌以新行礼。
陌以新这才在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道:“谭秋在你们酒楼做了多久?除了弹琴唱曲,可还有别的差使?”
钱老板惶恐道:“回大人,草民这是正经酒楼,一向只聘女艺弹琴唱曲,为食客助兴,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先前那位娘子是两个月前离开的,她离开时才引荐了秋娘来接任,因而时日并不算久。”
“谭秋来你这里之前,是做什么营生?”
“大约是到各家酒楼谋差使,有一场唱一场罢。”钱老板道,“秋娘初被引荐来时,草民也问过一二,得知她有些经验,便与她签了长约,她这才有了安稳收入。”
“正是如此!”老板娘补充道,“秋娘对我们夫妻二人都很感激。”
“据你们所知,谭秋平日里都与何人相处?可曾与人有过冲突?”
“没、没有啊……”钱老板结结巴巴,“秋娘平日相处的,无非是草民酒楼里的伙计,除此之外是否还有旁人,草民也、也没听说过。”
“那谭秋可有相好?”风青在一旁插了一句。
老板娘不假思索道:“没有,应是没有的。”
陌以新又问:“谭秋可曾与身份贵重之人打过交道?”
老板娘面露愕然之色,大概是不明白陌以新怎会问到这个问题。楚晏却清楚,是因为那枚玉佩。玉佩是身份的象征,能佩戴玉佩之人,通常不是寻常人物。
钱老板连忙答话,却愈发期期艾艾:“没、没有。草、草民的酒楼,确实偶尔会有一些贵人前来,却也只是吃完饭便走,就算、就算说过几句话,应也仅止于此了。”
一番问话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线索。风青将两人送出门,回头道:“大人,要我说,那两人无非是与谭秋相熟罢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大人不如从谭秋手中的玉佩查起,玉佩的主人八成便是凶手。对了,大人方才为何不将玉佩给那两人看看,或许他们也曾见过,能提供线索呢。”
“因为我认得那枚玉佩。”陌以新缓缓道,“也认得玉佩的主人。”
“啊?”风青张了张嘴,楚晏也不免有些意外。
“那是濯云的玉佩。”
“什么!”风青跳了起来,似是讶异至极。
“谁?”楚晏忍不住问了一句。
风青显然还很激动,也不管楚晏的问话该不该答,便挥着胳膊道:“萧濯云,是丞相大人的二公子!”
丞相……楚晏也是微惊,没想到此案会牵涉相府。按照她先前的推测,玉佩很可能是栽赃嫁祸之物,可是,堂堂相府公子,他的玉佩如何会在歌女手中,这一点已经足够可疑了。
风青答了那一句,紧接着道:“如此说来,萧二公子定是被人嫁祸的了!”
楚晏扯了扯嘴角,这风青方才还说玉佩的主人八成便是凶手,此时得知是相府公子,便立马改口说是嫁祸,难道相府公子就不会杀人了?没想到这少年看起来是个明朗爽快的热心肠,却如此以权势度人,楚晏不由摇了摇头。
风青见楚晏摇头轻笑,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当即解释道:“你不懂,萧丞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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