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派,我用锡纸装着的,可它还是冷却了啊。”拆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保热包装,手中甜品冰凉的温度使她的语气染上几分失落,“研磨你还是明天热一热再吃吧。”
“没事,我留着和小黑一起慢慢品尝。”从川濑久夏手里接过颇有分量的甜品,孤爪研磨故意在她手心停留了片刻,肌肤相接的触感令他分外心安。
短短几秒,川濑久夏却像触电般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那双望向她的那金瞳中闪烁着大功告成的笑意,先前那个拥抱带来的影响好像还在持续,耳尖传来灼人的温度。
她轻咳一声,强制性地使自己的思维回到正轨。
注意力回到蛋糕上,川濑久夏为它腾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位置:“可以许愿了。”
书房的灯暗下一瞬,孤爪研磨带着黑尾铁朗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生日帽,坐在心上人千里迢迢带来的、倾注了满腔心意的蛋糕前,好不容易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唯一一根生日蜡烛跃动着雀跃的火光,他双手合十,许下了十六年的人生中最贪心的一次愿望。
——让我能永远地待在她身边吧。
在得知川濑久夏七月末曾匆匆回过一次东京时,他和黑尾铁朗正走在回森然高中集训宿舍的路上。
少女在听筒里将原因一笔带过,转而兴致高涨地和他提起她同样参加了集训的发小。
“赤苇!”
他们应声停住脚步,第三体育馆的门敞开着,室内灯火通明,枭谷王牌木兔光太郎向二传要球的喊声和川濑久夏口中的那个名字微妙地重合在了一起。
“……你们和京治应该认识吧?”
她叫他京治。
孤爪研磨是一直知道她有个已经搬走了的竹马的,只是他时至今日才恍然得知,那就是枭谷的那位可靠二传,赤苇京治。
其实幼驯染之间互相称呼名字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再正常不过了,可他心里就是闷闷的。
赤苇京治他还算熟悉,但其他人呢?
那个和她一起捡到三花猫的善良邻居呢?
那个曾经特意来看她钢琴比赛的卷发口罩男呢?
在他完全没权利涉及的地方,她也会像现在这样,亲昵地叫别人的名字吗?
他深切地明白,除非主动向他袒露心扉,川濑久夏是看不透也抓不住的。
——那就让我永远站在你身旁最显眼的位置,换我来抓住你,可以吗?
川濑久夏和黑尾铁朗还在起哄似的唱着生日歌,两人的音域分明隔了有一整套琴键那么远,重叠在一起却格外和谐。
于是孤爪研磨就在这和谐的二重唱中悠然睁开眼,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位友人凑在一起迎上他的目光,在暖烘烘的烛光下笑得灿烂。
“十六岁生日快乐,研磨!”
借你吉言,我现在真的很快乐。
至少在当下,我再没有比这一瞬更幸福的时刻了。
-
三人有说有笑地解决了生日蛋糕,阴晴不定了整整一个白天的东京终于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气预报显示这场雨要下上一天一夜,这意味着明天又将会是一个湿哒哒的工作日。
脑海里开始设想东京站那人头攒动又满溢水汽的地狱级场面,向来讨厌拥挤喧囔的川濑久夏深深叹了口气。
黑尾铁朗见状,关心到:“对了川濑,你请了几天假啊?不会明天就要走吧?”
“很遗憾,我只请了一天半。”她将手机锁屏丢在书桌上,捧着脸说,“在来的新干线上就定好了明天上午八点的车票,我最近还得请几次假,一次性缺太多课老师那边总归不太好交待。”
“仙台那边还有什么事吗?”孤爪研磨好奇地问,“怎么还要请假?”
川濑久夏耸了耸肩:“和朋友约好了去看春高宫城县代表决定战,就在九天之后了。”
闻言,原本散漫地靠在懒人沙发上的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骨碌坐直道:“春高?小夏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主动看排球了?”
“喂,我说你们啊……”被两人的反应逗笑,川濑久夏嗔怪道:“怎么,我在你们眼中就是那种一点排球比赛都不看的人吗?”
谁知他们竟然一脸严肃地点了头,她这下被冤枉大了,忙辩解:“再怎么说我周围的朋友们也都在打排球啊,而且……”
“什么?”
川濑久夏深吸一口气,那个困扰她已久的请求又重新出现在脑海,她低声问:“音驹排球部有经理吗?”
“诶?”话题转变得毫无预兆,两人都乍然愣在原地,黑尾铁朗满脑问号地消化完这个问题,“我们一直都没有经理欸,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为什么会这么问?
川濑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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