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我的‘被拯救’来书写你的荣耀,是吧。”
“我——”
来不及解释,在国王心虚的那一刻,他已经变做了石像。
埃丽卡幽幽地看着眼前的人像,叹息般的低声道:“这并非诅咒,而是我的天赋——能够看穿人心虚伪与恶意的能力。”
实际上,石化之力只会针对心怀不轨者,不然那些侍女怎会与她相安无事共处这么多年。
父王恐惧这样的能力,将她囚禁于此,但布伦达早在自己懂事那年便告知——国王只是害怕这双能够看穿谎言的眼睛。
所谓诅咒,只是父王编造的恐吓工具,既控制女儿,又能控制权力。这些年,埃丽卡通过水镜观察外界的一切,发现自己的父亲以“保护王国”为名,任意处决质疑他统治的人。
“仔细想想,和你还挺像的。”
水镜边的女孩再次露出笑意,看向眼前的石雕,揶揄道。
目睹一切的约翰内斯大喊着“妖女”,拔剑直冲上来,想要为自己的君主复仇。
埃丽卡侧身躲过一击,低声问:“你竟对他如此忠心吗?”
约翰内斯再次挥出一剑,朗声道:“恶毒的女巫怎会懂我对王子的忠心!只要王子能复活,我愿以生命为交换——”
听闻此铮铮誓言的埃丽卡噗嗤一笑,激起这位忠臣更深的怒火。
面对眼前锋利的刀剑,她轻盈地逃过攻击,毫不客气地开口。
“你效忠的是他,还是他给你带来的权力幻觉?”
她轻轻挥手,水镜中映出过去的画面——忠诚的约翰享受着“国王之手”的特权,随意征用民宅,呵斥平民。
这些表面谦卑的好男人们,实则维护着更隐蔽的权力压迫。
镜中的画面让挥剑的男人僵住一瞬,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知道这么多。约翰内斯恶狠狠地转头,想要彻底将其灭口,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下身的腿已经变成了石块,而石化正不断向上蔓延。
“你诅咒我——”
气急败坏的脸上终于露出绝望。
埃丽卡轻缓地摇头,否认道:
“在你们来的路上,我给你们布下象征贪婪的‘金色考验’才是诅咒,而石化的能力——只是一种反射罢了。能力会生效,只代表你被揭露后那不能掩盖的心虚罢了。”
金马象征着战争与掠夺,贪婪的国王会想将它作为异域战利品展览,挂毯上的绣线代表着石化的真相,自己早已暗示,只不过是无知者不愿看清罢了。
约翰崩溃地看着石化的身体,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是如何使用“国王之手”的印章强占农民的土地——那是他说的也是“这是为了王国的荣耀”。
“越是虚伪的人,石化的速度变越快。”
埃丽卡看着眼前已彻底变成石雕的“忠臣”,无奈地笑了。
多可笑,他们的忠诚本质是对等级制度的狂热,而非对正义的信仰。
(五)
埃丽卡在这一天走出了高塔。
民众们看见她,纷纷惊恐退散,有人甚至抄起武器向她袭来。
侵犯者无一不变成石雕。
埃丽卡望向这个早已腐朽的国家——她的父王因恐惧女性力量,用石化传说掩盖暴政,而眼前这些被诅咒的“受害者”,全是试图侵犯或控制自己的人。
她当众解开石化魔法,揭开了被压抑十多年的真相——
“石化你们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的谎言。”
人群中爆出激烈的讨论声,有质疑,有维护——虚伪的人仍想伤害她,却又恐惧她的力量,善良的人们拿起武器,挡在她的身前。
一个被石化的樵民苏醒,看着自己差点失去的生命,流下悔恨的泪水:“我刚刚是想抢夺她的珠宝......”
短短的话语似是点燃了什么,王城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懊悔声。
被掩埋又如何,真正的力量迟早会破土而出。
埃丽卡望向身后那座高塔,听见里面传来的躁动。
王子苏醒后的第一句话是“必须征服这个女人”,而他身边“忠心耿耿”的约翰只是机械般地重复着“保护殿下”。
“石头与血肉,原来毫无区别。”
被称作女巫的埃丽卡放声大笑,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远。
她的水镜中映着那些不知醒悟之人的未来——国王因“征讨女巫失败”被废黜,约翰内斯沦为乞丐,在街头流浪时仍念叨着“忠诚”......
(六)
埃丽卡返回宫殿,发现父亲早已逃亡——他的权力建立在恐惧之上,而恐惧已被真相瓦解。
她让布伦达召集曾被压迫的侍女、农妇和女匠人,宣称“我们不需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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