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起案件的现场照片。"贺承瞬扔来一叠照片，尸身蜷缩在废弃剧院的舞台中央，颈侧有规则的三齿状伤口，周围散落着玫瑰花瓣，"和前两起一样，没有目击证人，监控盲区，凶器是特制的□□。"
洛嵛翻看照片，瞳孔微缩："这次的死亡姿势是《哈姆雷特》里的奥菲利亚，漂浮在水中的尸体。前两起分别是《麦克白》的刺杀和《李尔王》的流放，凶手在复刻莎翁悲剧。"
"更有趣的是这个。"贺承瞬用钢笔尖挑起证物袋，里面是半枚沾血的袖扣，银质表面刻着希腊字母"Ω"，"云淮在数据库里查过，属于十年前失踪的话剧演员林深，当时负责调查的是..."
"陈队。"洛嵛的声音突然低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陈朵朵推开门进来，法医白大褂上还带着解剖室的消毒水味，手里的平板电脑映出她严肃的脸。
"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凶器刺破颈动脉，现场的玫瑰花瓣来自本市唯一的温室花房，老板说昨天有人匿名订购了三束白玫瑰。"她顿了顿，目光在洛嵛和贺承瞬之间流转，"另外，死者指甲缝里有少量碳纤维材质，可能来自凶手的衣物。"
贺承瞬挑眉："碳纤维风衣，定制款，全市不超过二十件。云淮正在调交通监控，看看有没有符合特征的可疑人物。"他转头看向洛嵛，后者正盯着袖扣上的"Ω"，眼神复杂。
雨夜的剧院废墟泛着霉味，洛嵛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积灰的幕布。贺承瞬踩着碎玻璃跟进，靴底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你说凶手为什么选择这里？全市废弃建筑那么多。"
"林深当年在这里演过《罗密欧与朱丽叶》，最后一场演出后失踪。"洛嵛的光束停在舞台右侧的立柱上，那里有块褪色的海报残片，年轻的林深穿着戏服，嘴角带着抹神秘的微笑，"陈队当年查过，怀疑他被卷入地下器官贩卖链，但线索断在一家私人诊所。"
贺承瞬的手电筒突然照向二楼包厢，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两人同时拔枪，洛嵛向左，贺承瞬向右，在楼梯口汇合时，只看见半开的窗户和窗外的雨幕。
"是诱饵。"洛嵛收起枪，注意到窗台上有枚银色耳钉，菱形切割面映出他紧皱的眉头，"去查林深的人际关系，尤其是当年的剧团成员。"
回到警局时，云淮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投影仪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资料："林深当年的搭档是苏晚，剧团台柱子，现在是影视明星，最近在拍莎翁改编剧。还有道具师李明，十年前因过失伤人入狱，半年前出狱..."
"等等。"贺承瞬突然按住投影仪开关，画面定格在苏晚的定妆照，她佩戴的袖扣与现场证物极为相似，"洛嵛，你记不记得陈队失踪前的最后一个电话，说查到了''''Ω''''的秘密，当时他正在看《奥赛罗》的复排..."
洛嵛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附带着一段视频：陈队被绑在剧院舞台，面前站着穿碳纤维风衣的身影，刀刃在他颈侧划出血痕。贺承瞬凑近屏幕，声音沙哑："是直播，地址在老城区的旧仓库。"
雨夜的仓库外，警戒线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洛嵛和贺承瞬冲进仓库时，只看见陈队倒在血泊中，手里紧攥着半张戏票，日期是十年前林深失踪的那晚。贺承瞬跪在地上检查脉搏，抬头时眼睛通红："还有救，叫救护车！"
凌晨的医院走廊，洛嵛靠在墙上，看着贺承瞬在吸烟区来回踱步。陈朵朵摘下口罩，眼圈发黑："刀刃避开了主动脉，凶手有意留活口。不过...伤口形状和前三起案件一致，是同一把凶器。"
贺承瞬碾灭烟头，靴底在地面留下焦痕："云淮追踪到直播信号来自苏晚的别墅，我去申请搜查令。"他经过洛嵛身边时，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这次不会再让凶手跑了。"
苏晚的别墅在半山腰，落地窗外是暴雨中的城市夜景。贺承瞬踢开书房门时，苏晚正对着镜子卸妆，脸上还带着奥菲利亚的惨白妆容。她转身时，袖扣在灯光下闪过银光，与证物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警察先生，这么晚来打扰，是因为林深的事吗？"她涂着深色口红的嘴角上扬，"十年了，你们终于想起他了？"
洛嵛注意到书架上摆着《莎士比亚悲剧全集》，每本书里都夹着干枯的玫瑰花瓣。贺承瞬翻开其中一本，书页间掉出张合影，苏晚和林深穿着戏服依偎在一起，背景是废弃剧院的幕布。
"林深不是失踪，是被你们害死的。"贺承瞬的声音冰冷，"他发现了你们用剧团运输器官的勾当，所以被灭口，对吗？"
苏晚的笑容凝固，突然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刺向贺承瞬。洛嵛侧身挡住，刀刃划过他的手臂，鲜血浸透衬衫。贺承瞬反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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