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回想起来,与自己一同长大的王室子弟很多,她从来都没觉得袁卿是什么特别的那个。
从前她想嫁到袁国公府,也是为可远离王宫沼泽,寄希望于袁卿。
可袁卿为保家族荣耀,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她也不必自怨自艾。
后来萧玦抓住南启王后把柄,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威胁了她,过上了几日安稳日子。
再后来,她就中了寒毒,身体垮了,没精力斗了。
“王后不愿说...本王也不问了,睡觉吧。”祝焰今晚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再怎么身强力壮,也经受不住灵魂和□□双重毁灭性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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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东方,萧玦听到了狗叫,起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飞奔而来的棕影。
“巴力?”萧玦揉揉眼睛,待看清巴力还有身后王室亲卫,激动地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把狗抱在怀里。
祝焰迷糊地睁开一只眼,怀里还残留着萧玦的余温,看到萧玦已经把她撇到一边,亲昵地逗着巴力,有些后悔把巴力带过来了。
“请王后王上恕罪,臣来迟了。”
葛云天和红骏纷纷跪在远处,由于王后在场不敢上前。
祝焰起身抬手示意免礼:“事情都办妥了?”
“山匪已全部落网,已送往大牢,全凭王上处置。”
那些细作全是无名死士,查不出身份,权当山匪处置,没人能挑出毛病。
“嗯,先把王后安全送回宫。”
祝焰过去牵起一匹马,飞身上马,为了让萧玦坐得舒适,没拉着她坐同一辆。
“是!”
“昨夜有只黑熊袭击本王,你们去把它捉来,本王要拿它的皮,为王后做一件裘衣。”
“是!”
青天白日下,有王室亲卫护送,萧玦安稳地回到了王宫。
在野外吹了一夜的风,她实在疲惫得不行,回了月华宫洗了个热水澡,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再醒来时,她是被痛醒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一直吃陈大人专门为她特制的汤药,她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可体质还是不如常人,这么一折腾,染上了风寒。
原本风寒并不严重,可却激起了她体内的毒素,浑身血脉烫得发疼,萧玦想要就喊人的时候,嗓子已经哑得不成音。
“秋月...”
还好秋月耳朵灵,听到了屋里有响动,想来是王后醒了,立马进来查看。
萧玦浑身无力地趴在床边,面色发白,额头冒着冷汗,她只看了秋月一眼,秋月立马会意,去请陈太医。
萧玦强撑着意志从床上坐起来,娜兰给她拿来了热水服下,这才缓了过来,刚好了没一会,熟悉的铁锈味涌上来。
“王后,王后你…”娜兰眼泪像珠子断了线,“你怎么了。”
娜兰今年不过十三岁,不过是未经事世事的小孩,上次萧玦吐血娜兰没看见,这回她怕吓到娜兰,连忙捂住嘴:“…你别害怕。”
“王后。”娜兰控制不住,慌不择路地用手帕为萧玦擦着血迹。
“你记得...”萧玦忍着疼痛,一字一句地说清楚,“陈大人过来了,你就说,我这次病症,是看不清东西。”
“知道了。”
萧玦交代完之后,眼前渐渐蒙上了红雾,这次寒毒发作与以往不同,她感觉天旋地转,红雾悄然蔓延,眼前一切都变成了怪物。
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双眼布满血丝,以至于陈皮匆匆赶来为她诊脉时,她已经失去了神志,拿着剪刀不让任何人靠近。
她眼前看到的是母妃去世那年,司天监说母妃院中的枇杷树是不祥妖树,带着人不管不顾地冲进来砍树。
萧玦缩在床角,抱着膝盖,紧握剪刀,没人敢靠近,秋月上前都被刺伤了手,就算娜兰一字不落地传达了王后的病症,陈大人也无计可施。
“别过来...都别过来...”
祝焰闻讯赶来,陈皮诚惶诚恐地跪地说:“卑职怀疑,王后是吹了寒风激得毒发,伤及脑髓,生了癔症。”
“嗯,你们先出去,在外面候着。”
“是。”
祝焰看着缩成一团的萧玦,心一扯一扯地钝痛,他抿着唇轻轻坐在床边,声音放得很低,向她伸出手,轻声哄着说:“别怕,来。”
“都别过来,我要杀了你们!”
萧玦痛苦地握紧了剪刀,汗与泪顺着惨白的脸滑落,像只溺水受惊的小动物。
“好,你来杀了我,会不会好一点。”
神情崩溃的萧玦,似乎认出了祝焰的声音,她歪头地停滞一秒,祝焰抓住时机,扑上前去夺他手上的剪刀,萧玦应激地向前反刺向他。
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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