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是有点无聊的,还是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作为自媒体博主,她还是习惯用影像记录生活,于是每晚守夜的时候都会拿上相机。
今晚也不例外。
她拿着相机蹲在阳台护栏下面,透过缝隙记录下了丧尸捕猎山鸡的画面。
回看的时候不小心摁到了前面的视频,那是和青山一起在麦理浩径徒步的时候,当晚在海边扎营,点起了篝火,喝着啤酒,谈天说地。
青山聊到自己的职业,于是姜早好奇地问她:“你们警察随时都会把枪带在身上吗?”
青山笑笑:“虽然枪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第二生命,但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要带在身上,至少休假的时候就不会。”
姜早想起青山,闻昭的脸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对于枪的执念不像是假的,如果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多半不会看的这么重,而且关于她的身份细节都对答如流,和证件上面的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破绽。
逃命的时候应该没有功夫去给她背答案。
黑暗中,相机屏幕亮起的光点犹如一颗明星一般,田野上觅食的丧尸倏地回过了头来。
姜早关闭了相机,把自己隐入了夜色里。
两天后,姜早如约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子,给她腹部的伤口换药时,闻昭低头看着她的动作:“你……你是医生吗?”
这两天除了换药和送饭,她几乎不怎么进来,也不主动说话,闻昭除了在姜五妮嘴里听过她的小名叫“枣儿”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不是,跟书上现学的。”
闻昭低头看了一眼肚子上歪歪扭扭犹如蜈蚣一样的缝线,硬着头皮道。
“噢……缝……缝的挺好的。”
姜早不置可否,但口罩下的眼角略弯了一瞬,看起来心情不错。
闻昭适时提出来。
“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毕竟是你们救了我。”
姜早把镊子放回托盘里。
“怎么,要给我送锦旗吗?”
闻昭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殷切道:“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一定会送的,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来报答你,但我的枪你能不能还给我?”
话音未落,姜早手里的镊子已经抵上了她的喉咙:“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容忍度很高,不会真的把你扔出去喂丧尸,嗯?”
贴在肌肤上的冰凉触感让闻昭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识趣地不再出声。
姜早松手,端起托盘转身离去的时候还没忘了锁上小屋的门。
听见门口传来挂锁的声音,闻昭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在床上躺了五天,吃喝拉撒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好不容易挨到姜五妮进来送饭的时候,她终于提出想要下床走走,姜五妮看着对方殷切的眼神和自己孙女差不多的年纪,心一软,点了点头,把人扶下了床。
因为长时间的卧床,她的肌肉有些酸软无力,姜五妮拿来了拐杖让她拄着。
闻昭一步一挪地走出昏暗的房间,推开大门的那一瞬间,阳光倾泻了进来。
阳光太过刺眼,闻昭微微眯起了眼睛,片刻的黑暗过后,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小院的真容。
这是一栋典型的三层农村自建房,依山而建,背后是郁郁葱葱的竹林。
正值初夏,山间的风清凉而不燥热,在阳光的照耀下,空气中飘浮着蒲公英的种子。
因着天气晴朗,就连远处山顶的皑皑白雪都清晰可见,闻昭不由得驻足凝望了良久。
直到槐花树上传来声音。
“谁让你出来的?”
闻昭循声仰头望去,院坝中央的槐树上,姜早搭着梯子,怀里抱了个筲箕在剪槐花,腰间系着绿色的冲锋衣外套,只穿了个背心,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是健康的小麦色,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十分漂亮。
她怒气冲冲地从梯子上爬下来,见势不对,姜五妮忙挡在闻昭身前:“我,是我,我扶她出来晒晒太阳,不也好的快点嘛!”
“姜五妮!”姜早提高了声音。
“喊谁呢!喊谁呢!有你这么对长辈大呼小叫的吗?!我告诉你,你把人关起来的行为是犯法的,别以为我不懂法!”
姜早都要被她气笑了。
闻昭弱弱地举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我,真的,只是想出来透口气,里面的味道太难闻了……”
姜早的目光从她苍白憔悴的脸上移到缠着绷带绑着树枝的左臂上,再到她拄着的拐杖上。
闻昭适时地补充一句:“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儿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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