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擦了擦汗：“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腿不听使唤，越走越快，还好你喊停了。”
苹果：“其实，熄灯之前，我发现那个店员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她回头对我笑了一下。”
“笑得很诡异？”
“不是，她的头直接扭到了后背。”
“……”
“一关灯，她就不见了。”
“所以你很害怕，黑暗放大了你的恐惧情绪，影响了我，我们又互相影响。”大眼说，“简而言之，掉SAN值了。”
“SAN值？”
“在这个游戏里，被叫做精神防御值。”
云九岚：“心平气盒的精神防御是C级。”
大眼：“发现华点了。他特意给我们看这个，说明在这个世界，精神防御值很重要。”
苹果：“我去，我掉到F了，要是归零会怎么样？”
“永久疯狂或者死亡。”大眼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临时波动，等精神状态稳定了，会回升到基础值的。”
“那就好。”苹果冷静下来了，“九号，你借了店员的钱，不会有事吧？”
“没事，不违反规则。”
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视野清晰了很多。
苹果环顾四周：“居然又走回游客中心了，下一个章在哪里来着？”
“在出入口附近，靠墙有自助盖章区。”一个温柔的女声回答。
“噢，对……”苹果反应过来，瞬间汗流浃背，“谢、谢谢啊。”
她不敢回头，抓住队友的手臂，埋头往前走。
云九岚看着她一手牵着大眼，一手牵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工作人员，叹气：可怜的苹果，好像被NPC当软柿子捏了。
好不容易到了盖章区，这里月光很亮，苹果心里没那么害怕了，正要扭头，脸就被云九岚按住了。
“别看。”
云九岚看向工作人员，什么话都还没说，她就自动消失了。
苹果的右手抓空了，手心黏腻，像是沾了什么东西。
她甩了甩脑袋，决定不去深思。
盖章的时候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大眼说：“一楼还剩下展馆的章，正好顺道把展馆逛一遍。”
展馆里面没有想象中那么暗，亮着三三两两的灯，但看着灯光下的木俑，心理压力一点也没有降低。
大眼和苹果不敢到处乱看，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只有云九岚不慌不忙，全然是游客的姿态。
第三个展馆逛到一半，大眼停了下来，示意他们看前面，老玩家带着的那群人竟然也在。
苹果小声道：“他们少了一个人。”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熄灯时的那一声惊叫。
大眼：“等他们先出去吧，免得起冲突。”
他们站在原地等，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就只好盯着那群玩家。
这群人拐弯的时候，云九岚看到，有一只手从瓷器里伸出来，越伸越长，长长的指甲抓向导游。
导游反应很快地闪开，却撞到旁边的男玩家，这玩家一个不稳，随手抓住了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绳索。
“铛——”绳子上的铜铃响了一声，男玩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绳索缠着脖子拉到了天花板上。
有血滴了下来。
玩家们紧紧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太快了。”苹果手在发抖，“他连道具都来不及用。”
大眼：“你们都看到了吗？你们说，那个老玩家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云九岚看到，在血迹的上方出现一根棍子，导游做了个抓取的动作，棍子就消失了。
他们等了一会儿才继续走，不知道怎么回事，苹果老是听到铛铛的声音，等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走到洗手间来了。
从三号展馆来洗手间，要走一条长走廊，她竟然毫无印象。
月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苹果看到，有个男人在洗手池洗头，他越洗，头发越长，逐渐铺满水面，水哗哗地往下淌。
苹果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握住门把手。
拧不开。
出不去了。
背后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美女，我洗不干净，你可以帮我洗一洗吗？”
苹果没有回答，把道具往地上一丢。
她可不希望像那个男玩家一样，连道具都来不及用就嘎了！
“美女，你不愿意吗？”
“要不，把你的头借给我吧，这样就不用洗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嗒嗒……嗒嗒……啪！
“谁在地上丢香蕉皮！我的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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