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缘微微颔首,她并不意外,父亲已经提前通知过,她此次回国就是为了接手季夏集团。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接手我也能安心退休。”父亲话头顿了顿,目光瞟了一眼章林恩,轻咳一声,道:“我还安排了林恩在你手下工作,林恩从小与你一起长大,也算是我半个女儿,姐妹在一块没有勾心斗角,也能相互扶持。”
听到这些话季泽缘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父亲能说出如此无耻又堂而皇之的话,让她的胃生理性地翻涌了一下。
“我离开一下。”季泽缘道,随即便离开了餐桌,就近来到了一楼的盥洗室。
一楼的盥洗室平时没什么人用,充斥着香精的气味,季泽缘扭动把手,反锁上门后粗暴地打开了水龙头,水流直冲而下,她猛地往脸上捧了好几把水。
清水的洗涤让她杂乱不宁的心绪平稳了些,她关上了水龙头,手撑在洗手池边缘,看着镜中自己那张挂满水珠,满是倦意的脸,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红,喉咙热得有些发痛,这是易感期来的前兆。
方才看到章林恩的一瞬间,她的信息素便蠢蠢欲动,某种最原始最本质的欲望牵扯着她的神经,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去拥抱对方。
极优的阿尔法是很擅长调控信息素的,这是她第一次险些失控。
平复了心情也平复了信息素后,季泽缘擦去了满脸的水珠,拧动把手打开了盥洗室的门,门打开的一瞬间撞到了什么东西,滞涩地顿了一下。
在门前,章林恩站在那,目光幽邃。
季泽缘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神态,将所有涟漪平复重又归于平静。
“让开。”季泽缘语气平淡,听不出生气也听不出别的情绪。
章林恩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反而把手撑在了门框上挡在了季泽缘的面前,将路拦的更死了。
这举动引发了季泽缘的恐慌,她没有自信能和章林恩在如此紧密的环境下还“毫发无损”。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这次她的语气更冷漠、更坚决:“让开!”
季泽缘与章林恩有明显的身高差,季泽缘一米七六,章林恩比她矮半个头,季泽缘完全可以蛮力推开章林恩,她的脑中也一闪而过了这样的念头,但当她的目光与章林恩那黝黑澄澈的眼睛对上时,她整个人便如发锈的机器一般僵住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章林恩的气息声萦绕在季泽缘的耳畔,清清楚楚。
季泽缘明白章林恩把她拦在这里一定是有话要问她,比如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八年来一点联系都没有。
季泽缘使用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回避了章林恩的目光追问——她闭上了眼做定了章林恩问什么她都不回答的打算。
合眼后的几秒她感受到脸侧有一阵轻风拂过来,熟悉的青草香气的欧米伽信息素扑面而来,季泽缘猛然睁眼,章林恩已经把手抚在了她的脸上。
章林恩指尖微颤,表情隐忍,那隐忍中夹杂着委屈,以及毫不遮掩的思念。
“回来就好。”
说完这句话章林恩便侧身把路让开了,仿佛她锲而不舍寻觅季泽缘的八年,就只是为了这句话。
季泽缘怔愣在原地,不自觉地斜瞥了章林恩一眼,目光与章林恩那漂亮潮湿的桃花眼对上时,旋即触电般地弹开了。
章林恩不似她一般僵硬,但也并不游刃有余,只是比季泽缘多了一份坦然,这份坦然让她能毫不克制地注视季泽缘,也能毫不隐藏地表露感情。
“嗯。”季泽缘简短地回复后便逃也似的欲要离开,行至两步,章林恩忽而出声叫住了她。
“小姐,我会去找你的。”章林恩道,语气温柔但肯定。
季泽缘脚步一顿,她无奈地咬牙叹息,头也没回:“你怎么找我,你又不知道我在哪里?”
章林恩沉默了,不知是表达认同,还是实在无可奈何了。
“我们约个时间谈一谈吧。”季泽缘短暂挣扎过后机械般地回头,章林恩眸中却没有一丝欢喜,温柔地反问:“你这是终于要给我下达最终判决了?”
季泽缘微愣,接着不自在地移目:“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章林恩没有丝毫犹豫地接上季泽缘的话,又问:“什么时候?”
季泽缘:“我短信发你。”顿了几秒又补充道:“地点我也短信发你。”
章林恩微微颔首:“好。”她向季泽缘靠拢,浑身的信息素直冲季泽缘的鼻腔,季泽缘浑身控制不住地一抖,章林恩深深地看着她:“如果两天内我等不到你的消息,我就会去找你。”
季泽缘眉目低垂,没再多言,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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