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贵女训狗了吗

风荷日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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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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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翕忽。

    奚叶与谢春庭对坐廊下,看守太监送来的早膳只有两碗素粥和几个蒸饼,奚叶十分之贴心地将素粥推到谢春庭面前:“殿下请用。”

    微风徐徐,廊下树木葱绿,枝叶摇动,于此用膳,当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奚叶觉得可惜,怎么从前自己未曾这样觉得。

    大约是。奚叶看着眼前神色冷淡的男人,慢慢咬着硬得硌人的蒸饼,大约是,惶惶嫁入,惶惶为人所厌,造就她惶惶然的结局。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眼前的夫君。

    奚叶笑意盈盈,将其余的蒸饼推到谢春庭面前:“殿下身子未愈,应该多吃点。”

    谢春庭拿起一个蒸饼放在口中,只听“嘎嘣”一声脆响,奚叶第一次见他苍白的脸上出现如此多姿多彩的表情,睁大眼无辜道:“殿下怎么了?”

    谢春庭硬生生咽下一口干饼,看着紧盯着他的奚叶轻嗤一声:“无事。”

    既然他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咯。奚叶喝完面前一碗素粥,眨眨眼:“殿下一夜未安眠,还是再歇息会吧,为免打扰殿下,妾身就去西间了。”

    谢春庭闻言抬眼看向她,也不知在想什么,长长久久未曾移开眼神。

    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瞳孔纹路似经纶,幽幽流转,像要锁住她这渺小若尘埃的一个人。

    奚叶在心中微笑。只可惜她此刻力量微末,不然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在想什么。

    谢春庭此刻的确在想奚叶。

    不过此事无关风月。

    奚叶看着他深若潭水的眼睛,忽然顿悟。

    她低低一笑。

    最好不要哦殿下。

    不要想起这件事。

    不然我会很生气的,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谢春庭移开了视线,手里依然捏着那块干巴巴的蒸饼,嗓音冷淡:“去吧。”

    奚叶从容告退。

    西间虽与东间相对,中间却有一道垂花门,两间屋子实际相隔甚远。

    她推开门,尘灰飞舞,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奚叶迈进去随意打量了一下,西间陈设虽简单,但空间还算大。

    她简单收拾了一番,旋即推开窗户遥望。

    窗外对着正院,院子里石桌上铺满了细细的松针,高大的青松沐浴在日光下,烈烈不可直视。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奚叶还记得昔年往矣,她曾在禁院就着雪化雨露煮过松针茶,青嫩香气,缓慢飘散。

    松针,主风湿痹、疮气,安五脏,延年。①

    记忆中面容模糊的女子就是这样嘱咐她的。

    奚叶弯起唇,她一直做得很好呀,在禁院数年,因为担忧夫君心内郁结心绪不快,每日总会为他烹一盏松针茶,恭顺而又温柔地递过去。

    说起来,殿下今生还没有尝过她的手艺呢。

    奚叶挑眉一笑,随手寻了个架子上的破瓮,往禁院后边走去。

    禁院后院有处山泉,在凸起的岩壁之间,细小的水流潺潺,顺着崎岖山势流淌而下。奚叶提起裙摆,踩着石块小心走过去,将瓮置于山泉下。

    “舍下旧有泉,出石间,加冽。吾与妻撷新茶,钻火煮泉而瀹之。”②

    昔日呢喃之语仿佛又近在耳畔,有人握住她的手提笔书写,声音清越,贴在她耳垂上:“你瞧,这样不是很应景吗?”

    她低头看去,澄心堂纸上一手飘逸的行草,笔走龙蛇,大开大合,宛若游龙舞。

    她那时靠在他怀里,指着“舍下”两个字故作不懂:“这是谁的舍下?”

    年轻的男子气息洒在她耳边,深深浅浅,远远近近:“自然是我们的舍下咯。”

    还没等她继续挑刺,年轻男子贴着她的耳垂轻轻一笑,手指攀援,缓缓与她十指相扣:“吾妻自然也只有你。”

    耳边泉声叮咚,奚叶恍神一刻,张开手,画面在日光下砰然碎裂。

    她转动双手,当年情深意重之际,怎么没用这双手掐死他呢。

    奚叶深以为憾,转头看向身旁的一丛山草。

    山草长在她身侧,根茎深入湿润的土地中,簇生的须叶随风摇摆。

    “此草开紫白色花,草紫红色,对结对叶,七八月采用。”③

    女子转过头来看着奚叶,神情期待:“阿叶,你记住了吗?”

    奚叶手指抚过一簇簇的疏钝浅齿草叶,她不仅记住了,还知道这种草易致人皮肤生红斑、丘疹,长期触碰使用甚至会皮肤溃烂。

    山泉接好,奚叶燃火煮水,将松针叶放入瓮中,以沸水冲入淋顶,盖沫,洗茶,斟茶。

    茶具简陋,她便也从善如流,只简单煮茶。

    茶香氤氲,奚叶拿了一杯放在鼻尖轻嗅,松针香气缥缈,含着股清嫩的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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