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什么破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你还会修车?”
“不会啊。”苏况憨笑。
“那你瞎捣鼓?”
“我看他们不都是这么捣鼓的吗。”
这荒山野岭的,也联系不上人,什么大晚上的怎么搞。正当令狐双想以头抢地的时候,角落里又传来一阵带着哭腔,颤得不像样子的声音:“我……我会一点……”
一看,居然是祝好。
说出这句话好似下定了她很大的决心,令狐双就差没看见她将“英勇就义”四个大字刻在脸上。
祝好什么都会一点,但是什么都不大精通,但这会的一点也足够用了。
令狐双看着祝好紧紧挽着她胳膊的左臂,有点想笑。她左手上好像攥着怎么东西,好像是她之前说过朋友送的护身符。左拳配合着颤抖得不想样子的右手掀开车盖子翻翻捡捡检查,速度不快,但显然是尽力了。
除了邬稞在车上没有下来,令狐双和苏况一左一右和两个护法一样守在祝好身边,就是这样她的腿还是抖得和筛糠一样,时不时回头望一眼。
一阵妖风吹过,她的鸡皮疙瘩瞬间从尾椎骨窜上了颈椎骨,发出尖锐爆鸣声,也不管怵不怵领导了,“嗖”一下往令狐双怀里一窜,看得苏况目瞪口呆。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一阵风。”令狐双拍着她的背有些哭笑不得,从包里抽出纸巾,把祝好眼泪鼻涕糊得和小花猫一样的脸擦干净,等到她情绪平复下来继续修车。
“好……好了……”
祝好用手背揩了一下眼眶外面的泪水,抽抽搭搭道,等苏况点着火确认车能开动之后,就和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往车上一窜。
自从知道这条路上有不少的野坟之后,她眼睛就没敢再睁开过,闭得死死的,一个劲往边山的邬稞旁边蹭,后者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动作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
接触到邬稞冰冷的体温,祝好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感觉到祝好冷之后,邬稞身上的体温好像高了些。
等到她没那么抖了,邬稞想着把她推开,却发现祝好就这么睡着了,纤长的睫毛上海挂着一点泪珠,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机油。她又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藏起已经近乎透明的右手,就这么由着她睡到了天明。
*
一连三四天,这一组四个人都在野地里头转悠,祝好也终于是知道了这次外勤的主要任务是什么——这事还怪令狐双,她忙糊涂了,忘了提前和祝好说。
看祝好这丫头吓成那个样子,令狐双为了弥补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良知,特地挑的大中午十二点阳气最重的时候说的。
然后她就看见,祝好刚送到嘴边的鸡腿又掉到了碗里。
“捉……捉水鬼?”祝好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是我想的那个水鬼吗?”
“是你想的那个水鬼。”令狐双点了点头。
“这是积案,我们接到消息说这边有一片水域有水鬼作祟,害了不少人。这一片原先都是耕地,后来就是因为隔三差五出事,人都搬走了。这边多湿地,旁边再远一点就是巫山景区,会有钓友过来钓鱼,野钓,夜钓,任务不难,但是风险还是有的,所以务必要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祝好咽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夹起掉在碗里的鸡腿,颤抖着牙关点了点头。
似乎也是在令狐双说完这些话之后,她后知后觉发现她这几个同事还有领导有些不对劲。
令狐双的背后总是由什么深红色的影子在晃来晃去,像是犬科或是猫科动物的尾巴,祝好有一回甚至不小心碰到了,毛茸茸暖洋洋的。
邬稞坐在后座从来不下车,黑衣黑裙,裙摆很长,能将脚面整个都遮住,即使是走路,两条胳膊也从来不摆动,像是在飘忽似的。
苏况就更有意思了,他是手冰得不想正常人,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更诡异的事前两天做饭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他不小心刀剁在了自己手指上……手指没事,刀豁了。
祝好咽了一口口水,晃了晃脑子要将这些想法甩出去——
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
*
“双姐,这一片好多大大小小的池塘、水库什么的,我们这得要找到什么时候啊?”苏况在看着地图和一动不动的罗盘,脸上的表情苦哈哈的。
“这些大大小小的池塘、水库甚至是荒废的鱼塘邬稞都按照大小、深度、以及这些年以来发生事故的次数、频率都排了序,我们一个个排查。”令狐双带上墨镜,等到将吃饭的家伙都收拾了就出发。
邬稞还在车上坐着,没有下车,也没有吃饭。祝好在她旁边偷偷看她,摸出块面包递给她,也被她婉拒了。
祝好真有点怵她。
邬稞的眼睛是很典型的下三白,眉毛微微下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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