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早...”程钱挠了挠头,有些局促地应了一声,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在栾景川对面坐下。
"小程起床了?我去烧水,顺便把剩下的包完。"林姨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端起一盘包好的馄饨进了厨房。陶丫也跟着起身,利落地将剩余的馅料和馄饨皮收拾好送进去,又很快回来擦拭餐桌。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葱香和面皮的气息,安静得只有中央空调风口吹出的风声。
“你嗓子怎么回事儿?”栾景川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沉默。
陶丫一愣,正要回答,旁边"噗——"的一声,程钱刚喝进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呛得他剧烈咳嗽,脸涨得通红。
栾景川皱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手忙脚乱帮忙擦桌子的陶丫。
"咳咳咳……"程钱一边咳一边在心里佩服,"还得是景川啊,就这么……直接问啊?"
“你没事吧?”陶丫看着咳的红了脸的程钱,哑着嗓子问道,
程钱瞄了瞄栾景川,心里哀叹:"得,又被嫌弃了。"
"没事,不小心呛到了。"他接过陶丫递来的纸巾,胡乱擦了擦面前的水渍,又忍不住问,"你嗓子怎么了?要不要吃点药?"
陶丫一怔,不好意思得开口道,“没事儿,不用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说你昨天哭了?”栾景川喝了口水,继续开口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啊?没有……呃,是哭了……但不是……"陶丫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却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抬头看向栾景川,对方正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深邃,像是需要一个答案,又像是答案本身并不重要。
“是为了工作,”她终于低声说道。
“什么工作需要哭?”程钱忍不住插嘴。
“哭丧”陶丫声音更低了,
“什么?”仿佛没有听清,又仿佛自己听差了似的,程钱追问道,
“哭丧,就是有一户人家办丧事,家里的孙女在国外回不来,我们就去......帮人家哭丧”陶丫涨红着脸,一口气解释道。
程钱瞪大眼睛,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馄饨来了”
林姨适时地端着热腾腾的馄饨从厨房出来,笑呵呵地招呼他们,
话题就此中断,林姨利索的将早餐摆好,收拾完厨房便离开了。
三个人安静的吃着早餐,只有瓷勺偶尔碰触碗壁的轻响。
“跟你一起的人......靠谱吗?”就在陶丫以为话题翻篇的时候,栾景川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陶丫抬头看了一眼栾景川,视线交错,陶丫冷静的开后道,“靠谱的。”
然后将碗里最后的汤底一饮而尽,起身走向厨房。
程钱看着陶丫的背影,小声的隔着餐桌对栾景川说,“你不问问她浓妆艳抹的事儿吗?还有那个......”
话未说完,就见栾景川嫌弃的撇了他一眼,也起身去厨房刷碗去了。
程钱气的给了自己一嘴巴子,“我真是闲的!”
陶丫从厨房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干嘛打自己啊?”
“他牙疼”栾景川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语气平静得毫无破绽。
程钱瞪大眼睛,刚要反驳,对上陶丫关切的目光,只好咬牙切齿地附和:"对……对,我牙疼。"
“这样啊,你等一下”陶丫了然,转身又回了厨房,
程钱捂着半边脸,冲栾景川竖起大拇指,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你狠。"
陶丫很快回来,手里捏着几粒花椒:“你把花椒咬到牙疼的地方,可以暂时止疼的”
“这......”程钱盯着那几粒黑乎乎的花椒,向栾景川投去求救的目光。
栾景川视若无睹,径直上楼回了房间。
"很管用的,你试试……"陶丫认真地劝道。
听着身后程钱挣扎的推拒和陶丫执着的劝说,栾景川踏上楼梯的瞬间,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眼底终于浮现一丝笑意。
——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栾景川盘腿坐在三楼小客厅的地板上,细心地整理着书架上的书籍。距离出国只剩一周时间,很多东西都要整理。
"刘助理来电话说机票已经订好了,我把邮件转发给你了。"程钱踢踏着拖鞋从二楼走上来,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他随意地晃了晃手机,"还有几处备选公寓的资料和照片,你也抽空看看。"
"好。我现在看"栾景川起身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熟练地登录邮箱,"你也一起啊?"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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