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觉得?
而且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说……
“你就那样,我一只手都能捏死,根本用不上匕首。”
锦杪微微眯眼,玉指戳在裴臻的心口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裴臻被这番猝不及防的猜测逗笑。他抿抿唇,忍住,“殿下多虑了。”
锦杪轻哼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她拿过那把青白玉柄嵌宝匕首攥在手里,下颌朝门口一扬,“你去吧。”
“奴才速去速回。”
裴臻动作很快,几息之间,这宅子里便没了他的动静。
锦杪站在门口,往左看看,又往右看看,再抬头看一眼悬在天上的太阳,光线刺眼,让她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没一会儿工夫,炽热的阳光就洒进了房间里。
锦杪嫌热,关上门寻了个角落待着,手上不紧不慢摩挲着那把青白玉柄嵌宝匕首,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刚数过百,外面就有了脚步声。
可算是回来了。
锦杪疾步过去将门打开。
-
裴臻出了傅家宅子后,问了几个乞丐,得知了酒老头的去向,来到城东的一条河。
只见酒老头比先前干净整洁了许多,在岸边走来走去找着什么东西,不知是急的,还是晒的,一脸的汗。
一问才知是酒葫芦丢了。
而酒老头怎么找也没找到。
怪不得。
陪酒老头找了约有半刻钟,裴臻在一棵树上发现了酒葫芦。
枝繁叶茂,酒葫芦藏在其中,不仔细瞧,很难发现。
裴臻拿下酒葫芦还给酒老头,二人一起往傅家宅子走。
酒老头喝了一大口酒,骂道:“洗个澡的工夫,就让这群狗杂碎把我酒给偷了,他们以后别想再听我讲穆亥的事!”
裴臻对这件事不置可否。
他对这人所讲之事感兴趣。
“你说的可是真的?”
“裴大人曾是天子近臣,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说的是谁。”
裴臻步伐一顿,他倒是没想到这人知晓他的过去,还以大人相称。
“我如今一介奴才,你叫我名字就行。”
酒老头乐呵呵嘬了一口酒,没接这话,“我说那些就是图一乐,听的人乐了,我也就乐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遇见一个着急忙慌的乞丐。
乞丐见了裴臻,赶紧说:“刚我看见他们从傅家宅子里扛出一个麻袋,等他们走了,我到里面一瞧,好多的血,然后我捡到这个!”
裴臻对这个乞丐有印象,昨夜布施,这人朝他们连连磕头,到现在额头上还有印子。
乞丐拿出那把他留给锦杪的青白玉柄嵌宝匕首。
裴臻被上面的血狠狠刺痛了双眼,他一时失了方寸,发狠攥住乞丐的衣领,“她人呢!”
乞丐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他艰难地呼吸着,抬手朝某个方向指去,“他们…应该是…往码头去了…”
“你赶紧去报官,说琼阳公主丢了!”裴臻松开手,朝酒老头扔下话,就头也不回地朝码头去了。
琼阳公主……
酒老头愣在原地,品着这四个字。
昨晚天太黑,他没注意看那姑娘的模样。
今日一瞧,他还以为是小姐活过来了。
两个人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怪不得穆亥那么宠这位琼阳公主。
当年小姐有喜,消息传回府中,说是个小公主。
倘那孩子没有夭折,长大后应该和小姐差不了多少,都是香培玉琢的美人。
算算年纪,小公主若是活着,和琼阳公主一般大。
酒老头心下感慨,他一边快步往官府赶,一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蓦地,酒老头停住。
当年穆亥发动宫变之日,正是小姐生产之时。
混乱之下,调包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然,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会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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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臻赶到码头时,看见昨晚起了歹心的几个乞丐正将麻袋交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他冲过去,一脚踹飞其中一个乞丐,怒道:“此乃琼、”
后脑勺忽地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登时黑了下去,裴臻话说一半倒了过去。
有个乞丐将他扶住,一旁举着带血木板的乞丐冲过路百姓笑笑,“他有疯病,大家离他远点!”
人听了这话,纷纷离他们远远的。
扶住裴臻的乞丐朝肥头大耳的男人道:“这人样貌好,看腰就知道是个好货色,你那儿不正缺这种吗?便宜点卖给你。”
男人一双精明的眼睛在裴臻身上来回打转,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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