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霖眉头一皱,侧身将白亦往身后挡了挡。
五皇子突然说真是你,于是说起那日白亦飞身救人的情形。
龙霖显然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么一遭事,淡淡道:“夫人向来心善。只是五皇子当街纵马,若伤了百姓,该当如何?”
邵宵执起酒盏解围,对于龙霖的咄咄逼人颇有微词,他笑意不达眼底:“父皇已重重罚过五弟,当日多亏龙夫人出手相助,本宫敬你一杯。”
白亦从落座起便未发一言。
静竹公主端坐主位,茶盏抵在唇边,面上端庄温雅,眼底却密语如针,对白亦说:“你使了什么妖术蛊惑龙霖?”
白亦说他没有。
“不信。”静竹说,“九重天上多少仙子对他暗送秋波,他都不屑一顾,偏栽在你这种野路子的狐媚手段上。”
白亦若此刻尾巴在外,怕是早已炸毛竖起,打不过,骂不赢。
邵宵的酒盏已递到眼前,白亦尚未回神,手指先一步接了过来。下一秒,龙霖的手不容抗拒地将酒杯截了过去。
“四殿下恕罪。”他声音沉静,却透出一抹强势,“我夫人身子弱,饮不得酒,我代他。”
说罢他仰首一饮而尽。
邵宵怔了怔,目光在二人交叠的衣袖间打了个转:“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笑着赔罪说:“龙夫人,得罪了。”
白亦连忙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轻咳两声:“四皇子言重了。”
席间酒过三巡,话题转到了北燕战事。
四皇子和龙霖都不太乐观,唯有五皇子认为宁国肯定会大胜。
静竹的密语突然刺入白亦耳中:“此战宁国必败。司命已告诉我,由你替我去北燕和亲。”
白亦:“......就非得如此吗?”
“你以为命册是儿戏?一丝偏差便是三界动荡。情劫若不痛彻心扉,何来大彻大悟?龙霖肩负三界,归位刻不容缓。”
“小狐狸,你别挡他的道。”
龙霖给他夹了爱吃的菜,白亦却食不下咽。
回程的马车上,龙霖将他冰凉的手拢入掌心,车帘外碎雪纷飞。
龙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眼底沉着几分醉意:“什么时候救的人?这种危险的事不准再一个人做。”
白亦被他圈在方寸之间,闷声辩解:“我是妖,伤不到我的。”
这话倒让龙霖难得一噎:“那也不行。”
龙霖下巴重重压在白亦肩窝:“以后有事必须告诉我,不准骗我,听见没有?”
白亦动了两下没出声。龙霖忽然收紧了手臂,嗓音里掺了丝危险的质问:“小骗子,你还瞒着我什么?”
“......没有了。”
"真没了?"
"......真没了。"
“离四皇子五皇子远点,他们看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白亦哭笑不得:“我是男子......”
“还有静竹公主也远一些。”龙霖突然掰过他下巴,“她盯你的时间比那两个人还久。"
白亦:“......……”
年关刚过没几日,宋则这个孤家寡人又厚着脸皮登门蹭饭来了,还带着几个当年和龙霖一同进京赶考的同窗。
酒过三巡,几人都喝得上了头,拍着桌子开始细数寒窗苦读的辛酸,说到动情处连眼眶都红了。
龙霖和白亦这些年没少接济这些同窗,席间推杯换盏倒也热闹。有人醉醺醺地打趣,说就数龙霖命最好,不仅高中入仕,还有这么个漂亮贤惠的“夫人”相伴,哪像他们府上,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又有人借着酒劲“翻旧账”,说当年在书院时,每次白亦来给龙霖送东西,都能惹得满院学子眼红。
龙霖嘴上说着“是长辈定下的婚事,他也身不由己”,却小气得连让人多看一眼都不肯,非得把人拉到角落里说话。后来白亦真不来了,这小子反倒往家跑得比谁都勤。
白亦闻言抬眼看向龙霖,果然见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表情不甚自然。
白亦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们别逗他了,他脸皮薄。”
宋则想起一件事立刻道:“嫂子你是不知道,当初龙霖成亲的时候那个欠打得意的模样,我真是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当年原本替我母亲选生辰礼物,他便说给我当参考,我以为他真心实意。”
“‘这钗不错,我娘子戴应该最好看’”宋则学着龙霖的语气,接着愤愤不平,“我给他看我给我娘的寿礼,他倒好,别有私心!”
满座哄笑中白亦也笑着低下头。龙霖脸色变了又变:“宋则,闭嘴。”
闹到三更天,白亦安排车马送客,醉得走不动的就安置在厢房。
龙霖醉得最厉害,被扶上床时还攥着白亦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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