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几乎不怎么出门,那司晨在龙霖居住的地方都设下大阵,本意是防止其他妖族靠近,白亦不知自己进出会有何影响,便一直不敢妄动。
他日日脑海里都是那日司命和司晨的话。
“上神不与命定情缘静竹公主经历一番痛彻心扉的情爱,怎么归位?”
“那这个凡人该如何?”
“上神若对他无情也就罢了,若是有情……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凡人毁掉万年修行大道。”
京城里都在传,新科状元龙霖家里藏着个见不得人的丑媳妇。
贵妇们的茶会请帖送了一沓又一沓,可那状元夫人连个影儿都没露过。市井间越传越离谱,有人说那媳妇根本就是龙霖编出来挡桃花的幌子。
皇帝赏的宅子越来越热闹,来递交拜帖的人络绎不绝。白亦站在廊下,他哪懂什么迎来送往的规矩?多亏李婆婆在旁边提点,才没闹出大笑话。
等回过神,才发现已经一个多月没和龙霖好好说话了。
自从那晚龙霖喝醉后,白亦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现在倒好,那人天天早出晚归,白亦望着他白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最近这人间夫妻的日子,过得比山里的修行还冷清。
龙霖其实早就察觉到白亦的异样。那日酒醒后,看着床榻上凌乱的痕迹和白亦背对着他失落的身影,他以为是自己酒后失态惹得对方不快。
搂着人问了两句,可白亦始终沉默,让他摸不透其中缘由。初升的公务堆积如山,每日早出晚归,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寻不到。
那些哄人的话在喉间滚了又滚,最终只能被搁置。
今日难得回来得早,夕阳的余晖还未散尽,龙霖便带着宋则踏进了府门。
宋则一进门就笑着称赞,说这府里处处整洁有序,连回廊下的花木都修剪得恰到好处。
“不像我那儿,”他半真半假地抱怨,“一个人住着,连杯热茶都得自己动手。”
龙霖闻言看向站在廊下的白亦,那人正伸手摘海棠花,细碎的光斑落在他发间,像撒了一把碎金。
可当白亦抬眼时,那目光却轻飘飘地从龙霖肩头掠过。
很快白亦走过来,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对宋则温声道:“宋大哥今晚留下来用膳吧。”
那笑意原本如同春日枝头初绽的花,却在瞥见龙霖的瞬间凋零殆尽,白亦往厨房走去:“我去让厨子添几道菜。”
龙霖眼中的光亮暗了下去,目光黏在白亦远去的背影上,有些像被遗弃的小犬。宋则用手肘碰了碰他,压低声音:“你这是把弟妹得罪狠了啊?”
“我若知道缘由还叫你来做什么……”龙霖苦笑,“这一个月来,他连正眼都不愿瞧我。”
宋则听到一月,不由地想起那夜自己在白亦面前漏了嘴,心想不会是他多嘴导致的吧,一定不是吧。
宋则:“那你陪着你出去走走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龙霖说最近忙。
宋则又说让白亦自己一个人出去:“女人嘛,出去买买东西,跟好友聊聊天,心情就好了。”
白亦:“我们初来京中哪有什么好友,再说他不出去也好。”
他不想让更多人把目光放在白亦身上。
宋则看着龙霖,他样子不像在说假话。
膳桌上,白亦还未执箸,龙霖便夹了块芙蓉鸡片放入他碗中,一副等着夸奖的模样看着他。白亦却恍若未见,转而将一筷清炒时蔬放入宋则碗里:“宋大哥,尝尝这个,这是今日刚摘下来的。”
龙霖的筷子悬在半空,目光死死钉在宋则碗里那片翠绿的菜叶上。
宋则被盯得背脊发凉,连忙打圆场:“来来来,你也吃……”
宋则给龙霖夹菜夹到半空,在龙霖抗拒的眼神下又放回自己碗里,尴尬一笑:“我自己吃,自己吃。”
话音未落,就见龙霖往自己碗里也夹了菜,白亦垂眸抿了口汤。
龙霖吃一口就盯一下人,可惜白亦全程都专注吃饭,没分给他一个眼神,让宋则觉得对面的龙霖无形的耳朵都快耷拉下去了,表情中也有些委屈和不解,跟外人眼里持重的龙霖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饭后,白亦又泡了茶。
宋则抿了口茶,状似无意地提起:“嫂子,过几日静竹公主设宴庆寿,你要同龙霖一道去吗?”
白亦垂着眼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见他不语,宋则又笑道:“外头传得可难听了,都说龙霖压根没成亲,要么就是……说嫂子你相貌丑陋,羞于见人。"
白亦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指着自己鼻尖,不可置信地开口说:“我丑?”
龙霖:“自然不是,那些人胡言乱语,传着传着倒像真的一样。”
宋则心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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