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累。”白亦往床榻里缩了缩,龙霖以为他是舟车劳顿,便不再勉强,自己解开外袍的系带。
龙霖当然不会避着白亦,两人平日里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白亦看着龙霖脱衣精壮的后背,脸微微发热,平日里龙霖最是端方自持,最出格的大概就是和他在书房里厮混过几次,除了在情香作祟,才让白亦见识到他骨子里的强势与占有欲,平日里简直是端方禁欲的正人君子。
白亦这一闭眼是真的睡了过去,等到白亦醒来,房间里没有龙霖的身影。
白亦刚才不想去沐浴,就是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浮动的妖气,细微却明确地朝他逼近。他推开雕花木窗,掌心金纹在夜色中泛起幽光,倏地伸手向虚空一抓,竟掐住了一只化形的小妖的脖颈。
“活腻了?”他眯起眼睛,指尖微微收紧。
那小妖被掐得面色发青,却在看清白亦面容后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你也是妖?既然大家都是为真龙之气而来......各凭本事罢了......”
白亦手腕突然传来刺痛,被蜘蛛精的毒爪划过肌肤,伤口立刻泛出诡异的黑紫色。他下意识松手,那妖物便趁机化作黑雾遁走。望着腕间蔓延的毒痕,白亦施法阻隔住,很快那点毒便清除出去。
白亦本就没动杀念,他不想闹出什么动静。只是那小妖显然将他错认成了凡人,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他指尖摩挲着腰间香囊袋里那颗莹润的浮灵珠,妖气被遮掩得严严实实。那些觊觎龙息的小妖们奈何不了龙霖,便都冲着他来——他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真被当成了任人宰割的凡夫俗子。
看来,还是得借那人的龙息挡一挡。白亦望着腕间未消的黑痕,轻轻叹了口气。
窗外树影婆娑,仿佛还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房门突然被推开,龙霖端着晚饭走进来。见白亦坐在床沿出神,便唤他过来用膳。白亦慢吞吞吃完,忽然伸手抱住龙霖的腰,沉默片刻后,手臂缓缓攀上他的脖颈。
“相公......”他在龙霖耳边轻声唤道,吐息温热。
自从扮作凡人女子,白亦便鲜还是恪守矜持二字——既因每次都被折腾得够呛,又碍着面子。而龙霖也不知何时起,竟也默契地不再提起这档子,明明他一开始很喜欢的,现在两人几乎很久才做一次。
是真的厌倦了吗?所以连他主动一次都拒绝了。
此刻客栈外妖气浮动,那些觊觎龙息的精怪正虎视眈眈。白亦需要他的龙息护体,却见龙霖垂眸望来,眼底平静无波。修长的手指将他缠绕的手臂轻轻拨开:“明日还要赶路,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白亦盯着龙霖铺床的背影,胸口突然窜起一股无名火。不过是求个龙息罢了,方才那人看他的眼神却有些为难,而后转开视线,重新变得淡漠。
今夜是白亦第一次背对着龙霖躺下。
白亦把半张脸埋进枕头,听着身后平稳的呼吸声,忽然觉得秋夜的被褥格外凉。
窗外的精怪吵嚷不休,叫嚣着要分食他的元神,占据他的肉身,这一路怕是都不得安宁。白亦心烦意乱地蜷缩着,忽然感到龙霖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别闹了,夜深了。等到了上京......”
话音未落,白亦反手掐诀,一道昏睡咒就让龙霖沉入梦乡。既然要不来龙息,不如自己杀个痛快——横竖今晚谁都别想睡。
白亦翻身下床,指尖凝出一道寒光。白亦推开窗棂,长剑在掌心显形的刹那,窗外叫嚣的妖物突然静了一瞬。
夜风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月光在剑锋上淬出一线冷芒。
天光微明时,白亦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裙摆沾满泥泞,脸色苍白如纸,他毁了衣物。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榻,伤口被牵动时疼得蹙眉——到底是受了些伤,此刻连指尖都泛着寒意。
醒来时,龙霖正坐在床边看书,桌上摆着冷掉的早膳。
“什么时辰了?”白亦哑着嗓子问。
“车队快出发了。”龙霖答道,声音平静。
白亦正要起身更衣,忽听龙霖开口:“昨夜......你出去了?”
他心头一跳,面色又白了几分,暗自惊疑法术是否失效。
却见龙霖指尖捏着一枚干瘪的蒺藜——这东西,本不该出现在客房的地板上。晨光透过窗纱,将那枚带刺的果实照得格外清晰。
“这一路都没见过蒺藜,怎么会出现在房里?”
白亦心知肚明——定是昨夜在密林厮杀时,不小心沾在裙角带回来的。他低头搅动着粥,故作轻松:“许是小二打扫时带进来的。快些用膳吧,别让车队久等。”
龙霖望着妻子单薄的背影,没有说破那枚蒺藜是在锦被间发现的。
“你当真无话与我说?”他声音沉了几分。
白亦抬眼见龙霖神色肃然,胸口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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