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受了委屈,晏梅故心软得一塌糊涂,几乎事事迁就自己,于是更胡作非为起来。
不知哪一瞬,萧沛不安分的手掌便滑进了紫袍。
来不及感受手心中那点温软热劲儿,晏梅故狠狠啧了一声,长眸染上嗔怒,无声勒令他收回手。
萧沛一时舍不得挪开,又想起上回的教训,踌躇之间选择了……孤注一掷狠狠揉了一把。
果然,晏梅故眸光陡然一凛。
萧沛赶紧缩回手,求饶般瞧他。
“好摸吗?”晏梅故冷眼觑他,却危险地笑了。
做贼之人心虚,萧沛盯着这笑意,浑身直发毛,下意识开口:“梅故,膝盖疼……”
本指望晏梅故心软,就此揭过,谁料晏梅故笑得更深了,眼睛弯出了深刻的弧度。
他唇瓣轻颤,用极轻的气声问道:“哦?还疼吗?”
萧沛心脏乱颤,登时觉得不妙。果然,转瞬间,晏梅故死死钳住他的手腕,捏在一起,往他头顶上掰过去。那铁水浇筑般坚硬的身子,没什么柔韧性,让这力道掰得挺起了胸膛。
眨眼间,主动权已然如流水,于掌心滑过。
萧沛眼睁睁瞧着,晏梅故一手紧按他两只手腕,而后淡然微笑着,挪了挪身子,硌在他青紫的膝盖上。
软绵绵,沉甸甸。
这触感,让他回想起黄梅那只肥猫,将柔软的身子实打实卧在人身上时,温软又磨人。
萧沛浑身打颤,呼吸一滞。
晏梅故垂眸往下瞧去,嗤笑出声,挑逗问道:“好摸吗?”
热烈的浓香与惊悚的语气掺杂起来,属实是勾魂摄魄,教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萧沛喉口一哽,头脑不清不楚的,不要命地坏笑起来,竟然敢说:“好摸。”说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默默吞了口涎水,喉结便细微滚动,难掩情致。
没料想他敢如此答话。
晏梅故堪堪勾了勾嘴角,勉强笑笑,心底浮出些荒诞的紧张。他愈加用力钳制,而那双脆弱的手腕,分明轻而易举便能挣脱。
半晌,疯狂地随他一同吞了口涎水。
萧沛眸底深情涌动,嗓音喑哑,“梅故,你也来,摸摸朕。”
晏梅故愣住了。
那人活虾般狼狈地弓着身子,却眉眼间逐渐占了上风,直勾勾的炙热眼眸,烧得他心虚又滞塞。
“好……”晏梅故拒绝不了。
他脑海闪过自己衣袍掩饰下,那从未起过任何反应的隐秘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又忍不住想,若是他身子齐全,此时此刻……
晏梅故恍然回神,将这疯狂的念头驱逐出去。转瞬间,面对萧沛坦荡直白的纯粹爱意,勾唇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单手解开革带,莫名其妙地蒙到了萧沛眼睛上。而后拉开萧沛的龙袍下摆,开始了熟悉又陌生的探寻。
萧沛眼前一片漆黑,瞧不见晏梅故的样子,却在某一瞬间,又触碰到了那柔软的唇瓣。
只不过……
其上沾满了咸湿的苦涩。
……
萧洋,荆王萧炳权的独子,日后必然要承继王位的小荆王,是个名副其实的浪荡纨绔。
不同于其父的缜密野心,此人没什么远大志向,流连辗转于儿女情长,却自命不凡到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坐等江山如美人般投怀送抱,连皇帝的白日梦也敢做。
有这层心思,萧洋自然对萧炳权言听计从。
夜才深了,便往城南的糖坊巷深处,踢踢踏踏地走去了。
繁复的深巷中来回打逛,绕来拐去,萧洋又人生地不熟,险些转晕在里面。
“这什么鬼巷子……”萧沛嘟囔了一声,不经意抬头撇了一眼。
正眼前的朱门侧有块木头牌子,其上写了“程家”二字,才恍然发觉误打误撞,走对了地方。
于是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穿过破败的小院儿,试探地将屋门推开了一角。
那屋中没什么亮光,只隐约瞧得见烛火晃动的痕迹。
萧洋正心中犯疑,心说这竟是有人住的居所吗?
忽而听见屋里传来微弱的声音:“你进来吧。”
这声音宛如鬼魅,在深夜飘来似的。萧洋浑身一凉,犹豫片刻,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才侧身走进屋里。
程继清独自坐在屋中,面前只放了一根烛台,蜡烛摇曳出了虚弱的光芒,堪堪打在程继清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抬眼望去,阴鸷如鬼。
萧洋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竟然心脏咯噔一声,差点惊叫出声。
“元吉?”他颤颤巍巍喊了一声,没听见回话,又走近一步,打量那张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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