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又在骂陛下了

喜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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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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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姚觉义彻底吓瘫了,烂泥似的软在地上,大男人只知道哭了。

    “太学生中间流传,先帝生前下旨传位荆王,只待圣上缠绵病榻,不知何日龙驭上宾,荆王便要入主大内了。”

    “你敢说你不知情?!”

    天色无端端黑沉下来,当空一闪,雷声轰然而至。

    姚觉义瞠目结舌,眼珠子快从眼眶中飞出来了,这会儿竟然敢直视晏梅故的眸子,边打磕巴边摇头道:“不、不知,臣实在不知,实在不知……”

    粘腻,憋闷,窒息。

    潮湿水汽快把人闷死了,紧裹在身上,连口气也不让人喘。

    赵迁接上了话,“李司业与荆王暗中勾结,在国子监中散播谣传,方才,已去见了阎王。”

    姚觉义大口倒吸冷气,既热又冷,抽搐得话也说不清了,“千岁爷饶命,不干臣的事……”

    量他只是个不堪大用的酒囊饭袋,哪有胆子当真随荆王扰乱视听,忤逆圣上。

    可既然兴师动众来了,自然不是来白吆喝的。

    “执掌国子监的人物,竟然不知其中内情,还觍着脸坐在这堂上办公,脏了文忠公这一副好字。”晏梅故咬着牙根儿,字句狠决。

    姚觉义天灵盖隐隐震痛,头皮都麻了。这等关乎帝位安稳的大事,非死不可了。

    “求千岁爷开恩,饶了臣的妻儿……臣愿领死。”他终于呜呜哭了起来。

    倒是个有觉悟的。晏梅故叹了口气,抬掌瞧了瞧袖口的血污,端详片刻又藏了起来。

    国子监司业李旋死时,惨叫连连,声音尖锐刺耳又难听,还掺杂着不堪入耳的腌臜骂声,直要做鬼将他祖宗从坟头里挖出来,大行云雨。

    这些年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这汝南不是尸山,也活脱脱成了人间炼狱。

    可阎王当久了,晏梅故到底还想给自己积点德,“还是廷杖吧,咱家不要你命,打三十,今日天黑前举家回籍,沿途不可稽迟。”

    而后揣摩了会儿,还是朝赵迁的方向,歪了歪头,吩咐道:“你找人押送。”

    姚觉义听了已是大喜过望,连连叩头谢恩,却未曾想过,镇抚司那三十廷杖打下去,皮开肉绽又要连夜赶路,也不定然有命扛过去。

    可得了这下场,总比现下便死了强。

    于是满嘴奉承巴结,发誓做保自己绝对谨言慎行,回乡之后安分守己。

    晏梅故将这些讨好话听得头痛欲裂,眼瞧天边黑透了,乌云沉沉压到人头顶上。

    他抬脚走到门口,负手而立。气息如从胸口中飘出来,“行刑吧。”

    轰隆隆,啪啦——

    不多时,院中便弥散出一股冲天血腥气味儿,连同潮气一块往肺里钻。暗红血污流了满地。

    门房和仆役吓晕过去了,横七竖八躺在门前。

    赵迁见终于了事,眼皮也不眨一眨,眼神唤人架起那残存一口气的姚觉义,将其抬了首尾两端,横出大门。

    阴曹地府来接人的马车,早就等在国子监门口,堂而皇之来送人上路了。

    乌云浓稠到了极点,黑夜似的,马车才走上路,轰隆一声清脆炸雷,震天响地传来了。

    电闪雷鸣,雨水也不示弱,一齐涌向人间。

    晏梅故站在当院,待滂沱大雨冲散了满院的血气与潮气,将爽快的凉意吸了满肺,任雨点沉重砸在脸上。

    好去去这身晦气。

    蟒袍陡然淋湿了,赵迁不知从哪摸来把伞,举在他头顶上,大雨中有点睁不开眼,在震耳落雨声中喊起来:“干爹,咱们先在这儿避避雨吧?”

    晏梅故皱了皱眉,张嘴就想骂他,可惜这雨声实在惊人,若是要骂,还得使劲提起口气,才骂得有气势。

    于是干脆作罢,简短喝道:“去内阁。”

    ……

    枪炮般威力凶猛的雨瀑泼天而下,将人间积蓄已久的暑热驱散殆尽,连同那些恶臭脏污,势必态势凶猛地赶回阴曹地府,还大堇一个清净太平。

    可仅凭一场大雨,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太阳一出,尘土飞扬,又白费了功夫。

    晏梅故深一脚浅一脚,从国子监就近赶到文渊阁,连一声招呼也没打,猫腰钻进了堂上,可算找到了庇护。

    本就繁琐的蟒袍吸饱了雨水,愈加沉重,此刻正流水似的顺身子淌下去。

    这时的内阁中,杨承晦正要早退回家,一扭头,见雨水哗啦啦流了一地,那人还不知拧干衣裳再进门,很是大摇大摆,不拿自己当外人。

    他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半白的头发几乎就全白了,才要眉毛倒竖厉声骂人。

    晏梅故颇有感应似的,一抬头,咧嘴笑出了两排小白牙。

    还很自来熟地攀谈起来,“杨阁老,这是要回家了?”

    杨承晦傻眼了,端详他这身华服,连忙将东西放下,怔怔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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