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后去青家和青老夫人说了棘梨的事,对方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他硬着头皮想解释什么,但出人意料,青老夫人什么都没问,只同意后摆摆手就让他走了。
回去后如何处理这条裙子成了问题,如果交给家里阿姨清洗肯定会被告诉母亲,他只能偷偷拿回房间自己清洗。
上面干涸的痕迹分外明显,是他昨天故意弄上去的,这要不是送她的毕业礼物,早就被拿去扔了,昂贵布料娇贵,不知道洗了后能不能恢复原样。
她实在是太可恶,对不起他一次后,居然还要再来一次,但这次她想故技重施,可没那么容易。
荆淙搓洗完后挂到阳台上,裙子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这不知道是什么布料,他很小心,没敢真用力气拧干。
看着空空荡荡的白裙子,他很轻易就想起裙子主人的脸,像小猫发情一样又亲又舔,还说什么要好好教训他。
轻轻哼了声,转身回房间却看到好友饶有兴趣的脸。
宿安撑着下巴,桃花眼里满是好奇,“你怎么会有裙子?谁的,我认识吗?”
荆淙没好气道:“你少管。”
宿安道:“看你这反应,我估计认识。”
他想再看看那裙子的款式,好从记忆里搜罗一下主人,但还没凑过去,就被推了出来。
荆淙不满:“你这人,这里又不是宿舍,是我房间,怎么进来还不敲门呢?”
宿安是他的大学室友,暑假来来乐昌玩,现在就住在他家。
宿安吊儿郎当笑道:“我们俩谁跟谁啊?敲门多见外。”
看到荆淙眼神不善,他立刻补充道,“下次一定。快走吧,你妈喊你下去吃饭呢,我看脸色挺不好,你小心点。”
荆淙点头,跟他一起出去,心里有数,大约是棘梨留学的事传到她耳朵里了。
果不其然,坐下后,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庄以欣皱眉望着儿子,开口道,“你怎么又去多管青家闲事?”
荆淙面不改色回答:“她一个小姑娘,在这里怪可怜的,我顺便帮她说几句话。”
庄以欣冷笑道:“你要是真想帮她,送她出国留学不是挺好的吗?省得老是在你眼前晃,我看把你魂儿都要勾走了。”
为了照顾宿安这个江南人,桌上都是些清淡的菜,爱的人自然很爱,但不爱的人也是真的不爱。
荆淙无奈道:“妈,你胡说什么呢,我同学还在这儿呢,别让人家误会。”
庄以欣道:“你要是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歪,你要是怕人说三道四,肯定是你本来就德行有亏。我可是告诉过你很多遍,棘梨那孩子,你要是真把她带到我们家,我迟早要被她气死。你要是想让我多活几年,就离她远点。”
荆淙瞧见庄以欣的神色,忍不住一笑,还是两年前,棘梨为了捉弄青柠,不知道从哪儿捉来一只癞蛤蟆,没成想阴差阳错,居然被塞到了庄以欣怀里。
从那以后,庄以欣就一直不喜欢棘梨,她有洁癖,最讨厌这些东西。
看见儿子笑,庄以欣心中更气,“你还有脸笑,你上了大学,就没有遇到中意的女孩儿?妈只是不准你和那丫头谈恋爱,可没拘着你和别的女孩谈。”
不指望从荆淙嘴里说出来什么话,她把目光放到宿安身上,“宿安你跟阿姨说说,在学校里,阿淙有没有相熟的女孩子?”
宿安还没说话,就被荆淙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看来,这个棘梨就是那件白裙子的主人了。
他朝荆淙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得到警告的眼神后,又偷偷在桌子底下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绝不会背叛组织。
“阿姨,荆淙在学校只顾着学习,哪里有时间去认识女孩啊?您是不知道,就算有女孩主动搭讪,他也不搭理人家的。这叫什么,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家长大概都是这样,只要一听到孩子努力学习,什么不满都忘记了,午饭气氛还算好。
不过宿安找到了乐趣,一直在逼问,“棘梨是谁?昨天我见到了吗?该不会晚上,你就是和她偷偷约会去了吧?”
荆淙不耐烦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你不要这么八卦。”
宿安丝毫不气馁:“别这么高冷啊,快跟我说说,这妹妹到底是谁啊,我见没见过,漂亮不?”
荆淙懒得搭理他,自顾自想自己的事情,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怎么才能消除我妈对她的偏见呢?”
他是真这么觉得,棘梨也不算太过分,她只是性格活泼一点,讲话不过脑子,但真没什么坏心眼,就算有,也都写在脸上,根本不会害到谁。
宿安立马整整衣领拍拍胸脯,“这你可问对了人,要是处理这种感情纠纷,我绝对是个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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