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问,江乐阳也没想过要解释,原身的事情突然又被翻出来,江乐阳也一时不知道从何解释,毕竟原身一直缠着曹思明也是事实,恋爱脑上头的时候还做过不少傻事,的确有些邻居误会他们俩在谈恋爱,原身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从来不澄清。
没想到给江乐阳留了这么大一个坑,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以前那个江乐阳做的事情跟自己完全没关系,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这种借口吧。
更让她心中生出凉意的是,在陆锋心里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就是结了婚还会把奸夫带回家吗?
“陆锋,你连句解释都没有就跑到省城去躲着我,我都没多质问你一句,辛辛苦苦帮你打理家里、照顾陆铠,我是想好好和你过日子的,可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
可是一想到曹思明握住她的手腕,两个人离得那么近,以前不知道还有多少亲密的事情,无缘由的嫉妒就烧尽了他心里的理智,甚至变得口不择言。
“我娶你,只是想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负责,不需要你来打理我家。”
“没有你,难道我和陆铠就饿死了吗?”
“我也没求你照顾我们,是你自己非要做的。”
“我知道你是在可怜我们,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那两千块钱彩礼就算是扯平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想走就走吧。”
陆锋向来话不多,难得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一句接着一句,生怕被江乐阳打断,就没法再说下去了。
自卑的人总是先亮出獠牙,哪怕他是轻轻一推就会倒下的纸老虎,但还是要硬撑着赶走江乐阳,好像这样就能维护自己最后的自尊心。
江乐阳也被他的这番话气到了,她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心里话,难道这段时间的相处都是装出来的吗?
可是他说得那么郑重,一字一句仿佛真的已经在心里排练过无数遍。
“陆锋,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陆锋不敢看她,眼神望向墙上的挂历,江乐阳总喜欢在上面做标记,这个月被圈出来的那天,是自己的生日。
不能再一起过的生日。
他连日历都不敢再看,低着头问了一句:“我说了家里的钱你都可以拿,还是说觉得不够?你还要多少?”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做这些是为了钱吗?”
江乐阳抓住他的肩膀,非要他抬头看着自己,可还是听见他的决绝。
“我只是说我不需要你做这些,而且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都还清清白白的,你想喜欢谁都可以,随时都能走。”
一句清清白白,就这么否认了自己所有的付出,江乐阳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一厢情愿的小丑。
“陆锋,你要赶我走?”
心里明明难受得要死,可是自卑锁着他的喉咙,怎么都说不出软话,陆锋侧过头不敢看她,最后只听见江乐阳轻笑一声:“我明白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再不走反而显得自己死皮赖脸。
江乐阳转身回了房间,她能收拾的行李不多,无非就是几身衣服,连个像样的行李箱都没有,当初从江家搬回来的家具她也带不走,放在陆家就当是还了这段时间的生活费了,她也没拿陆锋抽屉里的钱,只带着原身的积蓄,拎着手提袋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陆锋。
还是不说话。
江乐阳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不论陆锋刚才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们两人对这段婚姻的定义根本不同。
自己已经适应了妻子这个身份,她原本以为就算没有感情,也能和陆锋一起搭伙过日子,无非就是两个人相互照顾,但在陆锋眼里,自己只是一份莫名其妙出现的“责任”。
他已经为这份“责任”花了很多钱,没必要再花心思跟自己维持夫妻关系了。
陆锋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好像也跟着被掏空了,什么想法都没有,就这么呆坐在沙发上,带回来的大衣和雪花膏都还没来得送出去,收礼的人已经不在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陆铠放学回来,才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哥你回来啦!”
陆铠随口打了个招呼,还没意识到家里少了个人,他前两天有颗乳牙开始松动,江乐阳不准他吃糖,今天上课的时候那颗牙终于掉了,他想问自己今天能不能吃糖,习惯性钻进厨房里找江乐阳,却看见里面冷冷清清,没有人、也没有晚饭。
“诶,嫂子呢?”
陆锋还是不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甚至连自己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
陆铠有些疑惑,凑近了终于发现他哥情绪不对,眼神空洞又呆滞,好像得了失魂症。
“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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