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脸一下沉了下去,话噎在喉中,竟一时接不上。
我没有多看他一眼,低头继续拨弄着簪子,神情恬淡。
我原以为大皇子会被我气得拂袖而去,却没想半响没动静,我抬头斜睨他,却发现他突然间眼神躲闪。
我不由有些疑惑,直到二皇子归来,也是细细的看了我之后,将双手抚到我脸上后,怜爱的细细瞧我。
我莫名其妙地拿起一旁的小铜镜,本是随手一照,却差点被镜中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
双眼因为辣椒粉辣得发红,似含泪未干,唇上还沾着些红红的辣油,更叫人惊心的是那双唇,被辣得红艳欲滴,带着些自然的水润与微张,看起来……竟颇有几分,诱人。
我一时间有些气恼,正要回头抱怨二皇子怎么这么晚回来,却冷不丁双唇被他堵住。
他竟不等我开口,手一挥将殿内侍从全部遣退,下一刻便俯身抱住我,不由分继续加深这个吻了下来,似是直要将我双唇吞了。
“你——!”我挣扎着拯救自己,气得当场就要抬脚揣他,结果只来得及“你”一个字,整个人就被他一个抱、一揽、一扯,直接给拎进了内室。
“白日……虚……牙!”我含糊地想控诉此事——白日宣淫,实属非礼之举啊!
可惜话未完,又被他堵住了唇,此时连漏风的机会也不给我。他那双惯常冷淡的眼里,此刻浮着些令人不敢深看的情绪,眉眼微压,动作却一如既往地克制、沉稳,像是早已吃定了我。
?
一直到夜色降临,我才从睡梦中悠悠醒来。醒来的原因也不是什么浪漫之事,而是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
还不等我翻身叫人,外头便有人推门进来。
二皇子换了一身墨青常服,衣摆整整齐齐,端着食盘走进来——烤鹿肉、酱香小菜,还有我爱吃的那几样素点,一应俱全,甚至还温了壶果酒。
我一边咬着香喷喷的烤串,一边回想起白日里大皇子那副明显起了心思的样子,心中隔应且不快,还升起了戒备,赶紧嚼着东西对二皇子郑重道:
“你可要把我看住啊,不能早死。要不然别人非得鞭你尸、抢我走给你带绿帽子。”
他抬眸看我一眼,不急不缓地道:“你是死,也得死在皇后或者太后的位置上。我已然知晓,不敢有忘。”
这语气……就跟随口说“我记得你不吃香椿”一样平淡,但我听着却觉有种说不出的纵容与适应。
也罢,他应该是早习惯我这副“大逆不道“的样子了。他这人看起来闷得能憋死人,可偏偏却能一边看我引人落水、一边坐在石阶上慢条斯理地替我递帕子,事后却连一句责怪都没有,连眼神都懒得多投。
别人私下里骂我胡闹、责我骄纵、诋毁我狡诈,虽然我也不觉得我哪儿狡诈了…….但他倒是从没真拦过我。估摸着也是拿我没辙吧!
我叼着串,点了点头:“那得给我留点势力才行啊!不然你死了,我拿什么替你报仇?就算跟着你一起下了黄泉,也枉然。谁知道下辈子我们投胎成什么呢?你还指不定变成我家灶下那条小柴狗呢!”
他终于低笑出声,那笑意轻而浅,却带着一丝温热的波动:“你倒是活得通透……相当……随心随意。”
我扬眉,看他深以为然的点头道:“那是自然!”
他摇头笑笑没说话,只是坐在我身旁,将最后一串肉替我从签子上剔下来,放进碟中。
指节分明,动作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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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听闻沈如意更是在府中卧床多日,茶不思饭不想,传说连大皇子送去的赏赐财帛宝贝都未曾接手,哭了好几个晚上,纵使有大皇子相伴,也是愁容满面。
又过了月余,已然有了六个多月的林柔儿落了胎。不论男胎还是女胎,这个月份,相当于生了一胎。林柔儿遭了老大的罪,一时间有了带下落红不止的毛病。
丞相府不敢对皇子多言,但心中郁气到底还是存下了。坊间也传出大皇子内宅不和、私德不修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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