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浮的放荡话不知是谁说的,传到溺云耳朵里,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过不了多久,全天宫的仙人也知道了,对此默契地赞同,却邪更是如此认为。
九重天上的人,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走路带风,一水的风仙道骨,目空一切,其实是装出来的。
凡间香火鼎盛,但在凡人看不见的地方,仙人们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他们有无尽的时间去咂摸。哪都有规矩要遵守,仙界也不例外。至于守不守得住,能不能装得不露馅,就各凭本事了。
但在钦慕溺云这点上,仙人们达成一致,不用伪装。
上到与天地同寿的老仙,下到刚成仙的新人,只要见上溺云一面,便就念念不忘,思之如狂。倘若遇到仙友却没什么可谈的话题,那么提到溺云,两人的关系算是拉近了。
“昨儿个听人说溺云仙君要下凡。”
“啊?如此突然?是天帝给的任务吗?”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是去凡间降妖?”
“也不是。”
“哦,”仙人恍然大悟似的,拍手道,“他要升仙阶了。”
“溺云仙君天生地养,用不着。”
“那到底是为什么?”仙人抓耳挠腮地想。
“是执光仙君,他喜欢溺云仙君。”
仙人更为疑惑,“喜欢溺云仙君的人多如牛毛,这也不是稀罕事,和下凡又有什么关系?”
“喜欢溺云仙君不稀奇,但是敢到天帝面前去求与溺云仙君历情劫,结仙侣,这就少见了。”
“这......”仙人着实语塞,“他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人溺云仙君还答应了。”
“溺云仙君对他有情?”仙人再问。
“非也。”
话说到这,却邪就听不下去了,招呼也不打,低头便走。二位仙友也不拦,而是不约而同地对视,摇摇头叹气道:“这消息传开了,仙界得有多少人和他一样啊......”
心里有事,却邪闷头越走越快,地上堆积的云块被他踢散,形成一条长长的通道,清透的玉砖露了出来。
却邪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判司,只觉得自己难受的紧。
若溺云与执光历劫归来,二人就是永生永世、不可悔改的仙侣。想到身长玉立的溺云对着执光温柔地笑,却邪心里的妒火烧得愈发旺盛。
无数次,却邪只敢远远地看着溺云,生怕身上的血腥味污染了他。又想到仙友说溺云对执光无那种情意,却邪想不明白,为何溺云会应允。
判司阴沉沉,即使天光照耀,仍萦绕着一团死气,是整个仙界最阴森,最可怖,最令人闻之色变的地方,连带着判司的人都有着些与众不同的森然之气。
总判从背后拍了却邪一掌,却邪整个人趔趄前倾,从萎靡的沉思中醒神,下意识回头,正对上总判天生的黑脸。
“活干完了吗?”总判手里拿着新鲜的判帖,凉飕飕,软趴趴,像人皮。
“嗯。”却邪站正,不咸不淡地回道。他接过总判手里的帖子翻看,边问:“这些都是要......”
“先不急,暂时都关在牢里。”
却邪点头,将判帖收好,仍旧是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好像下一秒又要沉进思绪里。
总判面冷心热,知道手下的人做着些类似刽子手的事,在仙界名声不好,再加上近些日子溺云仙君要历情劫一事逐渐传开,偏偏却邪是最迷溺云的。他想了又想,还是开口劝慰,语重心长:“修练成仙不容易,别想些不该想的东西,不要犯错。”
却邪“嗯”了一声,听没听进去总判不知道,但溺云在他心头久萦不散。却邪忍不住问:“那他到底为什么?”
“只有溺云自己知道了,想要知道,不如去问他。”
总判只来送趟判帖,他离开后,却邪动身。总判说的对,却邪决定,当着溺云的面问上一问。
找溺云不难,难的是找他身边没人的时候。正巧,今儿是溺云要入凡尘的时候。平日里钦慕他的人都识相地没上赶着围在他身边,正好给了却邪机会。
溺云与却邪不过几面之缘,却实实在在记住了却邪的名字。当却邪迎面过来之时,溺云嘴角挂着一贯柔和的笑容,对却邪说:“却邪仙君。”
却邪拦住溺云,但不说话,只是盯着溺云。溺云也不催,耐心又平和地等着却邪,悠哉悠哉的,不徐不疾,嘴角似笑非笑。
未经过多思考的行为突兀且尴尬,但想得知因果的却邪将这些抛之脑后,隐隐希望经过他的劝说,能够让溺云放弃。
“仙君记得我。”却邪直视溺云双眼,那双眼睛温温柔柔,不参杂质且纯净,像一汪清泉,像一朵云。
“当然。”溺云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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