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手搭在他肩膀上半拖着我往屋外走,他身上的味道让我回过神清醒一些。
他不是许泽韶,是方庭昀。
想着那一大桌子菜只吃了几口,便拉着他的衣角跟他商量。
“先别走,把没吃完的菜给我打包上。”
趴在他肩膀上对他嘤咛一声后他点点头,吩咐让服务员去打包,服务员效率高很快把一个包装精美的金色食盒递给方庭昀。
方庭昀半拖着我把我塞入车里,他问我家地址在哪,我稀里糊涂报给他了。
他二话不说开车给我送回去了,他车里无论是温度还是气味都很舒服,坐了一会儿酒清醒了一大半,方庭昀把那个精致的小方盒子放在我怀里。
后座上还有我的一个盒子,他考虑周到,对我策划考虑着:
“你马上还能不能走回去啊?你那箱东西先放我这里吧,下次找我拿。怎么喝这么多酒啊,不是说要吃饭吗?”
他在我耳边跟念经一般唠唠叨叨,我一点也不想听。
“闭嘴吧你唠叨怪。”
我嘟哝一声,低头去看怀里抱着的金色盒子。
我想给许泽韶尝一尝,这家菜确实好吃,放在嘴里嚼那一瞬间我有种错觉,回到小时候那种我觉得只要有好吃的都要给带回去给许泽韶尝一尝那样。
但现在清醒差不多后却又不想给他吃了,只剩下烦躁,我烦我自己,烦自己为什么一边对许泽韶恨得要死,一边又对他心心念念。
到小区门口打开车门那股燥热感又上来了,周围腾腾的热气熏的我难受,仿佛肚子里的酒蒸发到我脑袋里面逼迫我又醉了,抱着餐盒转身对着方庭昀那辆黑色的车摆摆手说我走了。
他不放心,打开车门下来非要扶我,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他不要多管闲事。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赖。”
周围很黑,小区下面的路面也差,水泥路沟壕纵错,我顺着不算亮的光影往前走,一脚踩入坑中顺势往前倒去。
手乱挥舞着要去撑地保护自己,突然腰间拢上一条坚硬的手臂,我顺着力道勉强站稳。
今晚的月亮很弯,颜色黯淡没有太多光泽,小区偏僻且靠近山,周围昆虫什么的鸣叫声吱吱呀呀的。
就像是亲兄弟间一种特殊的心理感应,我鬼使神差抬头去看我家的窗子。
刚好对上倚靠在窗边穿白衬衫那人模糊不清的脸,心一紧,立马收回视线。
可能是某种攀比心理,我收回拍掉方庭昀手臂的手,顺势让他扶着我走到楼梯口。
这是许泽韶看不见的视线,我呼了几口气平复着心情。
“你家在几楼,要我送你上楼吗?”
方庭昀扶着我的肩膀问我。
“不用了,我没太醉,你回去吧,之后我们手机上联系就好了。”
我语气尽量保持正常,实际上脑袋晕的厉害,脚底也软,酒的确是好酒,但就是度数高。
在方庭昀的注视下我攀附着楼梯旁边的铁杆子摇摇晃晃爬楼梯。
“你慢点。”
“知道了。”
我家楼层高,房租便宜,提着食盒一步一步摸黑走到家门口,侧着身体抵着门板从口袋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许泽韶坐在小沙发上,头顶的光不亮,灯光打在他脸上很具氛围感,他今天的妆造跟昨天的不太一样,昨天是成熟男人,今天是青涩少年。
看到他这幅模样我突然想到许泽韶高中当校草那几年,他那个时候高高在上,在那座破学校里就像是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
可谁都没想到他最后会做那种腌臜事儿。
呵呵,他最清高,最高尚了,高中整整三年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每当看见他从我面前经过时自动忽略我的模样,我都恨不得把他弄翻压着他干死他。
当然借着酒劲儿我现在也就这么干了,把餐盒放在茶几上,转身面对许泽韶,我比他高一点,抬起一条腿跪在他身侧柔软的沙发上,他微仰着头盯着我眼睛看。
那双桃花眼太好看了,再配上眼角的两颗痣,我有些入迷,身体跟着脑子走了。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附上他的侧脸,大拇指指腹压在他眼角痣上摩挲着,从左边的痣滑到右边的痣。
他脸上擦着层薄粉,眼皮上略粉的眼影也没卸,我往前靠他近了一点,另一只手搭在他肩头开口跟他说话:
“你怎么就这么欠呢?许泽韶。”
搭在他肩头的手移到他颈侧,大拇指压着他颈边的青筋缓缓摩挲,手指上加大力度那片开始发白。
我低头触了触许泽韶的唇。
嘴里小声咕哝:
“你也就是欠。”
许泽韶眼尾似乎更加粉了,他伸出一条臂抵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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