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翻盖手机被噼里啪啦地砸碎到坚硬的玻璃罩上,碎片飞的哪里都是。
我身体微震,心想道我完了,我并不知道我发了什么内容,发给了谁。
狮子死死咬着男人的脚,尖锐的牙齿定在脚掌里,出血腐烂,仿佛玻璃罩子内的空气都弥漫着腥甜发红的气味。
“牛昕……”我小声喊她。
“嗯?”她转过头来看我,面上有些白,眼妆被蹭花了,有点像大熊猫,我看着她道:“我想——”
“嗯?”
梁文涛身边的人却扶着牛昕,让她站起来,牛昕状态不是很好,耷拉着脑袋,毫无气色地躺在男人肩膀上:“小姐气色不好,我先带小姐走了。”
“傻B梁文涛,你TM给我闻了什么……”
牛昕声音有气无力,很弱,最后被扶着离开,梁文涛侧过身体那双手掐着我的后脖子,手劲儿大的我难受,我被迫对上他的视线。
“等他输了,你上去替他打怎么样?”
“滚你妈逼——”
“啊——卧槽!”
全场开始沸腾,只见男人剩下的一条手臂在鞋底掏出一把短刀又狠又猛刺入狮子颈部,由于狮子大力摇晃挣脱,那把死死嵌入的刀从狮子的颈部撕裂到腹部。
血液哗啦啦地淌。
他翻身像是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把狮子压在身下一刀又一刀地戳,在狮子身上捅出一个又一个洞,从他迅猛的动作里我却看到一丝绝望。
狮子脑袋松垮垮垂下的那一刻,男人彻底瘫痪昏死过去,那把沾满血液的短刀从手里滑落,落到他血肉模糊的右脚上。
我赌胜了,我可以不死。
可是我心里却堵的慌。
这场胜利不是我的命,是男人的命。
后颈掐疼的肉被梁文涛松开,我刚松一口气他却猛地一下子从正面掐我,我着实没反应过来,眼角的泪都被逼了出来。
“我明明堵赢了……”
“那TM是你赌的吗?你眼睛瞎了吗?!他作弊了!”
他气急败坏,恨不得当场把我给掐死。
“咱俩的交易可是有目共睹的,要保持好的信用就不能杀我……”
我用嘴大口呼气,却怎么也进入不了血管,胸腔里憋的难受,喉咙里发腥,眼前白光闪烁,我又要死了。
……
重生的时间太短了,我还没好好看看妈,妈会长命百岁吗?杨梓辰以后会改变命运吗?还有……还有许泽韶,我哥。
我最对不起他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连老天再给我的机会都弄没了。
好牌总是让我打的稀巴烂。
小时候和我哥打牌他会让着我,把钱全给我让我买糖果,我打不赢他还会一直走水说“我要不起”。
长大了就没人让我了,甚至暗下做手脚让我输。
都怪我……
我对不起我哥。
要是这次死掉再重生我决定……决定和他好好相处……
脑子里闪过好多片段,突然脖子一松大口新鲜空气灌入我的口腔,求生欲迫使我用力呼吸,脑子昏昏沉沉过后是清明。
“TM的,最多算平局,等老子下次找到机会弄死你。”
我瘫坐在地上,胸口不停起伏,台下异常激动,都乱成一锅粥了,赢钱的人懊恼为什么不当初多压男人点钱,输的人破口大骂,叫男的去死,怎么还带武器明明是作弊什么什么的。
等瓜分完钱财后都陆陆续续离场,玻璃罩被工作人员擦拭干净后重新升起,大狮子的尸体被几个工作人员抬下去,台上地面上全是血。
干涸的未干涸的都有,这些他们不清理,像是要给战场添上几分豪情,又像是为这个地方添上一抹吃人的证据。
没有人管男人,一般这种半死不活的人会把他们晾一晚上,第二天检查发现死了就直接找个地方埋了,要是没死就自己爬出去。
男人还有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着,身下还是流血,似乎止不住了。
直到全场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跌跌撞撞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台子那边跑,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他脸上模糊不清,全是狮子飞溅到他脸上的血液。
嘴唇由于过于疼痛被自己咬伤撕裂,四肢残缺的不成样子。
他睁着眼,眼眶里虚无一片,他手指动了动嘴也张了张,像是要对我说什么,我走近偏头去听。
“告诉……告诉娇娇,邢筱……邢筱是个坏男人……”
“娇娇是谁?”我问他。
“娇娇是——”他颤颤巍巍抖着手塞给我一张被血浸泡透的纸张,没说完就彻底昏死过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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