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安终于坐不住,花钱托人买来一本,只翻看几页,他就暗道不好。
当晚,几个世家子弟悄悄聚在一起灯光下,几人面色阴沉如水。密谋之后,算计取代慌乱。
变故发生在一个清晨。
楚澄的剑气被一股蛮横的灵压生生打断,气血翻涌,她匆忙收式,一抬眼便对上一双淬了寒冰的双眼。
“这祸害是你所著?”
来人瘦削如枯竹,一双眼沉静锐利,眉间三道竖纹如刀凿斧刻,分外显眼。他指尖一弹,崭新的册子挟着苍劲的灵力直扑楚澄门面。
楚澄手腕翻转,剑锋破开威压,另一只手轻松接过康中丢来的书。书页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哗哗作响,楚澄随手翻了几页,心下了然。
“是我所著。”
“不知悔改。”
康中见她神色坦然,更是怒火中烧,眉头本就深邃的皱纹此刻更是能夹死飞虫,一张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
枯瘦的手指虚空一压,威压形成的枷锁瞬间缠上楚澄的手脚,蛮横地将人从地上拔起。
“康长老留步。”槐序疾掠而来,剑气试图阻挡前路。
康中头也不回,反手金光闪过,符箓涨大轻易隔断了槐序的攻击。
“你放心,老夫不会随便动手,只是带她去问问掌门可曾知道她的好徒弟做了什么孽!”
言罢,康中看向神色不变的楚澄冷哼:“你倒是有几分魄力。希望见到你那群同伙后也能保持。”
同伙?
难听的字眼像是淬了毒的真,刺得楚澄心头发寒。
她强压下怒意,声音冷如冰泉:“长老慎言,不认识的词可不能乱用。”
“牙尖嘴利。”康中甩袖,劲风扫断不远处的枝杈:“老夫不屑与你争口舌之利,自有你师傅来教你何为规矩。”
当一众长老踏入议事阁,看到大殿里那个熟悉笔挺的身影时,不少人下意识绷紧了神经。
这才消停几日?
这楚澄,果然又捅破了天!
大殿前玲珑等人被灵力覆住口齿,反锁双手按跪在地。见到楚澄,他们下意识想动,又被人狠狠压下。不远处的几口大箱里装满了“五三”,想来这就是搜集来的罪证。
“禀宗主,经查,内门楚澄,勾结外门弟子五人,罔顾宗法,私印邪书,散布谣言,蛊惑人心。更胜者,六人以此册为敛财工具,在外门弟子中疯狂兜售,榨取同门灵石,中饱私囊。此等行径扰败坏门风,践踏法度毫无修士清秀向道之心!若不严惩,其他弟子有样学样,我明德岂有宁日。”
康中长老字字珠玑,一番话如沉重的枷锁,意图将楚澄钉死在耻辱柱上。
殿内气氛陡然凝重,几位长老听了这话也复杂地看向楚澄,竟是这么大的事,怪不得惹深入检出,鲜少露面的康中长老大怒。
“康兄说得太过。”槐序拧着眉头,压下不满上前道:“这书我来的路上也翻看了几页,其中所写不过是些外门会教的法诀和这孩子自己修炼的感悟。内容本无谬误,扣上‘邪书’的罪名实在骇人听闻。”
“内容本无谬误,那她兜售的说辞呢?”康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他们售书时口口声声宣称此书包炼气、助筑基算不算谣言?!我外门10余位传功博士修行百年,苦心教导数十载尚且不敢夸下海口,几个黄口小儿,仗着几分小聪明,拾人牙慧就敢如此大放厥词,简直视他人前途如儿戏!”
“私自立书已是不妥,更令人不耻的是贪婪无度。”他越说越激动,几步上前掀翻那几口大箱子,书册噼里啪啦散落一地:“这都是我在外门弟子中搜出的,百余本邪书流入外门,每本售价四枚灵石,短短半月就在外门榨取同门血汗五百枚,此等敛财行为与市井奸商有何区别?!哪有半点修士的高洁!”
楚澄听着这帽子一顶顶扣下,听着自己的好心被曲解,心中怒火翻涌,也保持冷静:“长老是觉得我们费尽心血编撰此书,就是为了榨取私利?”
“不是吗?”康中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证据确凿,你不会还要狡辩吧?”
“若真如长老所说,我们六人分赃,一人也该分得近百枚灵石。”楚澄扫过大殿所谓的证据,笑容讥诮:“敢问长老派去搜查的人,可有在我们住处搜出这笔‘赃款’?哪怕是一枚灵石?”
康中面色铁青,大厅一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是呀,那么多灵石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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