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瞧着眉眼间紧张的李玉娇,笑笑不再开口提诏狱这事,引着人往大厅走。
毕竟青天大老爷匾额得挂大厅啊!
没想到到垂花门,他就眼尖的发现大厅主位上坐着一个人。
凌风从容淡然,将苦主们引入大厅,就见高坐的帝王正全神贯注的摆弄他们这些大老粗精心准备的点茶工具。
说来这点茶,倒是他们其中一个同知会。
家里卖茶的,这非但会泡茶,还会点茶。就是在茶面上画各种好看的画!
但没想到眼下点茶这套工具被帝王握在手中了。
不解着,凌风看着自己身后跟着的一串下属,也就吸口气单膝跪地,“卑职拜见皇上。”
听得前前后后汇聚成响亮的一声跪拜,李玉娇一惊,下意识的抬眸看过去。
就见座上的男子面若璞玉,透着温润之气,尤其是手握茶筅慢慢搅动,小心翼翼的仿若对待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可随着对方察觉到她打量的眼神,一眼横扫过来。当即眼神裹着阴冷寒意,以致于温和之气都眨眼间成了盛气凌人的霸气。
让人惧怕。
后怕着,李玉娇赶忙下跪,有样学样喊着:“卑职……”
一开口又惊觉不对:“臣妇拜见皇后……不皇上……”
“江侯夫人是自己想要进诏狱?面圣之礼都不会?”鸿嘉帝瞧着自己终于将汤花勾勒出形状来,勾勒出展翅翩飞蝴蝶,嘴角缓缓一勾。
他慢慢指尖沿着茶碗碗口摩挲了一圈,看着跪地颤颤的李玉娇,只觉自己的画技还不够精湛,没能画出蝴蝶在他手中扑棱翅膀挣扎无助的模样。
眼里闪过一抹笃定,鸿嘉帝将茶碗缓缓放下:“怎么说不出话来?今日在顺天府衙门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皇上,奴斗胆,”婉月一听这翻旧账的架势,吓得接连磕头:“有道是不知者无罪。夫人今日亦也是受惊了惊吓,当时才会口不择言……”
李玉娇听得婉月慌张的回应,抬眸看着鸿嘉帝,有些讶然不敢信:“你……你……你就是那个找茬……呜呜呜……”
婉月感受着自家夫人挣扎声,都觉自己坟头都能长草了。
李玉娇见状委屈的握紧了婉月的手,哽咽着:“皇上,臣……臣妇不知道您的身份,这不知者无罪是不是?”
“现在知道了是不是也该给朕送块青天大老爷的匾额?”鸿嘉帝瞧着畏惧帝王身份的李玉娇,屈指在茶几上敲了敲,开口道:“朕若是心胸狭隘些,光你的无心之言都能追究你江家大不敬。”
“你不是想要进诏狱吗?去住两天。”
凌风不敢信的看鸿嘉帝。
住哪?
住两天?
就见说得轻巧的皇上此刻是耐心无比解释原委:“侯夫人你风风火火的想一出是一出,倒是让锦衣卫难办。毕竟用的罪名是有损皇家。而你自身追究起来亦也是有损皇家。”
“总不能让对判决有异议的顺天府尹眼瞎装作不知道朕在现场是不是?”
闻言,凌风都觉皇上口吻有两分拍花子的架子了。
更可怕的是被拐的人一听这话,立马响亮的回应一声对。
凌风:“…………”
全场锦衣卫:“…………”
婉月一行人:“…………”
感受着诡异的死寂,李玉娇看婉月,小声:“不……不对吗?那姓顾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知道是皇上,都不提醒一声,还张口闭口我二哥还帮扶过他。”
婉月只觉自己坟头的草又长高了些,郁郁葱葱的都能给自家主子编一顶帽了。
可问题关键是皇上眼瞎吗?
江家是救命之恩,改造之恩,皇上真图替身的话,也得挑一挑吧?
“夫人,您回答的对。老夫人不是叮嘱过您吗?真诚回答问题就行,”婉月鼓足了勇气,压着颤音,竭力字正腔圆:“进宫拜见得真诚。尤其是有幸遇到皇上,那更得真诚恭敬,不能说谎欺君。”
李玉娇闻言狠狠吁口气,眼角余光左右看看,见众人表情如出一辙的难以形容。以为像三呼万岁一般是经过特训,也就放心不理会了。她眼下只想知道一个问题:“皇上,臣妇斗胆,臣妇要是进诏狱坐牢两天,那履历上会不会记档啊?”
“记档?”
听得帝王有些好奇,李玉娇立马解释:“一记录档案,我就不是良民了,那这样一来我家小米以后科考报名都通过不了。我今日这般大吵大闹,也是因为科考报名啊。科考除却考生自己清白之外,也要家里三代清白。另外也要其他考生互保。”
因李家昔年要图谋转换门楣,因此这些报考规矩她倒是清清楚楚的。
说句残酷的,她能够登记在嫡母名下,亦也是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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