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四个人恩恩怨怨,比梁祝化蝶那三个人纠缠,还多一个人呢!
闲来微服的帝王听得传入耳畔的只言片语,眉眼间的阴鸷之气都削减了两分:“有趣啊。”
说罢便转了身,朝府衙主道而去。
围拥的百姓们本人挤着人,想要站在最前方看个热闹。岂料忽然身侧传来寒气,一侧眸便见一着锦袍的公子冷着脸靠近。
光人身上通体的上位者威压都让人吓得身形僵硬。
当即侧身让位。
因此一路无阻,帝王便因此站在了最前列,漫不经心的扫过似力竭的苦主。
只一眼,他便面色一沉,阴戾的目光仿若刺骨的寒冰,幽幽的审视着人,不放过一寸面庞。
将五官审视了又审视,最终视线停留在李玉娇的眼睛上。
眼型几乎九分似,皆是一双凤眸,黑睛微藏,瞳白得当,颇具灵动气运。但李玉娇这位侯夫人凤眸流动的情绪,几乎一眼可以窥伺到底,似一汪清泉,纯粹至极。
可阿……
思绪一转,他便咬着牙止了思绪,定定的看着李玉娇。
李玉娇虽然察觉有人直白无忌的打量,但眼下她更是有些惧怕,注意力都在亲自走出公堂的男人身上。
步步逼近的男人身形忻长,着官袍,端得是威严不可犯。
可偏生靠近了,这来着面容又是俊美无双,仿若精雕细琢的美玉,散发着温润光泽,让人下意识的感觉亲和。
但也仅仅下意识而已。
她……她亲身经历过的。
这看起来温柔,实则可凶了,会打她手心的。
一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二哥,李玉娇眼泪克制不住滚落:“要不是我二哥亡在漕运案,你们这些人岂能欺我!”
“本侯夫人亲自来报案,都拖拖拉拉!”
“是逼我去敲登闻鼓?”
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的苦主之一顾文彬听得入耳的委屈声,再一看人愈发红肿俨然没敷过药的脸,声音都不自禁急切了两分,解释道:“李家……”
舌尖一咬,顾文彬止住记忆中的呼喊,和声道:“侯夫人,非本官不处理。而是告状首先要状纸。”
“状纸?”李玉娇抽噎着:“可是话本里拦轿喊冤都不用的啊。再说了我敲鼓了!”
说着李玉娇气愤的举了举手中的棒槌。
顾文彬沉默的望着人纯粹无忧的眼。
有时候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李员外神机妙算。江侯的确比他适合当李家的女婿,能让李玉娇当一辈子的富贵花。跟着他要历经政治斗争,尔虞我诈,眉眼定然带着世事浸染的风霜苦楚。
但客观而言,这一不顺气就这般大闹,也……也有些过于天真无邪了。
顾文彬心叹一声,双眸望着聚集愈发多的看客,字正腔圆做了一场立案科普:“遇到杀人放火这样的刑事案件,是不用状纸,朝廷有义务也有责任追查真相问罪真凶。但像侯夫人您这算与个人有关的名声案件,是需要状纸的。不然就是老话说的民不究官不举……”
李玉娇听得都觉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了。
这报个案都那么麻烦。
她是如何能够以江家的虚爵压实实在在顺天府尹啊?
“那把你们顺天府尹顾文彬叫出来,让他写。他不行就让她夫人写。反正跟他们两也有关系。这两一个文曲星一个阁老孙女,那肯定会写状纸会告状的!”
顾文彬只觉自己耳聋了。
站在第一排静静观察的帝王都觉这过于愚蠢了。孟家想要精心谋造一个偶遇送个替身,也不能这般愚蠢不堪。
带着寒意,他低沉着声:“侯夫人您不认识顾文彬顾大人,也不认识他身上穿的官袍吗?”
“三品孔雀寓意人有九德。”
听得下方传来耳熟带着铮铮杀伐的低沉嗓音,顾文彬抬眸望去就见鸿嘉帝似笑非笑盯着李玉娇,带着显而易见的玩味。
见状他面色都白了两分:“皇……”
还没来得及开口,顾文彬又听得身侧带着哭腔,娇娇糯糯的困惑:“你就是顾文彬?”
顾文彬迎着帝王锐利朝他扫来的眼神,咬着牙止住点破人看戏的身份,回眸看着诧异的李玉娇,闷声回道:“是。”
顿了顿他急声开口:“顾某昔年家贫,曾受过贵府二公子恩惠。或许是因此让某些人传了恶意的谣言。”
闻言李玉娇抬眸打量顾文彬:“你是我二哥的朋友?看起来的确跟我二哥很像,都笑里藏刀凶巴巴的架势。”
顾文彬一噎,语速更快了些:“侯夫人,本官身穿官袍因此而成气势,可以用官威一词来形容。”
婉月身形一侧,立在李玉娇之前,眼眸一眯,剐着顾文彬。
谣言莫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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