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完之后,她又觉自己灵光一闪,想到了些可能性:“你说我这个什么旧情,会不会是巡盐御史啊?”
从未听闻过的过往炸响耳畔,江昱这一刻觉得自己记忆里是过目不忘,脑子里当即就浮现出了大肚便便,小眼珠子迷成一条缝透着些色眯眯的前前前巡盐御史杨青云形象,当即没好气开口:“你还真丧心病狂,那个胖的都能炸出猪油渣的老肥猪你都敢想?”
“是巡盐御史啊。”李玉娇强调,低声:“盐商圈子里的土皇帝。我敢跟任何人呛,都不敢跟巡盐御史家的婢女怼一句。”
江昱:“…………”
江昱:“…………”
江昱:“…………”
江昱听得这因权势形成的尊卑之分,忽然间开始害怕自己无能。若真卷入朝政中,以江家目前的状态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人宰割。
心里沉甸甸着,江昱面上却不显,催促着李玉娇吃长寿面:“咱们现在愈发有佐证,能证明八岁的小米应该是被骗了。”
“所以你吃完,咱们再轮流想想,就能够捋出江家被坑的线索来,好先下手为强。”
闻言李玉娇从顺如流,连汤带面的拼命往嘴里塞,她本想快速吃完。但御厨精心烹饪出来的汤汁混着香葱纯天然的香气,熨得全身都有了些暖意。
惬意的吁出一口气后,李玉娇便将另一碗长寿面郑重的端给江昱:“你也吃。我守着。”
江昱瞧着又目不转睛担忧孩子的李玉娇,抬手接过面碗。
原本没什么胃口,此刻见儿子昏迷,妻子好骗,他当即化悲愤为压力,三两下的就解决了一碗面。
他得活着,才有机会护着妻儿,护着江家!
感受着浑身因面汤激出的暖流,江昱索性依靠着床榻小憩。
等养精蓄锐后,他睁开眼顺着快燃烧殆尽的蜡烛,看着困顿趴在床边打瞌睡的李玉娇,无奈的摇摇头。
把人抱上软塌,换好寝衣,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江昱才返回大床,看一眼依旧眉头紧锁的儿子。
见状,他身体前倾,靠近江小米,抬手想要去捋平人的眉头。却不料对方像是应激了一般,身体立马蜷缩起来,而后双眸“刷”得一下睁开全是恐惧以及害怕。
江昱手一顿。
铺天盖地而来的阴影让江小米下意识的畏惧害怕,竭力蜷缩一起,借此避开要害。但万万没想到睁开眼的瞬间,迎来的不是凶神恶煞的衙役,而是爹。
是没有伤的爹。
是精神奕奕,没有任何颓然伤感的爹。
美好的,让他想起回光返照一词。
“爹……”江小米带着些希冀恳求着:“我……我实在活不下去了,坚持不下去了,孩儿来找你好不好?我们一起当恶鬼,别让我活着……”
听得这委屈的啜泣音,都没有江家“小祖宗”一嗓子嚎叫的惊天动地的底气霸气,怯怯不安的隐忍着,像是在害怕惊扰了谁。
江昱光听得看着,都觉自己内心翻滚出滔天的杀气。完全不敢去设想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弯下腰,他小心翼翼的将蜷缩孩子拥入怀中:“爹在,你有什么委屈慢慢说。爹现在很厉害了,是很厉害的鬼。”
江小米看着能够将他抱起来的爹,有些不敢信的掀开江昱的衣袖。定定的看着强壮有力的手臂,他双眸当即带着欣喜看向江昱:“爹,你……你没骗我,你真的很厉害了。我记得你昨天手枯瘦的,就剩下骨头了,还流着脓血。可现在都完好无损了。”
这形容,毫无任何词汇描述,铺平直诉,却不亚于自己昔年游学为师爷挨过的一刀——那见骨的一刀,击垮了他科考入仕的心思,让他怯弱。可现在这言语化作的刀刃,又再一次见骨。
疼的他灵魂都在颤栗。
“爹很厉害,还带着小米一起很厉害好不好?”江昱抱紧了江小米,身形弓着,与人四目相对。
江小米抓着江昱的手腕,点头飞快:“好。”
“爹等会做法,带着你一起回到小米三岁的时候。”江昱低声道:“小米三岁的时候,咱们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不是?我们一起读书科举,变得很厉害,守护江家好不好?”
江小米听得这一声假设,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好。但旋即似想到了什么,面色骤然一变,颤栗着:“那……那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还在?”
听得孩子十足的怨恨,江昱轻轻拍着江小米的后背,带着些安抚,边柔声回应着:“小米三岁时,李玉娇在。但是我们可以盯着李玉娇是不是?让她便好对不对?”
“不,她一次次撒谎,她就是恶毒就是抛夫弃子就是坏蛋!”江小米听得爹都遍体鳞伤了,竟然也还信那个恶毒女人的话,气得声音都不受控制的拔高了起来。
江昱害怕的看向软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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